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向外瞧了瞧,确定没有人进来,将门一关,小心翼翼自木柜之中取出一个黑色甲子,待中年人打开这黑色甲子之时,却是略微停顿片刻道:“此物,我向来不曾示人,不过今日见你们二人颇有眼缘,所以特地取出,不过此物在我这已然有将近十来了,所以,我一直打算将其售出,待会你们可千万别出声。
“你这人,不就是一件东西而已,用得着这般小心!”
红梅,不禁有些奇怪,这中年人为何对此物如此小心,难不成真的像他所说,是一件宝物?
“稍安勿躁,待我打开这甲子你就知道了!”
穆祁然也甚是奇怪,莫说此物真的像中年所说,那此物定是难得一见的奇物,带着些许好奇,看着中年缓缓打开甲子。
顿时,一股芬芳自甲子中传出,出现在眼前的便是一块青色玉石,闪闪发光,看上去宛如活物一般,而且这股幽香令人十分陶醉,迷人。
“这到底是何物?”
穆祁然眼中甚是欢喜,此物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不由急忙开口道。
中年人,却是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此物,只要佩戴在身上,冬天不惧寒冷,夏天不怕炎热,而且还有强身健体之效!”
“有这般神奇?你不会是骗我们的吧!”红梅却是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拿起那青色玉石,片刻便感觉到这玉石之中一股暖流自手中流入体内,不由精神一震,心底巨震,却是未曾表露出来,对穆祁然使了一个眼色。
穆祁然顿时便明白了,此物看来非同寻常啊!红梅将手中青色玉石交给祁然,那股温和的暖流如同阳光般令人心中充满了力量,而且,伴随着让人极为舒服。
“哈哈,你们感受到了吧!我没有骗你们吧!”
中年人看着两人的表情,心情大好,开心的将玉石收回,放入了甲子之中,将其封好。
穆祁然开口问道:“不知此物值多少银两?”
中年人却是哈哈笑道:“银两,实话告诉你们俩,此物极其珍贵,价值连城,任何银两都拿不走此物,若想得到此物,需要拿同等之物交换,可否明白?”
“老板,这等宝物拥有者极少,又有谁能够拥有此物呢?更别说交换了,你自己说可对?”穆祁然望着中年人真诚说道。
“小姐,你若是真想要这玉石,也可以,我觉得小姐不是普通人,所以我不妨送给你也无妨,只不过,你只需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就将这玉石送与你!”中年人看着眼前之人,心中暗道:“既然你自己想找死,可不要怪我!”
“是吗?说来听听!”穆祁然觉得一丝奇怪,为何总感觉这中年人行事诡异,不同常人。
中年人笑道:“只要小姐,不要轻易告知这玉石所来之处就行!”
“这么简单?”
“当然,这玉石你们可要保管好!”中年将玉石连同甲子一并送给了穆祁然。红梅简直笑开了花,如此一件宝物轻易到手,不花一分一毫,小心翼翼将其收好。
穆祁然虽然感到一丝怪异,但也为察觉出什么,对老板说道:“我知你做生意也不容易,我这又一百两银票,你先收着,若是有困难,便来穆府找我!不过,此物便谢谢了!”
“不用,只要你答应我的事情别忘记就行!”中年人面色平静地说道。
“放心好了,我们答应你的事情就不会说出去!”
红梅拿在手上,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红梅知晓穆祁然自小就喜欢珍珠玉佩之类的,得了这么一个宝物,说不定做梦都笑醒。
待穆祁然走后,那珍宝阁之中内堂中便走出一人,此人便是尾随穆祁然身后的定远侯府黑衣人吴叔。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吴叔走了出来,看着中年人说道。
“她们已经拿走了,应该不会怀疑此物!”中年人此时却十分恭敬的站在一旁,弓着身子,看着吴叔。
“呵呵,只要她们一佩戴此物,想要脱罪就难了,到时就等着收尸吧!”
吴叔有些疯狂,眸子里的杀气,让一旁的中年人心里极为不安,不禁附和:“若不是大人您内力深厚,否则也不会被他们看上!”
“哼!”
“这个穆府丫头,心思到时缜密,居然想联合襄王府,此事你迅速禀告公子!我先走了!”吴叔身影一动,便瞬间离去。中年人背后一身冷汗,不禁擦了额头的冷汗,淡淡道:“看来还得继续卖命啊,何时才是个头啊!”
穆府之中,禾罗氏见祁然回来,便笑着迎了上去:“祁然,你这是去哪里了!最近不太平,出去也要叫晨骏陪你一起啊!”
穆祁然心里冷笑一声:“嘴里一套,心里又是一套,还真是用心良苦啊!”穆祁然也只能将其放在心中,不说出来,想到与襄王世子的计划,笑着说道:“别劳您费心了,今日您怎么有空来我这?”
禾罗氏,面色一暗,愁容满面道:“祁然,你不知道啊,你爹今日上朝回来,便病了,你赶快去看看吧!”
“什么?我爹好好的,怎么会生病?”祁然极为惊讶,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但是看禾罗氏那真挚的眼神,却十分能够肯定此事,定然不是禾罗氏所为,那究竟是谁所为?定远侯府?
“我也不知晓,今日你爹一回来便觉得头痛欲裂,昏倒在地上,是府里的丫鬟发现的,你现在快去看看你爹吧!”
穆祁然急忙朝穆行文书房走去,而红梅也是担心道:“小姐,老爷他不会有事吧!”
“不会有事的,你不用担心!红梅你立即去御医院去请陈太医过来!”
穆祁然突然想到,御医院陈太医与爹有几分交情,便立即让红梅去请来,现在只先将爹的病治好再说。
此时,穆兴武,望着床上的大哥,心中颇为担忧,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了,定然是府中有人肆意谋害。
“祁然,你终于来了,今日你跑哪里去了!我到处找你!”
穆晨骏远远看见穆祁然匆匆走来,有些责怪,但有些心疼。本想今日与祁然商量尽快将禾罗氏赶出穆府,否则,穆府难以安宁,却不曾料到今日又出了这样一件事情。
“爹怎么样了?”
穆祁然关心说道,双手紧紧握住穆行文的双手,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了:“爹,你可要快点好起来,我们一起去郊外游玩,一起去踏青!”
穆祁然乖巧的望着穆行文,心中满是悲伤,然而将禾罗氏赶出穆府的决心更加强烈了。
“哥哥,你今日可有查问过厨房奴才?”
“都已经问过了,而且,就连伺候爹的丫鬟都问了一遍,没有一点头绪!或许真的是爹这些年太劳累了,所以才导致疾病缠身的!”
穆晨骏抱着祁然,有些难过,虽然娘已经不再了,就爹一人照顾兄妹俩,确实太劳累些,或许该由我来照顾爹和妹妹了!
“小姐,陈御医来了!”
红梅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知道小姐担心老爷的病情,所以红梅是一直跑去御医院,幸好门卫认识红梅,不然以红梅丫鬟定然不与进去。
“陈御医,你快来看看,我爹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穆祁然站起身来,连忙请陈御医坐下,眼神担忧地望着穆行文,而等着陈御医为其诊脉的结果。
“祁然,你也别太担心的,大哥吉人自有天相,只不过是些小病,没什么大不了的?”穆行武看着兄妹两如此难过,不禁安慰道。
“谢谢二叔关心!此事我一定要查清楚是谁,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穆祁然那股决心彻底激起穆晨骏心底的怒火,猛然一拳轰在地上,手中鲜血直流。
“哥哥,你怎么这么傻!我知道你心中难过,但是我们要顾全大局!”
祁然看着穆晨骏这般,心底更加难过,明明知道谋害穆府的人是谁,可是却不能将其正法,那份悲伤,那份苦痛,只有体会过的人才知道,那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气去扛下来。
“陈御医,我爹的病情如何了?”
望着陈御医诊完脉,穆祁然有些担心,但是陈御医并未说话,而是拿出自带的银针开始为穆行文诊治。
“你爹的病情,是常年劳累所致,待我施针过后,就无大碍了,但是需要多休息!你们也不必太过担心了,该干嘛就干嘛去!”
陈御医手里又拿出一根银针,认真插入穆行文穴位之中,面色平淡道。
“哥哥,爹没事,所以,我之前和你说过的事情,你赶快去办好,否则万一晚了,到时就来不及了!”
“行,我就这去,你在这好好照顾爹!”
“你放心好了,这里还有二叔在这!”穆行武觉得非常奇怪,怎么平日里两人都是极其开朗活泼,为何今日却变得这办多愁善感了呢?
正在此时,穆祁然忽然想起自己今日得到一件宝物,便拿在手中,“二叔,请看,这件珍宝你觉得如何?”
穆行武正在深思,却看见穆祁然拿着一块玉石,不由一惊:“祁然,你这是自哪得到的?这可是和田羊脂青玉,极为罕见!你从何处所得?”
听的二叔这般说来,穆祁然心中微微有些得意道:“此物乃是我一个朋友所得,后来却是赠与我,我也没问他此物从何所得?”
“此玉十分珍奇,祁然你交给二叔吧,二叔替你保管!”
穆行武面色却是微微有些不安道,总觉得此物,是不祥之物,然而祁然却是拒绝道:“二叔,你不知道此物戴在身上有种暖流自你手中缓缓流过,那种感觉就像阳光,让你沉醉!”
“祁然,此物,那你定要小心保管,切莫示人!”
穆行武看着这块和田羊脂青玉面色郑重地说道。
“二叔你放心好了,此玉我一定贴身保管!”
穆祁然小心将其收好,乖巧的将穆行文的手放在和田羊脂青玉上,顿时便看见穆行文面色略有好转。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