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萧韵三人从屋里走了出来。
“萧韵,你们的事情,家族都知道了,把白玉参还给陈执事,你们再给陈执事道个歉,此事就算过去了!”萧岳看了一眼母子三人,淡淡的道。
萧阳一声冷哼,这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真是一个比一个强,正欲说话。
陈执事身后的胖妇人却先耐不住性子,指着萧阳一家人,扯着尖锐的嗓子,发出刺耳的声音:“什么?道歉?这个贱女人抢了我们家的白玉参,这个狗杂种打伤了我家老陈,难道一句道歉,就想把事情揭过去吗?”
胖妇人铜锣般尖锐的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此时,萧家竹篱外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胖妇人对着萧韵母子三人吼完,又转过肥胖的身子,对着竹篱外看热闹的人高声叫喊,道:“众位街坊给评评理,这贱女人、狗杂种一家,如此欺负我们,怎能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算完,你们说,是不是?”
胖妇人的泼辣是众所周知,出了名的难缠,因此,众人虽然明知她是无中生有,诬赖萧阳一家,但她目光所过之处,众人均是低下头不去看她。
胖妇人似是对众人的反应颇为满意,双手扶着水桶般粗细的腰,得意洋洋的绕着小院走了一圈,最终站定在萧韵母子三人面前,仰着头,似是用下巴瞧着她们三人,这份神情,就像斗胜的公鸡一般。
此时,萧韵身体微微发抖,一双手变得冰凉,已经发青的嘴唇,正不由自主的抖动,显然,胖妇人难以入耳的话语,让她的内心气愤到了极点。
萧阳见状,踏上前去,伸出手来握住母亲的手,一张略显稚嫩的俊朗的脸庞,露出一丝笑容,安慰母亲。
萧阳转过头来,一张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对着胖妇人道:“你过来!”
似是没想到萧阳会说出这样的话,胖妇人愣了一下,随即想到,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自己不能显示出胆怯,落了面子,于是,她一挺胸脯,扭动着水桶般粗的腰,向着萧阳走过来。
胖妇人站在萧阳面前,一双堆积在肥肉中的小眼睛,满是不屑的看着萧阳,轻蔑的骂道:“小杂种,叫老娘过来干什么?是想给老娘跪下道歉吗?我告诉你,这···”
啪!
胖妇人的话还没有说完,萧阳已经抬手一巴掌,干干脆脆的甩到了胖妇人满是赘肉的脸上,顿时,一个红红的掌印,呈现在了白腻腻的脸上。
随着这一声脆响,一瞬间,所有人都愣了!
胖妇人也呆了一下,她做梦也没想到,萧阳敢打他。
随即,她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萧阳,暴跳如雷的怒吼道:“小杂种,你敢···”
“我敢!”
萧阳冷冷的说道!
不待众人有所反应,萧阳猛然伸出手来扼住胖妇人的喉部,同时,松开握着的母亲的手,扬起手掌,啪啪啪,又是一连串的耳光。
这一串耳光,个个力道极大,又脆又响,只一瞬间,胖妇人的脸颊便高高肿了起来,口鼻之中溢出鲜血,缓缓的滴到萧阳扼住胖妇人喉部的那只手腕上,没想到胖妇人空有一身肥油,体质却是差得很,几个耳光下去,竟是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小杂种,你快放手!”
陈执事怒吼着,刷的一声,拔出腰间的长刀,双手握着刀柄,狠狠地对着萧阳砍了过来。
此时,陈执事身上散发出黄蒙蒙的光芒,这是黄级武者体内灵气外放的标志。
想不到这瘦弱的陈执事竟然也是一名黄级武者,不过,看他实力也并不太高,否则先前就不至于被萧阳一拳打落出去了,虽然先前萧阳有偷袭的成分,但更大原因却是这陈执事虚弱不堪,萧阳则年轻力壮。
萧阳快速的一侧身,这一刀一下子劈空。
陈执事不待招法用老,手腕一翻,长刀呼的一声,侧向斩向萧阳的颈中。
这一刀来势极快,萧阳目中寒光一闪,没有立即躲避。
在刀即将砍到萧阳脖颈的时候,他向后一退,右手一把扯过胖妇人肥胖的脖子,对准刀刃,迎了上去。
噗!
陈执事见状,急忙收刀,不过已经晚了!
随着噗的一声,胖妇人肥硕的头颅落到地上,接着,一股热血,如泉涌一般从胖妇人的脖子中喷出,溅了一地,随即,她的身体也砰的一声,歪倒在地。
“萧阳,住手!”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以至于萧家管事萧岳喊出‘住手’二字的时候,陈执事的刀已经削下了胖妇人的头颅。
看到这一幕,围观的人群发出阵阵惊呼,显然,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啊···
看到胖妇人转眼之间便身首异处,陈执事一声嚎叫,内心悲愤不已,一双眼睛瞬间变得通红。
这胖妇人虽然泼辣蛮横,平日里颇为不待见陈执事,但这毕竟也是和他相处多年的发妻,此时,又怎么能让陈执事内心好受呢?
陈执事红着眼,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向着萧阳乱砍,口中嘶吼着:“小杂种,我一定要杀了你,为我夫人陪葬,我还要杀了你母亲这个贱女人,还有那个小丫头,让她们下去服侍我的夫人,生生世世,为奴为婢!”
不得不说,人一旦不管不顾的拼起命来就是厉害。
萧阳本来就身体有伤,再加上修为不到黄级,虽然年少,有几分力气,但,此时在陈执事的狂挥乱舞打长刀之下,也只能左躲右闪,一时间,竟是好不狼狈!
但此时,萧阳的双眼中已经蕴含了无尽的杀机,陈执事的话语已经彻底的激怒了他。
陈执事拿着长刀疯狂乱追,萧阳则是到处乱跑。竹篱小院本就不大,不多时,萧阳便被逼到了堆放柴草杂物的小院角落里。
萧阳虽然一直盯着陈执事,但他早就看好了这个堆放柴草杂物的角落。
始终留意周身的环境,这是萧阳前世作为一个杀手养成的习惯。
萧阳身子倒退着,不知是不是没有留意,右脚踩上一跟圆滚滚的木棒,砰的一声摔倒在杂物堆里。
陈执事见状,焉能放过这样的好时机,双手扬起长刀,对着萧阳,劈了下去。
就在刚才,陈执事斩下胖妇人头颅的那一刻,众人见识到了长刀的锋利,很多人为之心寒,这一下若是劈到萧阳身上,他的后果绝对比胖妇人好不到哪里去。
众人一声惊呼,都忍不住别过头去,萧韵更是吓得脸色苍白,雪儿则是仅仅的拉着母亲的手,一双眼睛偷偷的注视着萧阳。
当!
就在大家都以为萧阳要落得和胖妇人一样的下场的时候,众人却被这一声撞击的声音震的耳中有些嗡嗡作响,忙向院落一角看去。
却见萧阳坐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手中举着一把满是绿锈的铜剑,剑身之上坑坑洼洼,颇为破烂。
陈执事则用长刀拄着地面,不住的喘气,显然,这一刀,让他颇耗费心力。
原来,萧阳跌倒之后,在杂物堆中摸过一物,举起来,挡过了陈执事的一刀,正是这一把锈迹斑斑、坑洼不平的铜剑,虽然它锈迹斑斑,卖相奇差,但却是挡住了陈执事锋利的长刀,倘若是一根木头,只怕萧阳此刻也是和胖妇人一样了。
陈执事不住的喘息,双眼恶狠狠的盯着萧阳。萧阳坐在地上,眼中同样冷冷的盯着陈执事,两人均是不住的喘息。
突然,萧阳左手一扬,一把夹杂着沙土的柴草猛地向陈执事的眼睛激射而去,接着,他手一撑地,身子猛然跃起,手中锈迹斑斑的铜剑直指陈执事的咽喉。
“你真卑鄙,竟然暗算···”
可怜的陈执事,万万没想到萧阳手段如此狡诈,突施暗算,话才说了一半,还没来得及反应,眼中已然一片混沌,接着,他只觉自己颈中一凉,便没有了任何感觉,身子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萧阳才不管什么暗算、明算,只要能把敌人算死,那就是好算。
既然是不死不休的敌人,那还讲究这些干什么?况且陈执事本来也就不是什么好人。
事实证明,萧阳是对的,因为现在躺着的人是陈执事,而萧阳,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