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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团结协作,顽强拼搏(6)

在挖土机的协助下,谭祥明、杜联勇、朱明亮、刘健、贾永旺、周丰强等党员干部带头冲锋在第一线,徒手清理出被困者上方的砖头、水泥块,将一个个宽不足20厘米、高不足30厘米的缝隙逐渐扩大,制造足够的营救空间。黎明、朱提高、杨昌权、郑继勇、郑健、李伟韩、何登高等战士的手套磨破了,双手鲜血直流,十指钻心般的疼痛,但他们没有退缩,更没有一刻的休息,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尽快将学生们救出来!”

党员干部王跃平、黄伟,士官杨显勇、王明君的家就在离北川不远的四川青川县,地震后一直没有和家人联系上,黄伟身怀六甲的妻子也即将于本月临产,但救援行动开始后,他们一直奔忙在废墟上。“他们也是我们的兄弟姐妹啊”。

当晚10时18分,经突击队员2个多小时的奋战,在废墟中成功救出第一名被困者。

废墟中托起生的希望

在业务精湛的消防官兵和先进的消防特勤装备的完美结合下,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被成功救出。

14日下午4时,已成功救出21名被困学生的消防突击队员,通过喊话,又听到废墟中部发出了若有若无的回应声。

“是一名小女孩在回答!”冲在最前沿的战士胡定华、朱提高、陈光辉、陈华军、黄柱等五名战士终于确定了被困孩子的方位。

但现场复杂的环境令救援一度受阻:几块断裂的水泥板下,钢筋水泥犬牙交错,没有丝毫营救空间。

“先将水泥板移开,再徒手救人!”在指挥员的果断决策下,救援机械搬走了上层的水泥板,官兵们轮番上阵,小心翼翼地徒手清理大小不一的砖块。

随着时间的推移,经过坚苦卓绝的救援战斗,当晚7时,突击队员终于清理完足有一人高的废墟,在强光电筒的照射下,透过窄窄的缝隙,发现了三具遇难学生遗体,而小女孩的呼救就来自遗体下方的课桌底下。

几名队员眼疾手快地钻进缝隙中,先将遇难学生遗体——抬出,然后小心翼翼地搬开变形的课桌,终于看到了小女孩充满希望的目光。

“哎喔,我的脚好痛……”被困50多小时的小女孩获救后,直呼脚痛。

队员们立即将她轻轻抱起,合力举过头顶,交给外面接应的战友们,等候一旁总队医院医生施平声、杨文军君连忙上前救治。

余震仍在肆虐,战斗也在继续……截止15日晚11时,重庆抗震救灾突击队在北川县共救出受困群众32人。

风餐露宿不言弃

“总队唯一的一辆后勤保障车根本无法保证200多人的队伍正常就餐,更多的时候,我们只能利用饼干和着矿泉水充饥……一突击队员告诉笔者,灾区恶劣的生存环境实在令人难以想象。

据介绍,整个突击队被分成10个战斗小组,每组20人。每个组都要连续战斗五六个小时,再由稍事休息的小组接替。

灾区四处都是废墟,满目疮痍,一片狼藉,没有睡觉的地方,官兵只得席地而坐,或干脆就地躺下,用暂时的放松恢复严重透支的体力。

“这里每隔几十分钟就会出现一次余震。”虽然环境恶劣,危险重重,但因为心怀灾区人民的安危,官兵们表示,“只要孩子们还有一丝生的希望,我们就会付出百倍的努力!”

而在灾区的另一方,由重庆消防总队副总队长高正超、詹寿旺带领的第二梯队200余名官兵也于14日下午3时抵达都江堰市灾区解救被困群众。

15日下午,重庆消防北川救援力量兵分两路,一组由李明才副总队长带队挺进北川县城展开救援,并已成功救出一名被困群众,一组由徐烛副政委负责指挥,继续战斗在北川中学。第二梯队的力量除留下部分官兵艰难营救已发现的两名被困群众外,大部力量已开进绵阳灾区施救。

目前,紧张的生死营救仍在进行当中。

为了生的希望,绝不轻言放弃

——记抗震救灾重庆消防突击队警官王林刚

汶川大地震发生后,共产党员、重庆万州消防支队长王林刚和战友们紧急驰援四川都江堰灾区。在地震废墟中,这位从警25年的消防老兵身先士卒,搜救被困人员、转移受灾群众,并发挥党员先锋作用,激励战友们连续奋战10余天,践行了“为了生的希望,绝不轻言放弃”的庄重承诺。

5月12日,地震发生后,万州消防支队就接到了重庆消防总队的命令,要求随时待命准备参加抗震救灾。王林刚紧急动员组建救灾突击队。他精心挑选了包括党员骨干、入伍新战士及四川籍战士在内的30名素质过硬的官兵。5月14日下午2时,部队经过七八个小时的长途奔袭,抵达了重灾区都江堰。

断壁残垣,满目疮痍。严重的灾情让王林刚心急如焚、心痛不已。站在一片废墟前,他对战士们大声高喊:“国难当头,我们决不能下软蛋。只要有一线生的希望,绝不轻言放弃,哪怕要用我们的鲜血和生命去交换!”王林刚在鲜红的“重庆消防抗震救灾突击队”旗帜上郑重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带领战友们扑进了废墟。

1小时后,都江堰灌口镇家属区的废墟下发现了生命的迹象。“废墟下有求救声,很微弱。”王林刚和战士们迅速对现场进行勘察,准确判定了伤者的位置。伤者被埋压在2米多深的废墟下,处在断裂的水泥板夹缝里。王林刚经过反复观察,迅速制定了施救方案:先剪掉头顶上高悬欲坠的水泥板,突击队员深入废墟,在大型吊车协助下开展营救。他和战友们立即行动,用吊车将水泥柱和各种大块的覆盖物吊开,最后带领队员们用铁铲甚至手抓、手掏的方式,将周边的石块、泥沙、废渣一一清理。经过2个多小时的苦战,受困52小时的女教师徐羽终于从废墟中被救了出来。

5月14日傍晚,王林刚带领突击队在灾区展开“地毯式”搜索时,得知附近家属楼有一名群众被困,之前曾有7支救援队伍使尽浑身解数都没能将被困者救出,现在生命垂危,亟待救援。进驻现场后,王林刚才发现这的确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原本一幢6层3个单元的楼房,在强烈地震的冲击作用下,发生严重的断裂、下陷和交错垮塌,被困者被压在下陷的楼里,救援难度极大。重庆消防总队长王沁林将军也赶来指挥救援,王林刚立下军令状:哪怕拿自己的命去换,也要把人救出来!

时间慢慢流逝,救援工作开展得极为艰难,被困者的情绪逐渐烦躁起来。

王林刚每隔一段时间都要与他保持近距离谈话,“你坚持到现在不容易,不能放弃自己,救不出你我们绝不离开。”由于被困者下半身长时间受压,腿部、腰部伤口开始感染,全身发烧。王林刚留下战友继续施救,自己和几名战士连夜辗转3家医院寻来药物,并轮流守候喂服。经过反复设计方案,重庆消防总队领导决定成立救援“敢死队”,实施一次突击救援。“关键时刻,党员干部当然要先上!”王林刚立即加入“敢死队”,参与救援。

5月17日晚11时许,在废墟下掩埋了129小时的被困者,经过王林刚和他的战友们72小时不间断的救援,终于被成功救了出来。(被困者张小平被活着从废墟中救起后,送进医院治疗,但终因伤势、感染过重不幸于当晚死亡。)立功受模,消防将士冲锋一线前沿

在这次抗震救灾过程中,参战的重庆消防部队全体官兵,从带队领导到士兵,都充分发挥了不怕牺牲、无私奉献的精神。重庆消防总队副总队长高正超、李明才,来渝挂职的浙江总队副总队长詹寿旺,副政委徐烛,政治主任袁明清,分别是重庆消防抗震救灾第一、第二突击队的总指挥和副总指挥,在每次抢险救援现场中,五位领导都是靠前指挥,亲自带队进入最危险的地方指挥战斗,万州支队支队长王林刚、永川支队政委陈云林、涪陵支队参谋长谭祥明每次都是带领突击队员冲在最前面,把危险留给自己。

在营救五金公司张小平救援中,王沁林副局长先后三次进入废墟中侦察险情,詹寿旺副总队长和总队政治主任袁明清被钢筋划破了小腿,鲜血直流,来不及包扎,又投入到指挥战斗中。5月15日,这天正好是永川支队陈云林政委在木质防火门厂抢救被压群众孙远谋,而他身患癌症的七十岁的父亲正在西南医院住院动手术。领导的模范带头作用,进一步激发了参战官兵的斗志。

永川支队特勤中队班长陈思干、肖伟、杨鹏,在5月14日下午抢救都江堰市木制防火门厂群众时,三人利用生命探测仪冒着再次余震的危险深入到倒塌的楼内搜救被困人员。很快就在废墟中救出两名被困人员,但已死亡,三人继续搜索被困人员。

15日上午8时,陈思干三人在废墟下三米处发现一被困老人,通过生命探测仪侦察发现还有生命体征。通过侦察,该废墟上面还有六层楼房摇摇欲坠,稍有震动就可能发生再次垮塌,加之现场降雨,给救援工作带来了难度。指挥部决定在二楼三楼的横梁上,用砖顶起,防止垮塌,随后采用挖机把三楼以上的建筑物挖开,营救被困人员。陈思干三人采用液压顶杆、剪断钳等救援工具对建筑物进行清除,并在离被困者一米处挖开了一个洞,给老人送去了水和食物,安慰老人不要说太多话。此时老人的女儿也来到现场,安慰母亲:“妈妈,你要挺住,全家都好,都在等你,消防官兵都在外面想办法救你出来。”

由于交通受堵、电力中断,刚刚投入战斗时,没有大型机械的配合,陈思干三人就用钢钎撬、用双手扳上层的水泥块,他的手套磨破了,可他全然不顾,仍然继续战斗。因为体力消耗大,饿了,就用满是污垢的手抓起面包、饼干充饥。随行的车辆因为连续运转,驾驶室内温度奇高,根本无法供人休息,累了、困极了,只好靠在树旁或躺在地上打个盹,在此过程中,被困者的妹妹拉着他的手,流着泪说道:“同志,我姐姐是一个好人,真正的好人,她不会有事吧,她能活下去吧,救救她,救救她。”听着被困者家属的哭诉,陈思干三人被深深感动了。

16日上午8时,挖掘机开始搬走废墟上层的水泥板,陈思干三人爬进废墟,徒手清理出被困者上方的砖头、水泥块,将宽不足20厘米、高不足30厘米的砖墙已手工掘进的方式撕开一个洞口,沿着洞口一步步向内掘进接近被困者,营造最大的救援空间。在此过程中,陈思干三人的手套磨破了,地上的碎渣扎进了他的十指里,钻心般的疼痛,汗水浸透了全身,但三人没有退缩,更没有一刻的休息,顶着楼房随时倒塌的危险仍然爬在废墟中,开辟救援通道,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尽快将大娘救出来!”要对得起对大娘家属的承诺,被困群众的生命安全让他们忘记了疼痛、疲劳、饥饿和危险。

经过近30个小时的艰难营救,陈思干同志终于在离老人50厘米处用手刨出一个空间,下午17点40左右,这位被困76个小时的老人被成功救出。

为了激励部队,经指挥部决定,万州、永川支队有6人火线荣立三等功,万州支队有3人火线入党。

5月15日,是政治部组教处范鑫的生日,这天他正和部队在抗震救灾现场参与搜救工作,没有生日蛋糕、没有生日蜡烛,有的是战友一声“生日快乐”的祝福,有的是在人民群众最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的抗震救灾精神。

地震发生后,长寿支队战士朱春林便与家人失去联系。5月14日,在接到赴灾区救援的命令后,他表现出极大的平静,担心之余,他收拾背囊,毅然决定去灾区救灾。5月15日,救援突击队从都江堰转战南坝镇灾区,朱春林的父母通过联系部队后得知儿子已赴灾区参加救灾,租车追赶40公里在绵阳与失去联系的儿子见上了难得的一面,母子见面后相拥而泣,感动着所有的官兵,“儿子,你放心在那边救灾吧。妈妈知道,你是一名军人,你什么都不用说了,爸妈很理解你,我们只是希望你能够最尽大能力为灾区人民办点有意义的事情。‘国事、家事、天下事,人民的生命安全才是大事’”。

“对不起,不能陪你和即将出生的孩子,我是一名军人,相信你们能理解我,我是爱你们的!”这是特勤支队第四中队队长黄伟出发途中,给妻子发的一条短信。在整个救援战斗,黄伟身先士卒地带领战士在一个个危险重重的废墟里救出了一条又一条鲜活的生命,足以告慰吃保胎药等他回家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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