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湘竹强制的撇开白逸尘的手,将那占据她位置的红衣男子推开,仍旧坐在她原来的位置上。
红衣男子愤愤的看着苏湘竹,在对上苏湘竹那清冷无波的眼神时,弱弱的败下阵来。
转而注意力转向白逸尘,伸手友好的道:“你好,在下楚寻,你可以和苏小妞一样叫我妖孽,在下不介意的哦。”
楚寻说话透着一股子邪魅之气,不似寻常男子那般或是儒雅或是浑厚的嗓音,也不似女子那般婉转温柔的声线。特别是在和苏湘竹撒娇之时,那股子从身体里透露出来的妖魅是他人绝对无法模仿出来的,所以才会得了苏湘竹赐予的妖孽一称。
白逸尘看着楚寻伸出来的手,不明白这是何意,听着楚寻的话,也是似懂非懂的样子。‘你好’大致从表面上看来应是问号的意思吧?听他这亲密的语气,似乎是与苏湘竹是旧识,而且还是非一般的旧识!自己要不要先与他打好关系?
学着楚寻的样子伸出手,两人无视坐在中间的苏湘竹,友好的握在一起。
楚寻紧紧的摇着白逸尘的手,开怀的仰天哈哈一笑,“哈哈哈,兄弟,以后在下可就要靠你好好罩着了!本公子终于有出头之日了!以后可要替兄弟我多多治治苏小妞,狠狠修理不用客气,以后都是本家人了!”
白逸尘艰难的消化着楚寻那些不着边际的话,为什么感觉自己与这楚寻对话就如此费劲呢?
他哪里知道,楚寻自小与苏湘竹一起长大,从小深受苏湘竹的影响,语言什么的自然都跟着苏湘竹现代化了。
苏湘竹不客气的打断伸在自己身前两人的爪子,瞪了两人一眼,凉凉的吐出一句话,却也给白逸尘解了围。
“妖孽,好久没有修过你了,你是又皮痒了是吧!”
楚寻有些夸张地摸着自己的手,放在嘴边呼气,炸毛道:“嗷嗷嗷,你这死小妞,下这么重的手,你是要谋杀亲……”后面几个字在看到白逸尘那凌厉的眼神的时候生生的吞了下去。委屈的看向苏湘竹求助。
苏湘竹像是没有看到楚寻那楚楚可怜的眼神似的,自顾自的抓起一个猪蹄就啃。白逸尘见苏湘竹没有搭理楚寻的意思,自己还没有弄清楚状况,为免引火上身,也自然的无视了楚寻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宠溺的看着苏湘竹啃着那香喷喷的红油猪蹄。
楚寻看见苏湘竹不搭理他,故意将自己的手弄出红痕来,凑到苏湘竹面前。
“苏小妞,你看,你都将人家的手弄成这样了,难道你想就这么不负责么?这可有损您的名声呐!
苏湘竹斜眼瞥了一眼楚寻的手,看着那些红痕,再瞄了楚寻一眼,不似寻常的温柔一笑,道:“妖孽,我没有跟你说过说话要合乎情理吗?瞧瞧你这粗大的手指印,怎会是我这芊芊玉指弄出来的呢?分明就是在诬陷。再者说来,你觉得若是我下手,岂会只有这么点红印?”
楚寻擦了擦脸上冒出的冷汗,呵呵道:“呵呵,本公子开玩笑呢,我家美丽无边可爱无比********的苏小妞可莫要当真!这个,这个哪里有红印,这是我们的错觉罢了!不不不,这是我的错觉,我的错觉。我家聪明无比的苏小妞怎会产生错觉呢!”看着自己的手,胡乱的揉了几把,放到自己身后,讨好着苏湘竹。
白逸尘笑意盈盈的看着苏湘竹和楚寻,很是好奇这楚寻怎会如此惧怕苏湘竹!苏湘竹在他心中怎会有如此高的威仪?
白逸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楚寻的童年辛酸史中,苏湘竹可谓是一个腹黑可恶至极的恶魔!
对于从小便受尽苏湘竹的压迫的楚寻来说,苏湘竹算是他的噩梦,每每想到扳倒苏湘竹,为自己赢回一点颜面,可是每次都是不尽人意。
在初遇之际,楚寻看着那粉嫩可爱的小苏湘竹,以为这个小小萝莉应该是柔弱无比,以自己的聪明才智,调戏调戏她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
只记得当初自己跟着家父出门历练,却不慎走失在森林之中,遇到在秋千上晃悠的小苏湘竹。
在那荒山野岭之中,一个小女孩出现在那里本就可疑。而且那女孩还非常不害怕自己孤身一人,十分享受那乐趣。
楚寻不自觉的走进,小苏湘竹眼神平静的看着走过来的楚寻,丝毫没有见到陌生人的那种恐惧和好奇。
“你是谁?怎会在这荒无人烟之地?”楚寻上下打量着苏湘竹,苏湘竹自小便是一个美人胚子,樱桃小嘴微微嘟着,似乎是不高兴被人打扰。红扑扑的小脸让人有想去捏一捏的冲动。一双水灵灵的浓眉大眼不似同龄人的童真,明明是几岁大的小娃娃,可是却让人一眼看不尽她的心思。
“荒无人烟?你为何出现在这里?你不是人?”小苏湘竹沉静的反问道,小小年纪说话犀利的很,让楚寻膛目结舌的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应答。
“我怎么就不是人了,在我还没来这之前,这不是荒无人烟是什么?”楚寻也不是那般弱,待回过神来之后,反驳道。
“这么说来,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是人咯?”小苏湘竹脸上浮起疑惑的神情,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道。
“咳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的意思是说……”那小男孩急急忙忙的撇清道,可是又不知怎么回答苏湘竹的话。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小苏湘竹继续逼问。
“我的意思是说,我没有来之前,除了你没有其他人,我来了之后,这儿就有一个人了。”总算是理清了思绪,小男孩松了口气。
“有一个人?那这么说,你不是人还是我不是人?”小苏湘竹抬起头,双眼中透着戏谑的神情盯着眼前有些局促的小男孩。
小男孩看见小苏湘竹盯着他,更是局促不安,明明是想来调戏这小女孩,可是,眼前这状况,怎么自己好像变成了被调戏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