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月躺在床上动不了,她的身体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但感觉情况不太乐观。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琉月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外面的天已经大亮。
脑袋浑浑噩噩的,嘴里还有一股淡淡的苦涩的味道。
床头放着一碗凉了的粥,大概是那个叫溪格的小姑娘煮的,然后看琉月没醒喂不进去,所以就放在这儿了吧。
琉月想起身,却发现腿部被包的严严实实的,然而,疼痛感却很少。
琉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似乎明白了现在的身体状况。
她腿大概断了,但被接上了,左手和右手也被接上了,但…她失忆了。
正想着,木门被推开了,溪格端着一盆水进来。
看到琉月醒了,露出欣喜的笑容:“姐姐你可醒了?!”
琉月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溪格就一直在说:“你不知道你昨晚突然发烧,怎么叫都没反应,我赶紧去找阿木伯伯来,给你硬是灌了一副汤药,让我给你用毛巾敷了一晚上。”
说着,溪格伸手探了探琉月的额头,松了一口气道:“终于不烧了。”
然后转身从木盆里把手巾拧干,转过身轻轻地帮琉月擦了擦脸。
“姐姐,如果你不受伤的话是不是更好看?”溪格眨着她的大的眼睛,盯着琉月。
“……谢谢。”许久,琉月轻声说出两个字。
“不用道谢,你渴了吗?想喝水吗?我去给你倒碗水喝。”溪格居然有点脸红地跑开了。
过了一小会儿,溪格端着一个黑色的瓷碗过来,小心翼翼地把琉月扶起来,把碗里的水慢慢地喂给琉月。
溪格很细心,倒的是温开水,暖暖地喝下肚,很舒服。
琉月清了清嗓子,问道:“溪格,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现在?中午了。”溪格答道。
“对了姐姐,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做点吃的,早上煮的粥都凉了。”溪格把床头放凉的粥端走时,问道。
“随便能填饱肚子就行,麻烦你了。”琉月勉强扯出一丝苍白的微笑。
溪格点点头,眉眼弯弯,“姐姐等我一小会儿。”
琉月从第一次醒来到现在几乎没进食什么,现在清醒了,真的感觉肚子很饿。
“溪格,那个小姑娘醒了没?”一道略显苍老又中气十足的男声从房门外传来,接着便听到木门被推开的声音。
溪格在厨房应着:“醒了!阿木伯伯快去里头看看!”
话音刚落,琉月所在的房间的木门被推开了。
逆着光,琉月看到一位身穿朴素的少数民族服装,皮肤黝黑粗糙,身形中等,看起来大概五六十岁的男人迈进房间。
注意到琉月打量的目光,男人走到琉月跟前站定,露出了和蔼的笑容,道:“姑娘现在感觉怎么样?”
看着眼前虽然满脸皱纹,两眼却神采奕奕,这位憨态可掬的老人,琉月微微点头,道:“感觉好多了,谢谢您。”
阿木伯伯连连摆手,“不用谢我,要谢就谢溪格那娃子,要不是她把你带回来,你恐怕早就被豺狼吃咯!”
厨房里的溪格听到了,嗔怪道:“阿木伯伯又唬人,哪里来的豺狼?”
谎言被戳穿,阿木伯伯也没生气,爽朗地笑了两声,对琉月道:“你这女娃子恢复的不错,呐,这是最后两副药,让溪格给你煮了吃,再躺个两三天就可以下床走动了。”
琉月这才注意到阿木伯伯黝黑粗糙的手里提着两包药。
正想接过,却被阿木伯伯制止了,“你的胳膊才接上两天,别乱动,好好养着。”
琉月点点头,阿木伯伯把药放在床头就转身出去了。
“溪格啊,给小姑娘煮点清淡的就行,药我放在床头了,走了啊!”阿木伯伯对厨房里忙活的溪格交代道。
“晓得咯!伯伯慢走。”溪格招呼着。
阿木伯伯离开后,屋子里又只剩下床上动弹不得的琉月和厨房里忙活的溪格。
偶尔能听到厨房里锅碗碰撞的清脆响声,继而回归平静。
琉月静下心来打量着这间小木屋。她睡的床靠着木墙,床头有一个不足两平方米的木柜子,这个木柜子虽然看起来简陋,上面却雕刻上了一些精致的图案。离床不远处有一张大概一平米的木桌子,桌子上有一件秀了一半花纹的衣服和一个装着针线的小竹篮。桌子周围有三个用麦草编成的草墩,为了美观还盖上了一块块漂亮的毛巾。桌子旁边墙角的位置有一个一米左右高的储物柜。整间屋子大概不足十五平米,却被各种各样精致小巧的手工作品装饰着。唯一的不足之处就是房间里没有电灯,光亮都是来自房间顶上的一扇天窗和墙壁上的两盏油灯。
不清楚他们这个地方到底是哪里,也没有见过他们的衣着服饰,要不是他们的话能沟通,琉月真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毕竟,这种风格的建筑有点原始,现在都几乎看不到油灯这种赵明物了。
但是让琉月疑惑的还有一点,溪格和阿木伯伯从来没问过她的名字的来历,就这么把她留在家里养伤,不怕她是坏人吗?
还是他们的心真大?
正想着,溪格就从厨房出来,来到琉月跟前。
“姐姐,这里就只有点菜了,你就将就填一下肚子吧。”溪格把一碗热腾腾的野菜粥轻轻地用小木勺搅拌一下,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觉得不烫了才喂给琉月吃。
吃到嘴里的感觉没有琉月想象的那么难吃。
米粒煮的糯糯的,混合野菜和盐,还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