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轮是吗?居然是这样的地方?!我们的队伍似乎必须先行清理了,传令下去,青丘冥殿出动,第一战,除内。”站在高台之上的一个穿着白色大髦的俊秀男子说道,他的背后,九条如同太阳一样炽白色的尾巴高高的举起来,其阴影竟是笼罩了在台下的所有妖族。要知道,这里可是有着近乎百万妖众呢。
“终于要到了吗?那个时刻似乎还不成熟呢,一旦出现差错之后,恐怕这里的所有人就只会留下三成不到。”站在那个男子身后的一道阴暗的身影用着只有台上几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他手中一直在玩弄着一柄没有刀柄的奇形刀,上下在手腕之间凭借手指和腕部肌肉的力量翻飞,就像一只残翅了的蝴蝶一样。
“白尘要进入梦轮了,我们必须先行将她未来的路铺好。哪怕,这条路一定会是用鲜血和牺牲铺就。”看着下面已经行动的穿着黑色铁甲的冥殿众人,白鸿的眼睛渐渐茫然,他当然知道现在并不是时候,不是所有事情都准备好的时候。但是他已经等不到那个时候了,他必须提前为白尘准备好,哪怕这条路上的牺牲会是自己也是一样的。
“鸿做的没有错,我们青丘的希望啊,居然是在一对孩子的身上,让我们这些老家伙真的汗颜啊。但是没有力量,我们就必须去这样做。”站在另一边的身穿黄金锁子甲,脚踏步云履的一只猴妖挠了挠自己的脸正经的说。虽然这样的动作不是很正经,但是站在台子上的这些人那个不知道他都说了这样的话,就一定是很严肃的问题了。
“冥殿估计在明日午后就会清理完毕所有,之后你怎么打算。”一个穿着和冥殿一样的狼妖,站在台子上面一个火盆边缘。仅仅是站在火盆边缘倒是很多妖可以做到,但是这里燃烧的可是九天三味真火。能做到这样的不得不说是个中翘楚。
“猿魔,你带着你的那些猴子猴孙先走一步,在冥殿消息传道之前必须到了冥海的深渊绝影,然后就先一步为我们打下营寨。带上木灵四组,要铁树哪一族。”白鸿伸出白皙的手掌抚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然后开始布置一切。首先是那只身穿黄金锁子甲的猴子,他嘿嘿一笑带着一个上面写着木字的符令跳下了高台。然后带走了无数的猴子还有四个巨大的树巨人。
“七人鬼众,你们的任务就是潜入,能到哪里就是哪里,然后就开始你们最擅长的。”那个站在阴暗处的身影接过一张用红色的鲜血铸就的杀字符,阴阴一笑之后消失在了这里,就像是从来没有来过。同时消失在台下的还有另外六道身影。
“百花众妖,你们立刻施展百花神行阵,明天正午之前必须可以做到覆盖所有人。”
“是的,国主。”这个是不知何时从高台上面开出的一朵小花,花瓣轻轻接过了白鸿递过来的一张花字符令,然后慢慢的闭合枯萎。只是在远处山坡之上的一种美嫣花妖都开始跟随着一个身穿百花袍的女子开始迅速的抛洒花瓣形成阵法。
“虎贲,狮咆。你们带着你们的人,现在开始吃东西,然后准备好在明天进行奔袭。象钧,兽王,你们待到今夜开始带着夜袭队伍突入深渊。我们,必须速战速决。”又是两道命令下去,几个之前默默的妖王接下符令之后带着各自的队伍开始行动。这高台上,只剩下九尾依旧飘动的白鸿,还有一个闭着眼睛的老者。
“我知道了,我会让乌龟一族前去的,水族的那些事情交给我们就好。”那个老者慢吞吞的说道,似乎这并不是在战前,而是在家中唠家常。
“我放心先生。只是我不放心白瑶和白尘。”白鸿的眼中带着沧桑,这个时候才能感觉到他是一个做了父亲的男人。
“占卜之事,不可说不可说。我只能告诉你她们具有大气运,说不定,会在关键时候帮到你。”那个闭眼老者说着,身躯却是开始慢慢淡化,待到说完之时,整个人却是已经消失。
“该来必须来,我们,只有迎接。”白鸿看着已经动员起来的百万妖族,然后任高台之上的狂风烈烈,吹动那九条尾巴之上的毛发作响。夕阳之下,他的眼睛眯成了一道,向着极远的方向。
话做两头,在青丘这里热火朝天的时候,在长魂路地下,一个白色身影刚刚醒来。随着她的醒来,却是照亮了整个漆黑的洞穴。
“上官哥哥已经开始进入梦轮了啊,那么我应该前去找他了呢。入口啊,还是交给煜姨那里得到的火焰来吧。你们可是天下最神奇的火焰呢。”白尘的样子已经有些变化,连带的似乎性格也是有些不同,她轻轻笑了笑,然后伸出双手。
只看到左手之上燃着白色的火焰,右手上充斥黑色的烈焰。她慢慢的将两个不同的火焰相互接触之后,猛然的又用双手撕开火焰。只看到两色火焰之间竟然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入口,一圈不断流转的双色火焰形成的门户显得那么诡异。
“那么,就等我来找你了,上官,哥哥!”白尘喃喃自语道,然后径直的走进了那火焰门户之中。等到她的身影全部消失之后,这里就只下一团双色火焰依稀燃烧着,渐渐的像是失去了燃料一样的,开始熄灭。
而在长魂路地上,另一个举着伞的人,却是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有事吗?非要拦住了我的去路,我还要赶路,没有别的事情,就请让开。不然,我只有使用暴戾的手段来请你让开了。”话语很是客气,但是从手中已经搭在颈部的利刃来看,他说的可不是笑话,而且那暴力手段绝对不会是说说而已。
“鬼族,柳柒月。奉一个人的命令前来找伊图,接下来的路你可以让伊芊先走,然后你和我一起走就是了。”被利刃搭在颈部的那个人却也是冷淡,竟然是面无表情的说出了这些话。就像是生死都和他没有关系一样,或者说,他本来就是已死一眼更为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