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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爱情

咚咚咚,咚咚咚,很重的敲门声把我惊醒,套上短裤,从门的猫眼里看到七叶凌乱的头发,开门后被她紧紧抱住,我被她这匆促的动作吓住,想推开她又感受到她眼泪的温度,就保持一种僵硬的姿势站着,我是了解她的,所以没有问缘由,就这样被她抱着藏在窝怀里流泪……

第二天醒来时,七叶递给我豆浆和包子,继续用我的小电脑看综艺节目然后哈哈大笑着,我起床洗漱上班去,下班回来时,她竟然还保持着早上的姿势看着一部棒子的电视剧,蓬头乱发的扭头看我,完全没有了平日里女神的模样。很多时候,我是拿她没办法的,她告诉想我喝可乐,吃鸡翅,我就下楼穿过三个街道给她买,她说姨妈疼,我就要去买姨妈巾,又要准备好红糖水,还要早起给她熬一碗姜汤,在我面前时,她是什么都不会,什么也懒得做,没有任何的自理和自理能力,而我,又发自心里的愿意为她做所有的事情,没有原因,她是我青春里朝思暮想过的姑娘。

七叶保持这样的状态在我租的房子里,下班后桌子上放着的饭菜,阳台上挂着的刚换下就洗好的衣服,早起挤好牙膏的牙刷,这些个瞬间,会让我陷入幻想,也许,这可能就是婚后生活,然后被七叶调皮的声音呼唤到现实里,眼前这个姑娘,对于我,到底是怎么样的关系?是朋友又超出朋友了朋友的界限太多,多到我清楚的记得她大腿根部的痣在距离小腹多远的地方,肯定不是恋人,我不止一次告诉她,如果愿意,我养她下半辈子都被她一个嘲笑回绝,我们间从来没有争吵和类似恋人间的打情骂俏,每每想到这个问题,都会打心底里感到烦躁,好想和七叶坐下来认真讨论这个问题,最后都因为胆小又怕失去她把很多话又咽下去,然而这一切都在如一突然到来的那个下午结束……

我,七叶,如一,三个人围坐着小桌子,偷看七叶,她的眼里满满的嘲笑还有更多的挑逗,然后转头看如一,如一的表情是在告诉我她看透不说透,再看看桌子上冒着热气的外卖,整个气氛尴尬到爆,我为了缓和气氛,不自觉的唱起来“最怕空气突然安静。”自己笑笑后,发现身边的两位女孩还是一样的沉默,瞬间感觉更加的尴尬了,就自己拿起筷子颤抖的夹起一片莲藕,还是七叶打破了这沉默尴尬的环境,她对我说︰“你为啥还吃藕?你都这么丑了,你不知道吃藕丑吗?”然后是我习惯性的骂她︰“你还吃啊,你看看你肚子上游泳圈够救咱俩人了”。说完我就赶快装作无意的看如一,如一低头笑着,接下来是七叶对我的反击,我也毫不示弱的继续回击着,等到我和七叶消停下来,又开始沉默和尴尬时,如一说话了︰“我们喝点酒吧。”七叶也很快的迎合着她,然后是我飞一样的的速度下楼买酒,我可不愿意回去的时候看着家里的两个女人打起来,买酒回来,一次性的纸杯,倒满,举杯,第一口喝的太多呛的咳嗽。“我介绍一下吧。”没等我说下一句话,七叶就打断我︰“我是七叶,秋年的同乡,也是很多年的同学。”如一也开口︰“叫我如一,你很漂亮”。结果我就跟着她们莫名其妙的把剩下酒杯里的酒一口抽了,辣死我了,放下酒杯的时候,空气里弥漫的战争硝烟味越来越浓,好吧,我此刻只能用男人的办法把这一场战争扼杀在摇篮里,对了,那就是把她们两个灌醉,灌到昏迷,灌到不省人事,正当我要拿着酒瓶给她们俩倒酒的时候,七叶已经迅速的拿起酒杯给如一满上,自己端起酒杯全部灌到嘴里,如一当然不示弱,我也傻子一样就这样和她们一杯一杯的喝着。

醒来时,躺在厕所的地上,头疼欲炸,浑身酒气,脱掉衣服,直接开始冲澡,一手扶墙,水冲刷着身体,低头回忆昨晚的事情,好像记得我和如一七叶一杯酒一杯酒的喝着,然后玩起来游戏了,什么老虎棒子鸡,十五二十的,再后来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全身一震,七叶和如一哪里去了,穿起来刚脱下来的衣服就跑出浴室,卧室是空的,客厅也已经收拾干净,看来是都走了,又回到浴室接着洗澡,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屋子里很暗,来到被玻璃门隔开的阳台,准备拉开垂帘时,听到了七叶的声音,也听到了如一那个金色zippo打火机的声音......就静静的站着听里面的谈话声。

“秋年很傻,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是一个留着寸头,脸上永远脏兮兮的邋遢孩子,班上的男生总欺负他打他,他就还手,然后他挨打的更狠,他的行为总是很另类,班里的人都孤立他,他依旧是不顾旁人眼光特例独行,我记不清楚我们是几年级时候分到一个班里,我对他那时候的印象也很模糊,但我知道有一个面对我时会脸红的男孩,应该是他吧,我开始注意到他的时候是初中,没办法,初中我们整整三年都在一个班里,那些同学的名字现在我都能记住,他那时候很爱打篮球也很爱唱歌,唱歌超级难听,但总是会下课后从班级的后门传出来他的歌声,很庆幸的是他现在唱歌很好听了,然后是高中,我们算是真真正正的成为朋友,他还是老样子,特立独行,还是没有几个朋友,被老师点名坐在班级的最后面,但是他对我很好,我本以为他是一个没有思想的单细胞生物,所以在最初的一段日子里,他是我的树洞,我会把所有开心不开心的全部抛给他,直到我发现他懂得去分享我的开心以及用最合适的话语去安慰我的不开心时,我知道了他是喜欢我的,然而我不喜欢他,我在他给我表白的那一天算是恶狠狠的拒绝了他,然后我们就没有太多了联系,但终归是命运安排吧,我们又相遇了,又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我特别感谢遇到他,如今,你来了,我把他给你,我也该从他世界消失了,你要好好对他。”我在垂帘后听着七叶对如一说,心里又是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也期待着如一会怎样回答。

很长时间的一段沉默后......“恩,首先,我要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坐下来主动和我说了这么多他的过去,我,有三点,第一,秋年不傻,在我眼里,他是一个目光清澈,笑容温暖的少年,他像大男孩,沉默寡言,害羞不敢表达也不会表达,但是在你需要他的时候,他总会很快的出现在你面前,他很善良且有礼貌。第二,他一点也不特立独行,你或者你们不了解他,他会做一些滑稽可笑的事情,也会冲动犯傻,但从未有人看到过他热情的心,讨厌他的人被她打扰到的人,也往往是那些他一点也不在乎的人。第三,你不用把他给我,即使你不给我,我也会从你手里抢到,你也不用消失,我相信他。”如一的话一句一句的传到我的耳朵里,我呆立住,浑身的鸡皮疙瘩,眼眶湿润,几乎丧失掉理智,感觉她们的谈话停止到这里,于是就赶快回到卧室躺下。

思绪如麻的躺在床上,脑海里不断想起如一刚才的话,外面是开门关门的声音,而后是如一的脚步朝我袭来,她来到了床边,低头看我,我清楚的感到她的气息吹到我的脸上,停留五秒以后,她开口了﹕“你都已经醒来,为啥还装睡,还偷听我们讲话。”我只能缓慢的睁开眼睛看着她,她笑呼呼的看着我,“我饿了,你是不是应该下楼给我买点吃的回来?就像你给七叶买一样。”来不及思考她这句话的用意,我已经提着热腾腾的早餐站立在电梯上,和如一对面坐下,各自吃着早餐,脑海里还在回想着刚才如一对七叶说的话,“说,你刚才都听到我和七叶说什么了?”“你们说话声音太小,我都没听见。”“那可是真可惜了,让你白白站了那么长时间,不过小朋友,姐姐对你刮目相看啊,没想到你还是一个情种,喜欢七叶那么多年呢,来,姐姐给你一点勇气,去把她追回来吧。”听完她说的这些话,大气我都不敢喘一下,只能硬着头皮低头吃我的包子了,“你为什么不说话呢?你是不是真的想把七叶追到手啊,没事,去吧,姐姐鼓励你,大胆追求吧。”“你别说话了,吃你的早餐,我现在有你了,我谁也不想追,我有你就够了,我喜欢的爱的是你。”我下定决心后回答到。“哈哈哈,我是你的吗,你凭啥这样说,不和你说了,我得去上班了。”听完如一说的这句话,心里莫名的涌起一股失落感,只是下一秒如一在我脸上留下轻轻的吻让我再次如沐春风,我想抓住她把她抱进怀里,然后告诉她我曾经在心里默念我数次的情话,才发现她即将关门离去,大声的叫到︰“如一,你刚才对七叶说的话都是真的吗?”说完我就后悔了,即将关上的门打开,如一只探进来头俏皮的对我说︰“都是假的,我有那么矫情吗?你也可以认为是真的,再见,我快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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