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书之愣愣的看着薄野正则,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管家见到主子,如此失态的模样,忍不住偷笑,其实,他刚刚看到战王爷,也是这副表情,瞧瞧,不止我一个人惊呆了啊,嘿嘿。
博野正则看了一眼偷笑的管家,对着还在发呆的孔书之说道:“进来说吧。”
孔书之像是提线木偶一般,点了点头,等走进书房,才发现哪里不对,这可是本相的家,他倒是和主人似的!眯起眼睛,走向正在悠然自得,斟茶的薄野正则,一把夺过茶杯,一饮而下。
薄野正则挑眉,无奈的摇了摇头,可惜了啊,好茶被糟蹋了。
孔书之:………………
:“当了这么多年的丞相,这性子怎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薄野正则悠悠坐下,冲着一肚子问题的孔书子说道。
:“有你在,想不毛躁都难。当年怎么就选了文呢!”
孔书之懊恼万分,当年他和薄野正则,拜在同一门下,一同学习了六年。
初学时师傅言:“文可定国,武可安邦,殊途?”
两人回答:“大道归一。”
师傅当即戒尺敲头,喝道:“胡闹!一心怎可二用!”
孔书之自幼书香世家,家人自是想让其入道,然少年心性,择了武,而薄野正则却是学了文,私下两人却是互作先生,将白日所学,晚上教习,不料,最后却是薄野正则武高一筹,孔书之到底血液当中,蔓延着书香气息,心眼儿一串串的,奉行厚黑,从此面厚心黑、一发不可收拾。
而薄野正则,好好一个儒雅少年,也是在疆场上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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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书之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谁能想到堂堂一国宰相,会如此没形象的翻白眼?
:“你不是挂了吗?”
薄野正则正在斟茶的手,顿了一下,再抬起眼,已尽是波澜不惊:“本王被下了七日眠、千面狐狸,代替本王去了血誓。”
孔书之一震,深深的叹气,当年陪他们二人伴读的正是千狐狸,没想到……
:“你的左膀断了。”
薄野正则点头,沉重的气氛,蔓延在两人之间。
:“你既没参与血誓,为何圣哲却会双腿……”。
孔书之见薄野正则继续沉默,没有丝毫想说话的意思,突然脑洞大开,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脱口问道:“你,你,你不会被戴绿帽子了吧?”
薄野正则嘴角一抽,当即袖口一挥,杯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孔书之,好在他反应快,身子后压,杯子贴着鼻尖飞了过去。
孔书之一阵后怕,幸好本相反应敏捷,否则我这高挺的鼻子,岂不是要去掉半座山?
:“书之即便是怀疑血誓有假,也不该怀疑师妹的清白。”薄野正则淡淡的说道。
孔书之想到那个严厉的老头,再想到笑语嫣然的小师妹,不禁打了个寒颤,老胡子生出和田玉,奇迹!
:“哲儿的腿,是一觉醒来,便成了那般,不像是外力所致,百医曾查看过,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怪哉,百医都看不出来,难不成是鬼怪。呵呵。”
薄野正则也不接他那神神叨叨的话,这事自然是要一点点的查出来,仇自然是……呵呵。
:“宫中的事解决了?”
孔书之将怀中的诏书拿出,直接扔给了薄野正则,把一旁的管家看的心惊肉跳,小祖宗哎,那是国君的诏书啊,被外人看到,是会被视为大不敬的。急忙四处瞅了一眼,退出书房为两人望风去了。
薄野正则看管家紧张的模样,不由的打趣:“孔叔还是那么胆小啊。”
孔书之:“喔,嗯,他估计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挺好,胆小的人,一般活的都比较长。”
薄野正则:“也很憋屈。”
孔书之郁闷,本相哪里委屈他了?
薄野正则将诏书扔回去,“砰”的一声,砸在了孔书之的脸上,将某人的瞌睡虫全部赶走了。
孔书之霍的站起来,火大的指着对面老神在在的某人,骂道:“本相为了你的事,可是几天没睡好了,昨天更是连夜被皇帝叫进宫,又是一夜未眠,这才眯了一会儿,你你你…………”。
薄野正则不是没看到他眼下的阴翳,青黑一片,显然是多日不曾好眠,嘴巴抿了抿,想说什么却又未说出,最终说了一句:“回房睡,我走了。”
孔书之不由嘴角一弯,这混蛋还是有点良心的啊,当年为了躲自己,竟然娶了小师妹,如今小师妹去了,是不是代表可以…………
孩子?孩子算什么,本相还对付不来几个孩子?
再说了,如今都长大了,还需要喂奶不成?
想着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实在要吃奶的话,本相把宫中的奶娘给抓出来,还不成吗?
平时干爹叫的那么亲,如今是不是可以换换湿的了?或者亲的…………嘿嘿嘿嘿。
:“去哪里?如今你的身份不适合暴露。”孔书之捡起诏书迅速追了上去,急忙问道。
:回家!”薄野正则丢下一句话,便消失在相府。
留下孔书之满脸的幽怨,怎么忘了他还有一个小媳妇儿,妈的,不能动一个死去的小师妹,还不能对付这个活的小王妃吗?
孔书之瞬间感觉追夫之路漫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