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窜到苏湘竹怀中,将玉佩给苏湘竹献上,苏湘竹抱着毛球换好了衣裳回到那小屋前与楚寻汇合。
楚寻早就换好了一身太监服在那小道上等待着苏湘竹,看到苏湘竹的到来,还没有等苏湘竹站定,直接将苏湘竹拉到一旁的假山后。
“这次,我一个人去吧。”楚寻犹豫的说出心中的想法,低着头不敢去看苏湘竹的表情。
苏湘竹只是凉凉的看着楚寻一眼,并没有开口,转身就走。他搞的这么神秘就是为了跟她说这事的?难道她像是半途而废的人?
看着苏湘竹根本就不理会他,楚寻丧气的跟着苏湘竹往前走。这次不像上次,那些暗卫若是起疑了,恐怕也是个麻烦事。但是苏湘竹的脾气他也了解,他,也只是想尝试一下而已。
两人并没有分开走,而是一人端着一个托盘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小屋前的那条小道上。在小屋之前,那暗卫果然从暗处闪出来,站在两人的前面。
楚寻和苏湘竹面不改色淡定的拿出身上的令牌和玉佩,依然是低着头,任由那暗卫打量。两人来之时,都是由楚寻易过容的,面貌也不似之前的模样,黑暗之中想要认出来更是不可能了。
两人略低着头任由那暗卫打量,没有一丝的心虚之态。那暗卫仔细看了两眼两人手中的信物,随后一躬身,闪身离去。
苏湘竹脸上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冷笑,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暗卫训的,除了武功高点,智商还能再低点吗?
苏湘竹不知道的是,黑子乌比之其他人更加在意地位与权利,这暗卫是他训练出来的,曾受过他的死命令,除非是他出面或者是有他的信物,否则他们不得听命于任何人,这样虽然把权利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但是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如现在……
苏湘竹和白逸尘淡定的走进屋子,进入屋子之后,并没有耽搁时间,直接走到内室。楚寻将普黑国主托起,苏湘竹上前为普黑国主把脉,随后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给普黑国主服下。
给楚寻的母妃也服下解药之后,苏湘竹将楚寻拉开,让两人平着躺在床上。两人站在一旁观察着楚寻父皇和母妃的反应。
等待了许久,躺在床上的两人还是没有一丝反应,楚寻的眉头也越蹙越紧,眼睛死死的盯着床上的一男一女,不放过任何细节。
苏湘竹虽然也平静的站在那,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从眉眼之间还是可以看出她也有些许疑惑,难道配错了?否则为何这么久了都没有反应?不说醒来,好歹动动手指或者吐口血也行啊!
她制药,可从来没有失败过,难道这蛊毒还有什么其他的蹊跷么?
“你父皇母妃以前可有过什么旧疾?”苏湘竹的视线落在床上的两人身上,问着身边的楚寻。
楚寻思索了好一会,随后肯定的摇摇头,虽然他不经常回家,但是父皇母妃的身体他还是知道的。
苏湘竹再次把住普黑国主的脉门,柳眉微蹙,从脉相来看,他们没有任何不正常的了,为何还不醒?
正在苏湘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普黑国主突然睁开眼睛,没有焦距的盯着床的上方。
苏湘竹放开普黑国主的手,和楚寻对视一眼,这普黑国主的反应为免太大!两人双双看着普黑国主,随时准备着不让他发出声音来。
他们可是混进来的,外面的暗卫常年守候在这里,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里面囚禁的是普黑国主?众人都知道普黑国主中毒昏迷,若是现在叫出声来,他们岂不是功亏一篑?
普黑国主只是瞪着眼睛看着床顶,随后像是反应过来一般慢悠悠的转过头,看着苏湘竹和楚寻。
在看到楚寻之时,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飞瞬即逝。楚寻看到普黑国主的反应,心中有些疑惑,为何他看到他一丝情绪都没有,好歹也表现出惊讶一点呀!难道他应该出现在这儿么?
正在楚寻疑虑之际,普黑国主慢悠悠的开口,由于长久没有进食进水,嗓子也有些干哑,“你是谁?”
“父皇”楚寻轻唤了一声,看到普黑国主醒过来,心中松了一口气,可是在普黑国主下一句话出口之时,那口气又被提了上来。
“哼,你就别白费力气了。”普黑国主冷眼哼笑,转过头并不去看楚寻和苏湘竹。
楚寻听着普黑国主的话,心中更是疑惑不已,什么叫做他别白费力气了?难道他之前做的都是白费的?他确定这是他的父皇,但是为何又会感觉这么怪呢?
苏湘竹看着这一幕,并没有吱声,静静看着事态的发展。
“你以为,易容成寻儿我就会把军权交给你了么?别白日做梦了!”普黑国主满脸不屑的道,语气中充满了鄙夷。
楚寻恍然大悟,难怪!难怪他觉得父皇今日不对劲,之前还以为是因为蛊毒的缘故,原来是因为普黑国主以为这个楚寻是易容的。看来,黑子乌为了军权可谓是卑鄙的事儿都做过啊!
听到普黑国主这句话,楚寻可谓是哭笑不得,这叫他如何证明他是真的?难道还要寻什么胎记不成么?
楚寻向前一步,“父皇,真的是我,我回来了!”
普黑国主不听楚寻的辩解,干脆直接闭上眼睛,不再去理会楚寻。
楚寻的那个郁闷,可想而知,好不容易混进宫中,好不容易给他们解了毒,现在可好,都不认识他了!这叫他如何不郁闷?
苏湘竹看着楚寻抓头挠腮不知所措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笑,现在楚寻本来就是轻微的易了一下容,他们是为了避过暗卫的疑虑,可是在普黑国主看来,这就是有人易容他儿子的破绽啊!
若是黑子乌之前设过这样一个局,普黑国主现在自然不会再轻易的上当了。也莫怪亲生儿子就在眼前都不敢相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