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湘竹原本请师傅前来,虽然是想要为普黑国主和兰贵妃治病,可是也没有想到师傅居然会如此的慷慨,所以才会如此的惊疑。
看到苏湘竹如此表情,楚寻自然也知道这药丸的珍贵,看着苏湘竹的师傅,眼中闪过一抹感激的神色。
苏湘竹知道师傅一向不善解释,也没想到师傅会来解释此举的目的。可是此次却大大的出乎了苏湘竹的意料。
“他们,已经是病入膏肓,到了无药可治的地步,若是你不想,大可以收着此药,以备以后的不时之需。”清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这句话一出口,就是把药丸交于苏湘竹处理了,无论苏湘竹想不想救人,处理权都在苏湘竹的手上。
苏湘竹的决定,自然不用说,二话不说的往床边走去,打算把药给普黑国主和兰贵妃服下。
在苏湘竹准备好水正欲将药丸送进普黑国主口中的时候,突然听到师傅的一句话,手一抖,药丸差点没有被抖落在床上。
“此药年数已久,救人的效用是有,可是带来的后果,谁也不知道,你们自己考虑清楚。”苏湘竹的师傅坐在桌边,玩弄着手中的茶杯,眼睛闭着,却好像将屋中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一般。
苏湘竹嘴角抽抽,年数已久……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副作用?难怪师傅会如此慷慨不计回报的将药拿出来,原来是不能再收了……恐怕,这也是为何要等到苏湘竹回来再救人的原因吧!
苏湘竹看了一眼楚寻,停下喂药的动作。话已经说明了,要如何决定,就要看楚寻的了。
楚寻眼神复杂的看了普黑国主和兰贵妃一眼,再看了一眼苏湘竹,脸上浮过一抹坚定,“试!”楚寻只吐出一个词,透露出的无比的坚定。
反正都是死,倒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试一试也许还有条出路,若是不试,恐怕就只有等死的下场了!
既然楚寻已经下了决定,苏湘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重新拿起那药丸,给普黑国主喂了下去。
苏湘竹并没有立马将另一颗药也给兰贵妃吃下去,这药丸谁也不知道吃下去会有什么反应,倒不如让一个人先试验试验,也好让楚寻有个心理准备。
众人耐心的等待着,楚寻更是屏息定定的看着床上之人,不肯错过一丝的动静。
苏湘竹随着师傅坐在桌边,静静的等待着床上之人的变化。殿中最为冷静的,唯有这师徒两了,这两人本就都是冷淡波澜不惊的性子,自然不会有那么多的话要说。
白逸尘站在殿中,和青凌形成一个对立之势,青凌本就是一个闷骚的性子,今日实在是被逼的急了,否则也不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去与白逸尘干起来。
在苏湘竹的师傅面前,青凌一向是安守本分,可是今日白逸尘的行为居然如此大胆,也是把青凌逼到了一个绝路了!若是在苏湘竹的师傅心中留下印象,恐怕以后他心中的小心思更是难实现了。
苏湘竹无视两人之前无声的硝烟战场,视线只盯着床上的两人。
许久,原本安静的躺在床上的普黑国主突然一口乌血喷出来,为那大红色的棉被上更添几分浓烈的色彩。
楚寻快步走过去,苏湘竹也没动,他也不敢去动他,只能蹙着眉头在床边看着。
苏湘竹看了一眼师傅,走到床边为普黑国主把了把脉,随后对着师傅点点头,才对楚寻道:“目前没有什么大碍了,至于后遗症,还要看他醒来如何了。”
苏湘竹的话刚落音,普黑国主再次喷出一口血,随后猛烈的咳嗽起来。楚寻也顾不得其他,将普黑国主扶起来,轻轻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普黑国主咳过之后,眼睛缓缓的睁开来,看了一眼楚寻,接着再次闭上眼睛,透过那紧蹙的眉心,可以判断他还是醒着的。
“这是哪儿?”普黑国主胸膛大幅度的起伏着,闭着眼睛说道。
楚寻并没有马上回答普黑国主的话,看了苏湘竹一眼。苏湘竹没有搭理他,直接将另外一颗药喂给了兰贵妃。
既然普黑国主吃了没事,觊觎这药丸的,可是数不胜数,为免夜长梦多,还是尽快的给兰贵妃服下较好。就如楚寻说的,虽然吃下去的结果是未知的,可是若是不吃,那就是必死的后果,如此一来,聪明人都会选择一条明路。
楚寻还没来得及回答普黑国主的话,兰贵妃也还没有醒过来,门口传来一阵喧闹之声,嘈杂的几乎听不清楚一句完整的话。
楚寻和苏湘竹脸色一凛,楚寻已经将宫里面的人都掌握起来了,楚寻也尚未纳妃,胆敢如此喧闹的,也唯有一个可能性了。
楚寻脸色正了正,冷声道:“何人喧哗!”
平日里楚寻一副不着调的样子,可是现在看来,楚寻正经起来,还是像那么回事的!
门外的喧闹声停顿了一秒,随后那嘈杂之声更甚,甚至都发出了打斗的声音。
床上的普黑国主刚刚醒来,没有那么多的心力来管这档子事。楚寻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普黑国主和兰贵妃,本想出声制止出去处理,可是话还没出口,门外的人已经闯了进来。
闯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逃离的黑子乌。此刻的黑子乌,不见了当日的狼狈窝囊之态,穿着一身黑色的盔甲,拿着一把大刀,倒有那么几分盛气凌人的模样。
后面跟着一大队的侍卫,其中一部分人身着粗布衣裳,还有一部分人,穿的还是普黑国禁卫军的衣裳。想必就是黑子乌在普黑国的眼线了吧。
楚寻冷眼看着黑子乌,并不惧黑子乌的大队人马。冷声道:“怎么?黑王,难道是来逼宫来了?”
黑子乌仰着头,根本没有巡视房中的众人,对其不屑一顾的模样,听到楚寻的话,也不反驳,只是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是又如何?”
之前还有所顾忌声名的黑子乌,现在已经完全不在意了,或者说,已经有了依仗,不惧那些老匹夫的闲言碎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