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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社会运动(2)

中国共产党以全力帮助农民运动,以至暴动没收地主土地。中国共产党不因此运动是社会主义性质的去帮助她。而是因为此运动是中国资产阶级民权革命的中枢,是彻底民权主义性质的,故帮助她。叛徒陈公博辈说中国CP自知中国产业工人过少,不足夺取政权,故违反马克思唯物主义而求助于流氓土匪的农民运动,中国CP决不害怕这些物观论的“高等”叛徒的诬蔑,而停止他对于民主主义的农民运动之帮助。可是中国CP对于农运的任务不仅是帮助而且是领导。中国CP决不沉溺于小资产阶级的农运中而失其独立性,决不由农民意识来动摇或影响自己的领导,而是要以自己无产阶级的正确领导去矫正农运中种种弱点和缺点。只有小资产阶级民权派才会把农运看做是完满无缺的社会主义运动,自己不是指导农民而是追随农民。中国共产党不是这样的,他知道中国农运中还有种种大的缺点——如平产主义,无政府倾向,盲动倾向等,须要校正,客观上主观上都还含有资产阶级的影响需要解除。中国CP并不夸张他对于农运的领导,乡村资产阶级还有侵占与危害这种领导的可能。所有这些,都愈增加中国CP群众工作之艰苦的任务。

摘自蔡和森《中国革命的性质及其前途》(1928年)《中国社会性质问题论战(资料选辑)》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59—60页

富农在农民运动的发展过程中,常表现消极,中立,或仇视的态度,最后常更快地走入反革命的营垒中去。这是因为中国富农的一种特殊的性质。他具有资本主义的与资本主义以前的半封建剥削的形式,他往往是农业企业和工商业企业剥削雇佣劳动的人,或者同时又将其土地的一部分出租,以通常残酷的形式来剥削佃农,或以高利贷来剥削贫农。应当预先看见:农民必然继续分化与富农的走入反革命营垒也不可免,所以应当在农民运动初发展时,即准备着下一阶段的斗争。

凡富农现在已成为反动力量的地方,那么反富农的斗争,应与反军阀,反地主豪绅的斗争同时进行。

在富农还没有消失革命的可能性,因受军阀官僚的压迫而继续斗争的时候,共产党应企图吸收富农于一般农民反军阀反地主豪绅的斗争之内。当富农摇动于革命与反革命之间的时期,在不妨碍贫农富农斗争范围之内,党不应该故意加紧对富农的斗争,使其更快地转入反革命的方面去,而变成革命的积极的仇敌。党在目前阶段中的任务,乃在使这种富农中立,以减少敌人的力量。但贫农与雇农的斗争应同时进行,决不能因联合战线而对富农有所让步。

摘自《农民运动决议案》(1928年)中央档案馆《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4册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9年版第355—356页

看到人民,认识不到人民的力量,是由对历史尚少正确的了解,对人民的苦痛和要求尚少深刻的了解。历史的发展,实际就是人民力量的发展,上层统治者一天天在腐烂,下层受压迫的人民一天天在生长新的力量,一旦时机成熟,社会就起变革,历史就前进一步。中国历史,目前正处在新旧交替的变革时期,旧的封建统治,因其和外来独占资本统治相结合,更加速了它腐烂的程度;荒淫贪污,达于极点,凶残横暴,也到了极点。目前大小城市和各地农村经济情况都在闯入总崩溃的黑门,就是这种腐烂的具体表现。这一统治的主要基础,却建筑在对农民无限度的剥削上面;觉醒的农民,力量已组织起来的农民,就成为这一统治的掘墓人。改革土地,使耕者真能有其田,农民就立刻都觉醒起来,其力量就立刻都发动起来,组织起来。

摘自潘梓年《谈民主必须能认识人民的力量》《群众》第13卷第7期

有系统地建立各级农民协会,争取把更多群众组织起来。……在农村进行宣传工作,要注意农民能接受的程度。农会中党团的工作是非常重要的。党的农民运动的路线和策略,要经过党团去宣传、组织实现。地方党部要加强对党团的指导,以巩固无产阶级对农民的政治领导。

摘自陈云《江苏农民运动的趋势和今后的斗争》(1929年11月)《陈云文选》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6—7页

农民运动之发展,必然从反对个别的地主转变为反对整个的封建制度,必然从要求减租和承认水佃权之斗争转变为土地革命。但是,农民推翻了封建的土地私有制度,实现了农民自有其土地,还是不能解除他们所有的痛苦,还是没有得到真正的平等之可能。土地革命的实现,封建制度被推翻,必然助长资本主义之发展。因而资本主义的压迫必然加强。所以,农民群众一定要更进一步地联合着工业的劳动者来共同推翻资本主义。

摘自柯伯年《社会问题大纲》上海南强书局1930年版第461—462页

各国农民受两重压迫,即处于封建的压迫(地主底压迫)和资本主义的压迫(资本阶级之压迫)之下;故农民运动底目的,是在于解除封建的和资本的压迫。在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已经完成了的资本主义国家,农民运动主要地是要推翻资本主义的统治。在产业落后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尚未完成的国家,农民运动主要是要扫除封建的势力。中国的农民,除了受这两重压迫之外,还受多一层压迫,即国际资本帝国主义的压迫。所以,中国的农民要解除他们底痛苦,不仅要坚决地肃清封建的势力,但也要打倒帝国主义。

摘自柯伯年《社会问题大纲》上海南强书局1930年版第460页

农民运动,是一个极复杂的运动。各种农民,有各种不同的地位,因而有各种不同的要求。大概地说,从要求减轻佃租、确定耕种权、调剂谷价、减轻租税起,以至反对帝国主义的战争、耕者有其田、土地国有等等,都是农民的重要的要求。他们的要求,先是部分的,一时的,后来便进到整个的、根本的了。农民运动,便是要按各时各地底实际情形,以团结的力量和有效的方法,实现多数农民底部分的、一时的要求,最后则实现他们底整个的、根本的要求一一切被压迫农民底完全解放。农民运动,要想达到那最后的目的,必须与劳动运动相连络。俄国革命成功的经验,是证明农民日有与劳动阶级相结合,才能解放自己。布加利亚农民政府失败的经验,是证明农民若无劳动阶级的帮助,便没有方法长久维持政权。反之,劳动阶级的革命运动,若不能得到贫苦农民底帮助,也是不能成功的。所以农民问题的解决与劳动问题的解决,处于不可分离的关系中。

摘自施伏量《社会问题之基础知识》新生命书局1930年版第113—114页

中国的封建社会,延长了二千多年,其中虽然发生无数次的农民暴动,但是因为那时还没有发生一种新的生产方式,也没有一个新的阶级来领导农民,所以农民暴动,还只是被利用来改朝换代,地主阶级的统治,还是继续下来,封建关系,还是没有打破。

摘自杜民《资本主义以前的社会》徐懋庸、何干之等编《社会科学基础教程》新生书店1946年版第21页

中国是一个农业古国,农民约占全人口的五分之四,农业生产在全国的生产总额中要占到头等重要的地位,出口贸易也是以农产品为大宗,因此有人想到中国的经济建设不得不以农业为中心。

同时中国是一个需要工业化最迫切的国家,为了加强国防,争取抗战胜利,固然要加紧发展工矿事业,就是为了提高文明水准,增进人民福利,使我国跻于现代国家之林,也非加紧发展工矿事业不可,因此有人想到中国的经济建设应以工业为中心。

其实这两种主张各有其长处,分开来看,都觉太偏,合起来说,才是正道,二者是相辅相成,而不可分的。

摘自翁文灏《以农立国以工建国》《中国经济建设论丛》资源委员会秘书处1943年版

女子身体自由所以被束缚,由于精神的自由被束缚了的缘故。重男轻女的社会,百事以男子为先。女子视男子为神灵,为圣贤,为知识宝库。知识感情意志,全都模仿男子的。女子的人生观宇宙观,都变成男子的糟粕。这样看来,女子天赋的能力,简直没有发挥的机会。所以女子的智识不发达,决不是女子的本性。人格之所以完成,由于知情意三者完备均等。如今女子理性阙欠,感情脆弱,意志柔和,实由男子中心的社会压迫使然。种种苛责女子的道德将他压住,智识的门被关闭了,那里还有理解力,创造力?所以精神上的压迫,比物质上的压迫更厉害。女子若自己要解放,就应早知自觉,先求精神上的独立。……女子的地位,常随经济的变化为转移。女子也是“人”,就当为生产者。这是社会所必需的经济要素,是左右个人的重要问题。若男子成了经济的支配人,女子当然成为支配经济的从属人。若女子为了糊口的缘故,忘了结婚是神圣的事业,把结婚当作就职的手段,那还有幸福可言?所以女子若想求得一个不卖力不卖淫可谋生活真正幸福,惟有发挥自己的经济能力,求经济的独立。

摘自李达《女子解放论》(1919年10月)《五四时期妇女问题文选》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1年版第45页

我中国的国情,比欧美更加有解放女子的必要。所以为女子的应该知道自己是个“人”,赶紧由精神物质两方面,预备做自己解放的事。为男子的既然晓得世界大势,标榜人道,就应晓得“平民福利”,“最大多数的最大幸福”,“各尽所能各取所需”的道理,赶快帮助女子解放才算得拥护人权。

摘自李达《女子解放论》(1919年10月)《五四时期妇女问题文选》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1年版第37页

一个社会里如果只有男子活动的机会,把那一半的妇女关闭起来,不许他们在社会上活动,几于排出于社会生活以外,那个社会一定是个专制、刚愎、横暴、冷酷、干燥的社会,断没有民主的精神。……我们若想真正的民主在中国的社会就能够实现,必须先作妇女解放的运动。

摘自《李大钊文集》(下)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102页

我们希望中国的妇女觉悟起来,努力图谋自身的解放。解放的第一步,便是首先养成自己的学问。改革家庭中的恶习,要根本的把自己的奴性弱性丢弃,再不要做那千金小姐贪目前安乐骄傲的梦想。因为中国的民族,在世界上算是被压迫的民族,而中国的妇女尤其是被压迫的分子。我们要想改造社会,便先要去改造自己的家庭。

摘自李平心《现代妇女与现代家庭制度》(1925年12月)《平心文集》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85年版第一卷第2页

妇女职业问题,要算是妇女问题的中心问题。照唯物史观,一切精神的变动,都是由于物质变动,——由精神发动的种种现象,都是由于受了经济变动的影响;所以妇女问题虽多,倘使不能把妇女经济问题解决,其他什么“社交公开”、“婚姻自由”等等,皆是空谈!

摘自陈向涛《提倡独立性的女子职业》(1921年)《五四时期妇女问题文选》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1年版第309页

我们要晓得只有全体的解放,没有个人的解放。不打破现在的家庭,妇女永远是不能免于为家事奴隶的;他们仰赖男子的经济供给,那是为了养育看护,总有一天会完全被束缚住。不打破现在社会的经济制度,妇女永远是不能到独立自由的地位的;……只有打倒私有资本制度主义,一面发达产业,使一切家事,无论是洗濯、烹饪、抚育、爱护,都变成社会化的事业,使妇女脱离家事奴隶的运命;一方面又保证一切男女可以有平等的工作生活的权利,使他们不至于陷为工钱奴隶,或甚至于为工钱奴隶而不可得。只有到那时候,才说得上真正的妇女解放运动。

摘自恽代英《妇女运动》《恽代英文集》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下卷第632—633页

我们要求革命势力的扩大,学生运动并不是比工人运动、农人运动可以看轻的事情。再进一步,学生运动有成效的时候,学生自身亦可以成为一种革命的群众,而且他们又可以有的赞助工人运动、农人运动,以蔚成伟大的革命军。所以学生运动的目的:(第一)在使学生不受反动派的影响,而且使他们能接受革命的思潮;(第二)在使学生为自己的利益而团结起来,以成为一种对抗压迫者的革命的群众;(第三)在使学生为农人、工人的运动努力,以引起为自己的利益而奋斗的革命军。

摘自恽代英《学生运动》(1924年10月)《恽代英文集》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下卷第582页

做妇女工作,首先要明确认识工作的对象。过去有些关于妇女运动和文章的指示;没有明确认识这一点,只是一般地说二万万妇女。但是二万万妇女中,有城市妇女、农村妇女,农村妇女中,又有各阶层及各种不同年龄的人,因此必须具体明确识认工作的对象。只有认清了工作对象,才能进一步了解他们的要求和需要,才能替她们解决困难,为她们服务。

摘自刘少奇《对中央妇委同志的讲话》(1945年)《刘少奇选集》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30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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