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是约战之期,待得月上柳梢,傲绝一行人踏着月色上了双羊山,夜色中双羊山显得那么的静谧、安详,就犹如一个巨人,伸展怀抱,把所有的都静静的揽在了怀中,默默的包孕着一切。
双羊山西面山顶上的听风亭,在月色中亭亭玉立,犹如一位少女,欲语还羞的站立着,站在听风亭中,俯瞰四周的山顶,让人遂生凌云之志!
“慧通老秃驴,为什么还没人?”傲天其实来的十分的不愿,若不是因着傲绝和瑞华,他才不管这桩闲事,一入听风亭,看见着四处无人,忍不住就发牢骚。
“傲庄主,莫要急躁,既然无人,今日的月色极好,我们赏月也可。”无忧前辈却极有兴致的劝说着。
“哼。”傲天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找凳子坐了,便不再讲话。
无忧见他不理,便自顾自吟道:“新月东升云始涌,苍茫云海……”
“哈哈,哈哈……,想不到二十年未见,穷儒依旧酸性不改,不坐着等死,却又在那里伤秋悲春!”无忧才开一个头,便被一阵狂笑打断,那阵狂笑震得傲绝心头微颤,急忙收敛了心神,暗道怪不得这几个前辈提起邪魔总是心有余悸,以刚才的那笑声来看,似乎功力未减,傲绝偷偷的看了一眼四周,发现人人神情凝重,想必是有同感吧。
笑声刚落,一行六人就出现在听风亭外的空旷之处,傲绝凝神望去,只见中间一人满头银发,形相清癯,与傲绝想象当中的那个满身血腥的邪魔差距甚大,傲绝深感意外。
慧通大师一见来人,袍袖一展,领先走出听风亭,在邪魔震天的对面站定,众人施施然的跟上,慧通大师朝邪魔喊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施主别来无恙?”
“呵呵,和尚还是老样子,只是不知和尚样子未变,是否功夫也未变?”邪魔呵呵笑着,似乎玩笑一般的,但眼中的轻视已经是显而易见了。
“废话少说,有本事,我们手底下见真章!”天智道长的火爆性子,在见到邪魔那嘲讽的眼神时,再也忍耐不住,终于发作出来。
“哼,在下魔帝座下大弟子,银风,愿领教足下高招。”邪魔身边一个身穿银衣的中年男子,越过众人,站在了天智道长的面前。
“无知小辈,岂能劳动道长动手,先胜过我再说。”石通石掌门接过了银风的话,迎了上去。
“哈哈,如此胜好,和尚,不如我们现在一旁观战,让晚辈们先比上一比如何?”震天看看了对面的阵势,哈哈一笑道。
“如此,就依你。”慧通大师一听正中下怀。
傲绝听了,身形一动,来至一个黄衣人身前,上下打量了一下,扑哧一笑道:“你大师兄身穿银衣,叫银风,你身穿黄衣,是否就叫黄蜂?”
“你,你怎么知道的?”黄衣人一愣,接口道。
傲绝心中暗笑,这个邪魔真邪的可以,穿什么衣,就叫什么风,岂不是一窝蜂么?于是笑着开口道:“你不就是黄蜂么?有没有穿麻衣的,那岂不是叫马蜂?黄蜂与马蜂哪个蛰人更疼一些?你们比过麽?我打听一下,找个蛰人不疼的过招,小女子可是最怕这些要蛰人的飞虫了!”
“哈哈,绝儿,妙,妙,一窝蜂!”傲天听着傲绝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你,你这女子无理!”黄风总算听出了言外之意,气的七窍生烟,上前一步,也不顾章法,举掌就向傲绝劈过来。
傲绝柳腰一拧,闪过了这一招,嘻嘻一笑道:“小女子原以为黄蜂有多厉害,一直就怕这种飞虫,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黄风原以为这样一个柔弱女子,就算厉害也厉害不到哪里,再加上一直呈口舌之利,心中有些轻敌,及见她轻轻松松闪过了自己的一掌,心中有些郑重起来,放慢了脚步,双掌舞动开来,隐隐把傲绝拢在了掌影之中,傲绝却以不变应万变,仗了轻盈的身法,与之周旋,两人缠斗了百余招,那黄衣人渐渐气弱,傲绝见状,凝神,把全身功力集于掌心,看准一个破绽,于黄衣人对了一掌,只见黄衣人猛地一晃,蹬蹬蹬后退了几步,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来,萎顿倒地了。傲绝与之对了一掌,退了几步,只觉得喉咙一甜,傲绝心道不好,宁宁神,生生的压了下去,朝傲天柔柔一笑,却不敢开口讲话,慢慢的走了几步,退到了傲天的身旁,举目一望,见场中争斗正酣,自己算是结束的早。
震天一看黄蜂失手,对方显见有备而来,自己的几个弟子很难讨得好处,暗悔自己托大,盯着慧通大师看了一会,开口道:“和尚,小辈们斗的正酣,我们老家伙看着也不是办法,不若我们也动动?”
慧通大师道:“老衲不敢托大,二十年前,我们五人与你堪堪一战,今日,依旧以我们五人迎战你的高招。”边说边摆动了身影,占了一个方位,其余四人跟上摆动身影,各占据了一个方位。
“哈哈,好,二十年后,本君再领教五位高招。”说着,便开始展动身影,与五人战在一处。
傲绝再旁边只瞧得眼花缭乱,当代绝世高手之间的比斗,可是难得一遇,傲绝看得眉飞色舞,浑然忘了今日比斗之凶险,邪魔确是高强,与五人堪堪战成平手,渐渐的,五人之中傲天最弱渐渐显示出来,邪魔当即感觉到,于是步步紧逼,招招朝傲天下杀手,傲绝慢慢的看出不对来,心道:不好,爹可能会支撑不住,正在转念间,只见邪魔一掌轻飘飘的拍向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