徐默尘准备给徐沫打电话,却看到徐沫发给他的邮件,那是一封,他姐姐写给他的信,原来,他的姐姐竟是有备而来。
“默尘,姐姐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把想说的话,写在这里,姐姐的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不要担心姐姐,姐姐现在挺好的,姐姐终于可以放下这么多年的担子,简单的活着,你应该为姐姐感到高兴。傻弟弟,你还记得,爸妈去世后,你第一次发病,姐姐跟你说的话吗?姐姐虽做错过,可姐姐还是想继续为你再再做点什么。默尘,姐姐走到这步,姐姐不曾后悔,姐姐只是累了,只是不想一直照顾着他的情绪,压抑的活着。默尘,很多事你不跟姐姐说,但姐姐却是知道,姐姐也知道,默尘你从始至终其实都不曾接纳过他,但因为是姐姐的选择,默尘你没作反对。但他是个意外,意料之外。姐姐不是没想过再为他坚持一次,而是事实证明,相对我的坚持,他更希望我放手。所以答应姐姐,不要把过错都压在自己身上,姐姐走到今天这一步,真的不是因为默尘。”
徐默尘拨通徐沫的电话,徐沫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他不知,这样温柔的背后,有着多少辛酸与苦楚。
“姐,对不起。”徐默尘有些难受,他宁愿徐沫责怪他,也不愿徐沫粉饰太平般的抹掉她经营了这么久的婚姻。
“默尘,佳晴的抚养权我交给他了,这段时间,我想出去一趟。”徐沫并不想听对不起,但若是这样他能好过些,那么她收下他的歉意,她知道,徐默尘这么多年不过问鸿越的现状,并不只是他身体不好,元廷丰的态度也是很大的原因之一。元廷丰一直说自己很累,徐默尘给他压力太大。却不曾想,因为他,自己与默尘的压力并不比他小。在成全他的骄傲同时,一切都做的小心翼翼。这种生活,并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她成全他,只是,这场退让里,没有谁能成为赢家,更甚是苦了默尘,苦了孩子。
“你想去哪,我陪你。”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姐姐不在的这段时间,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姐姐担心。”徐沫在电话那头等着徐默尘的回答,徐默尘本想继续说些什么,但却始终无法开口。
“你走之前,我们见一面吧!”徐默尘并不放心徐沫一个人出去,虽说徐沫不是小孩子了,可他还是有他的担忧。
徐沫许是没想到徐默尘会提出见面的要求,愣了几秒才低低的应了下来,她确实也有些放心不下徐默尘,见一面,彼此心安。
“我来找你。”这是徐沫挂断电话前说的最后一句,徐默尘没反对,他也不想在这当口,独留米奇面对。是以,他没拒绝。
徐默尘清楚徐沫,之所以放弃元佳晴的抚养权,是不想元廷丰经此一事后,一蹶不振,有了孩子,他也就有了生活的重心,只是,她如何舍得,舍得离开那么小的孩子。
徐默尘沉思的当口,米奇的电话正好打了过来。
“知道你不会乖乖去医院,我已经在去你家的路上了,一会到。”徐默尘被米奇的语气给冲散了不少郁结,他们,似乎,从夏之叶出现后,就没有好好见过面,似乎,米奇,开始不再躲他了。
徐默尘回到房间,换了衣服后去了厨房,本想随便出去凑合的,但既然米奇过来,应该是还没吃东西。他准备简单的做两个菜,不想,竟接到洛雪的电话。
“徐老师,潇潇走了......”
徐默尘听完洛雪的话,转身跑出了门,与米奇,刚好错过。
“执行长,刚接到消息,徐总购买了一张去往白云岛的机票。”米奇微微握紧手里的电话,是什么,让他如此匆忙的离开,竟连一直不离身的药,都没带上,厨房还有做到一半的菜,除了手机,他竟什么也没带,米奇因为打不通他的电话,担心之下,直接从阳台翻了进去,进去后的景象,让他怀疑,徐默尘仅仅是因为缺少调料,出去买东西去了。然而,警觉如他,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出不对,徐默尘身体不好,一向穿的比旁人多些,而他的外衣,就静静的躺在沙发上,哪怕,只是出去买点东西,徐默尘也不会不穿外衣就跑出去,所以,他才让人格外注意徐默尘的行踪。不想,竟会这样。
“订一张飞往白云岛的票,我现在马上去机场。”
“可是,现在鸿越,离......不开人啊!”程皓最后几个字声音小了下去,他都知道的事,米奇怎么会不知道,只是相对鸿越,米奇更放心不下的,是他。
“我去白云岛,不会影响到工作,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就如往常一般吧。”程皓知道米奇的意思,米奇这些年很少在国内,工作,一直也是这样完成的,只是,唯一不同的,鸿越现在刚解除危机,米奇更多了一层思考。米奇把把药带上,就出了门,他有些担心徐默尘,徐默尘前两天才晕倒,还没来的及去做一个全身检查,这样的身体,他也敢去折腾,米奇有些气恼,但还是抵不过心里的担忧。“你最好给我好好的,不然,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徐默尘一下飞机就给米奇打了电话,却不想,竟是关机。接连拨了几次,还是一样的结果,徐默尘有些后悔,他应该知会米奇一声的。徐默尘看着身旁手足无措的林潇潇,叹了口气,轻轻的抱住她。“放心吧,她会没事的,我们一定来得及。”徐默尘的声音很轻,但却让林潇潇狂乱不堪的心,安定了不少。只是,还是没有回复徐默尘,她愿意相信他,相信他的话,她一定赶得及救她,一定。
徐默尘很庆幸,至少身体没出现不适。他在知道林潇潇准备只身前往白云岛查探许诺的那一刻,就有些不安,他还记得,林隽曾给他的奖杯,想来,该是那名叫做许诺的女孩的。那该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儿,在那时就能如此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