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野勿庸望着漫天的飞雪,淡淡的问道:“如何?”
酒老看了薄野勿庸的耳朵一眼,心中懊恼,当初不该听了他的话,去保护七皇子,反而让他着了招。
薄野勿庸见他不语,也猜测了几分,淡淡的说道:“酒老不必自责,今日来灵堂的是何方势力?”
酒老将适才接到的消息递给薄野勿庸,嘴巴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看到薄野勿庸正在思考,想要说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
薄野勿庸摊开纸条,心中了然,果然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薄野辰良醒来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休息,知道是母妃是采取强制手段,让他们休息,然而一心牵挂五弟的他,刚一醒来,便匆匆赶往内室,没想到在灵堂看到了博雅勿庸,面色一缓,长舒一口气,担着的心总是算是可以放下了,多亏了母妃啊!
:”五弟!你终于醒了,幸甚,幸甚。”
薄野勿庸看到是自家二哥,见他一副庆幸的模样,嘴角微弯:“二哥。”
薄野辰良看到他无恙的站在这里,激动的手指都在颤抖,一把抱住薄野勿庸,拍了拍他的后背。
薄野勿庸感觉到薄野辰良的激动,内心也是一阵温暖,:“二哥,安心,我没事。”
薄野辰良感觉到他的虚弱,连忙将怀中的龙须根拿出,递给薄野勿庸:“这是母妃留下的奇药,可解你身上的毒。”
薄野勿庸虽然听不到自家二哥的声音,但是从他的口型中却看到了母妃二字,一掌将之挥落:“二哥,母妃三年前就走了。如今父王也去陪母妃了,何来的母妃之说,二哥莫不是糊涂了。
薄野辰良将心中的震惊收起,深深的看了薄野勿庸一眼:“五弟可知你是如何醒来的?”
薄野勿庸看了一旁的追风一眼,追风连忙将刚写下的二世子的话,递给薄野勿庸,薄野勿庸看了一眼后,不答反问:“二哥可知方才我看到了什么?”
薄野辰良此时耳朵根本听不到任何话,面目阴沉的夺过纸笔写道:“五弟的耳朵是怎么了?”
薄野勿庸淡淡一笑,也不回答,只事依旧自顾自的说:“刚刚臣弟在这里看了一出好戏,可惜二哥来晚了。”
薄野辰良见其顾左右而言他,隐约猜到了一些,估计是在皇宫留下的后遗症吧!!!
:“什么好戏啊?”薄野圣哲在逐影的帮助下,缓缓进入灵堂,看到薄野勿庸无碍,也是放心的舒了一口气。
薄野勿庸看到自家大哥这幅模样,知晓是血誓的后果,不由的双手握紧,狠狠的压抑情绪,:“追风,你来说。”
薄野圣哲和薄野辰良不约而同的看向追风,等待着他的回答。
追风向两位主子施了一礼,整理了一下思绪,将黑衣人夜闯王府的事说了一遍。
薄野辰良和薄野圣哲对视了一眼,问道:“你说那黑衣人和母妃看起来很熟?”
薄野圣哲:“夜闯灵堂只是看了棺椁?”
薄野勿庸若有所思:“大哥回帝都,父王的尸身何在?”
薄野辰良和薄野勿庸对视了一眼:“莫非……?”
薄野圣哲看了两人一眼,知道两人在怀疑什么,摇了摇头说道:“血誓一出,何来的尸身,军中男儿尽皆葬身火海。”
薄野辰良:“五弟在宫中发生了什么?”
薄野勿庸看到两个人关心的眉眼,心中一暖,缓缓说道:“七皇子偶然听到皇后的一则阴谋,说与我知,正待我们商议对策,准备将消息传出去时,七皇子的贴身公公背叛了他,走漏了风声,被皇后那边知晓,随后皇后派人暗杀七皇子……”
薄野辰良:“所以你就把酒老派去保护七皇子,是与不是?”
五弟在宫中行走,再加上其性子放荡,父王恐其遭遇不测,特意将酒老派去,护他左右,没想到……
薄野圣哲也是不满的看了薄野勿庸一眼:“五弟糊涂!酒老是父王担忧你的安危,特意给你的,怎能如此将生命儿戏。”
薄野勿庸淡笑,安抚两位兄长:“七皇子的母妃于父王有恩,不能弃他于不顾。”
薄野圣哲与薄野辰良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反驳于他。
薄野辰良:“五弟,宫中这几日发生了什么?”
薄野勿庸:“七皇子与臣弟在宫中捉迷,不料听到皇后与一个人的对话,南雀太子同皇后相勾结,借预言之事,欲将父王困杀在蛮荒之地。”
薄野圣哲一拳砸在桌上,桌子应声而裂,咬牙切齿的说道:“这该死的老巫婆!国家大事竟做儿戏!如此不知轻重!难道不知父王就是这北武的半边天,少了父王,北武便成了三国眼中的肥肉啊!”
薄野辰良拍了拍大哥的肩膀,用眼神示意薄野勿庸继续说下去。
薄野勿庸:“七皇子同臣弟商议,我们不敢轻易妄动,便让七皇子的贴身公公将书信稍出宫,谁知那阉人竟然是皇后自幼安插在七皇子身边的暗线!如此一来,我们所有的计划,都暴露在了皇后的眼前。”
薄野辰良似乎可以猜到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心疼的看了薄野勿庸的耳朵一眼,问道:“你的耳朵也是因为那巫婆?”
薄野圣哲惊讶的抬头看向薄野辰良,问道:“五弟的耳朵怎么了!”
薄野辰良眼神复杂的、看了薄野勿庸一眼,缓缓吐出两个字:“失聪!”
薄野圣哲一愣、随即失态的放声狂笑:“哈哈哈哈、好。好。好啊!哈哈哈哈哈。”
酒老在一旁不由的侧目,不忍再看,战王府一门父子八人,战王为国捐躯,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长子受血誓所累,双腿残废,四子下落不明,六子七女尚幼,五子在宫中伴读,却落得个毒散全身,双耳失聪的下场……他们一心守家为国,结果国不佑他,一国之母竟狠毒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