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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不敢平庸,不能优秀

从前,我们靠着自己的小聪明和懂事以及积极主动被很多人夸成为他们口中的好孩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的小聪明成为了别人口中的贬义词,懂事和积极主动变成了他们口中的有心机和卖弄巴结,更有人背地里骂你是狗,是将别人当做主人的舔鞋狗......

出狱,纸包不住火,被老板辞退,如一从我世界里消失,被父母接回家中,像是被抽离了灵魂,整日躺在家里,那晚打人和警察将我押上警车的画面不断在我脑子里重复着,深夜里,如一坐上她老板的车后失望的眼神折磨着我,每每想到这里就被子蒙头紧闭双眼,眼泪还是从眼皮的缝隙里流出来,那一天,母亲慢慢的推开我的房门,“如果你觉得自己是一个男人,就应该去把自己失去的追回来,而不是在这里当懦夫。”留下这一句话时父亲在外面的叹息声也打进的耳蜗里,因为母亲的这句话和父亲的叹息,我缓慢起身换衣,洗漱后开着父亲那辆开了十年的桑塔纳2000,一路飞驰的来到了如一的楼下,电梯开门的时候我没敢走进去,我想见到如一又害怕见到如一,步梯上楼时心里随着一节一节的台阶变化着挣扎着,来到如一门前,才知道自己忘带如一给我的备用钥匙,等待一晚上以后没等到如一,第二天,继续躲在那颗躲了无数次的梧桐树后期待看到如一上班等公交的身影,继续在如一所在的小区里徘徊,怀疑如一将自己藏在了屋子里,就上楼再来到她的门前,试图从反方向的猫眼里看看屋子里的情况,徒劳,下了很大的决心后小心的敲了敲门,没人回应,就在门前坐下,毫无头绪又无可奈何,朝着自己的胸口狠狠的捶了两下,在如一门前一根一根的抽着烟,最后困意袭来,靠着乌黑的门睡着,被如一熟悉的脚步声惊醒,慢慢抬头,直到看到她拉着行李箱的手时再也不敢往上看,我害怕和她眼神的接触,起身,用自己最后的一丝理智,声音颤抖的说出一些渴望被她原谅的话语......

被如一原谅后,生活再次步入正轨,白天如一上班后,我就在网上疯狂的投着简历,大有概差不多一月时间,不停的面试,一些不入流的公司和一些门槛低到可怕的公司也在不停的给我打电话,其中也不乏诈骗团伙和传销组织,我被这阵势吓到,赶忙上网撤销了所有投出去的公开简历,又一个难题出现,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会做什么,能做什么,该做什么,愁到无眠的夜里,如一会亲吻我后安慰我不要心急,她越是这样,我心里就更加着急,曾经那么多的关于发财的想法到现在看来是那样的幼稚可笑,不知不觉中将自己推到了走投无路的窘境,所以近段时间里嘴上挂着的永远是那一句对我来说无病呻吟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但是我没有失去信心,从如一原谅我的那一刻,我就暗下决心,要做一个真正顶天立地的人,更想通了想要如一永远留在我身边的办法就是做一个极度优秀的人,明白了即便是对如一再好,也抵不过别人一句“你男朋友简直太优秀了”这样的话语。所以,这些天里痛苦与信心是希望并存的,也是时候去锻造一个强大的内心。

新的工作依然没有着落,从如一的眼神里也看出来,她的心里对我也是有急躁和失望的情绪,这天晚上想了很久以后终于拨通了父亲的电话,在电话里透漏了希望通过父亲的关系进到叔叔的工厂里,叔叔是家乡闻名的企业家,家乡城市的工商联的副主席,有自己的公司集团,公司里的业务也发展到了我和如一所在的城市,电话里的父亲默许,挂掉电话,回想起和父亲多次的交谈与争吵,最严重的一次我大声告诉他我一辈子都不会成为他那样的人,更不会借助任何他的人脉和能力,现在,这些话同手里夹着的烟一样,随着烟雾慢慢的飘起后散开被我抛到脑后,第二天便得到大伯非常同意的消息,所以在两天后叔叔来这座城市视察工作的时候,我见了叔叔一面,他非常慷慨的和我交流了有足足半小时之多,言语里感觉到他对我的到来是欢迎的,帮我规划未来和出路,指出让我代表公司去免费学习的愿景和计划,从他的办公室出来后,心里有很多复杂的情绪。

最开始的工作是枯燥的,车间做起,每日搬着沉重的机器,手上各色的油需要用洗衣粉洗很久,唯一没有庆幸的工作没有加班和倒班,可以准时六点下班后不会耽误我和如一的以前的生活习惯,也不知道谁在故意的透漏了我是靠着关系进到公司里的,一传十十传百,最后,连公司的门卫也在招呼里多问了一句我和董事长的关系,我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所以,最后导致的结果是公司里大小的领导任凭我野蛮生长,车间里的员工也从未放松友好的和我聊天,坐在硕大的机器操作柜机前,盯着手机里的设备工艺装配图,笔记本被我很快的记满半个本子,还是一窍不通,还好天生乐天派的我没有被图里各种专业的名词和符号折磨到抓狂,一星期后,笔记本被我几满,里面的内容也没记住多少,所以一直在抽空闲的时间去认真学习着,嘲笑自己多少年没有这么认真的对待一件事情,如果必须给自己的努力找一个说辞,只能是像我这样的关系户有很多,要强的我,是绝对不允许自己成为我们这些关系户中的落后者,我要做到最好,我也不想让公司员工提起我的时候被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嘲笑我是我爸的儿子,我丢不起这个人。

这天,如往常一样,高高兴兴的下班,恰逢遇到经理,我看到他后相视一笑后点头离开,被他叫住严厉批评一番后被放过,批评的内容不愿意回想,至少我是知道那些形容我工作期间的偷懒和过错都是虚假的消息,我知道是有人恶意的打我的小报告,我不止一次的心里告诉自己,对于公司里这样的勾心斗角是存在的,这样的事情总会发生,只是我从来没想过会在我身上这么快的发生,更不知道躲在暗处的人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我还没成熟到去大度宽容不被这样的事情影响到,一天的好心情就此破灭,越想越气,如一也回来了,我是不善于掩盖自己表情的一类人,所以如一看到我难看的脸色后也不敢说话,终于还是没忍住的告诉如一我的遭遇,本以为如一会再次像我妈一样对着我说教一顿,这一次的她只是微微一笑,伸手捏了捏我的耳垂,“我饿了,和我下楼吃饭吧,”如一说完转身就出门了,我赶忙起身跟去。

凡不能将我毁灭我的必使我强大,怀着这样的心情,每天的工作变得更加热血更加努力,我很狭隘,我的想法就是要很快的去坐到代表权利的位置,然后将异己全部斩杀掉,这时瓶颈期也出现,本就文科出身的我对机械的东西就一窍不通,更何况让我看着那一个个图纸,脑袋快炸了,不信邪的我开始往返于各个零部件生产车间和加工组装车间,下班后我就坐在电脑前总结着,一星期后,我拜托会绘图制作的朋友做给我的工艺图和组装动态图传到我的电脑里,我为公司着想,很快的将它传给经理,企图得到经理的认可和表扬,结果是担心的事情发生,我辛苦总结出的东西被经理盗用,署上他的姓名后传达给公司的每个部门,这一次,我没生气也没难过,只是将早已经准备好的辞职书静静的放在了经理的桌子上离开。

叔叔知道了我的离职,没想到的是他竟亲自打来电话约我见面,我是不愿意也不敢见他的,对他更多的是愧疚和歉意,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进到他的办公室里,谈话时间很短,离开前我说;“叔,对不起,也感谢您给我这个了这个机会,我是真的没能力去胜任这个工作”。

父亲打来电话斥责我以后不给我留说一句话的时间就挂断了电话,时至今日,我对我所做的这个决定也没有丝毫的悔意,身处在那样一个环境里,是压抑的,放大镜下的生活,工作里绝对不能出错,绝对不能被任何人抓住任何的把柄,没有任何可以喘息的机会,要不断的逼自己,在相对优秀的情况下绝对的逼着自己向前进,又不能过分的出彩,要收敛着,忍耐着,保守着,用一句话形容是,不敢平庸,不能优秀。

夜里,那个保存着我和如一很多秘密的天桥上,还是习惯性的一根烟分着抽,天桥下从上班川流的车辆到深夜跑车发动机震耳的轰鸣后,也在和如一整整分抽了一整盒烟后,我大声吼叫后在心里默念着我又走到人生另外一个十字路口,如一扭过头,对视整整有十秒以后,她给我一个香甜的吻,面色红潮的说:“别担心,我先养着你,等你能养我了,你要加倍奉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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