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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爸爸地头发变白了

往兮,逝兮,二十余年如一日。

变兮,忆兮,父爱如山依如旧。

春去春又来,

花开花又落,

事事在变,

不变的是您,是我,

因为您永远是我最爱的父亲。

———亲情爱语

忆幼时

我的父亲并不英俊,他没有高高的个子,也没有挺拔的身材,但让我自豪的是他有一头乌黑的头发。

还记得小时候,我总爱骑在他的脖子上,手脚并用,不停地咿咿呀呀地叫喊着。一双胖乎乎的小手,总在他头上抓来抓去。

那时的他很年轻,一头乌黑的头发是他的标志。年轻气盛,他总能毫不费力地就将我高高举起。“忽”的一下,把我扔起,就在即将落地的一刹那又把我拖回胸前,这便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玩的游戏。

在脱离他胸前的一刹那虽恐惧,但重回臂弯时则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快感。待在那儿,不再怕什么。大大的世界在小小的眼睛里是未知,而他的胸膛却如一张密不透风的屏障,为我挡住了寒冷、危险。

在他的身边,我感受到的是一种安全、温暖。

他为我付出着,却从不向我索取。因为,我是他最爱的女儿。

思年少

随着时光的流逝,岁月已在他的脸上留下了隐隐约约的痕迹。我在渐渐长大,他亦在慢慢变老。他再也抛不动我了,就连轻轻地抱起,也能听见他呼呼喘气的声音,显得很吃力。

初次读到朱自清的《背影》时,心中涌起的是阵阵情愫,也是丝丝感动。我想天底下所有父亲的背影都是如此吧,苍老之中隐藏的是深深的牵挂和沉沉的爱。依稀之间,在那苍老而坚强的背影中也看到了父亲的身影……

一次偶然,趴在父亲背上,看见他鬓角的头发已微微泛白,几丝白发捉迷藏般隐匿在其间。

原来时光已在悄悄溜走……

惜现在

在外求学了几年,年少的无知和倔强已在生活与学业的重压下慢慢蜕变为成熟。小时候渴望自由,脱离父母独自生活的心愿,在转瞬几年间,已发生了改变。在经历过失败、挫折之后,才想到家,想让疲惫的心在风雨过后好好休憩一下。

爬在父亲的腿上,仔细端详他的面目。一道道皱纹,是岁月在他生命中流逝而留下的深刻痕迹。看着他年轻时的黑发,如今已被一缕一缕的白发一点一点地吞噬,发尾又泛起了一层白边,我的心疼了。趴在父亲耳边,我轻声说:“爸,我来给你拔白头发吧!”一根,两根,三根……拔着拔着,泪水已在瞬间模糊了我的双眼,一开始是低声抽泣,而后则是放声大哭。泪水里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感,说不清,也道不明……

有人说爱情会逝去,友情会老去,但亲情永远无法磨灭。

十几年来,他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甚至连岁月逝去也不曾察觉。我知道在父亲眼里我长得再大,都是一个孩子,而在我眼里他也是一个长不大的老小孩。虽然他表面装得很坚强,但我看到他在我摔倒时的惊慌失措;在我生病时焦急地踱来踱去;我发烧时背过身去偷偷擦掉的眼泪。他以为我没看到,但我真切地看到了。他或许不知道,我躺在床上也悄悄擦掉了眼角的泪水,从那一刻起,我就发誓:我要永远爱着这个人!

大自然瞬息万变,日升日落,春去秋来,花开花落,而我会深深地爱着他,直到永远!因为他是我最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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