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枫山庄
伐罪者伐罪而来,目标指向刀豪赎百罪,刀神凋荒月在旁观战。伐罪者採取主攻,迅速使出极招要速战速决逆道邪指使得现场邪光大作。
“嗯…这是恶道邪枭的招式…怎会!”赎百罪边思考边提起豪驰刀劈开指气,转眼间伐罪者已经攻到身前,双方刀来掌往持续接招破招,伐罪者留意旁边之人,心有所顾忌,杀招再现弃佛千层掌全力轰顶。
赎百罪弃守转攻快刀飞旋,双招擦身而过,两人各自一挡,各有心思,“赎百罪实力不弱,旁边又有凋荒月蓄势待发,真是麻烦!”
“这个伐罪者怎会使用恶道邪枭与杀僧的武功招式,而且功力更胜两人,真是疑问!”
思毕,两人再度交手,赎百罪有疑问、伐罪者有顾忌,初招越显保留,回气间证吾无名伐罪者推出一道掌气,赎百罪横刀格挡,刀未收刀气再发五招,伐罪者眼一睁被伤了。
赎百罪用刀指之,道:“说!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使用法常行、弃如来与刻吾名的武功?为什么你要杀万死牢之人?揭下你的面罩,让我看看你是谁!”
“我乃伐罪者,站在正道一边的人!”伐罪者突然起身,虚发掌气随即跳离现场。
凋荒月走近道:“此人武功诡异,内力深厚,是一个恐怖份子。”
赎百罪淡笑:“有好友在旁护持,任何高手都不足为惧。”
“哈!我旧疾在身,谁帮谁尚不可知。”凋荒月道。
赎百罪问道:“真气只足够使用三招,确实是个不便,难道你没有想过根治之法吗?”
凋荒月道:“我本想向收集天下珍宝的楚非白询问,不过当时医治你疯蛊为先。而且赏梅山名医也无端被杀,便一直拖延至今。”
赎百罪道:“都是我耽误你的病况,不如让我陪你走一趟黑色天堂?”
“不用了,我已被楚非白利用二十年,对于他的作风,我十分不欣赏,我已经习惯现在这样的状态。”凋荒月拒绝了。
赎百罪仍不死心,继续说服:“别忘了云路竞锋即将来到,刀剑界人才辈出,若不提早准备,如何与六星绝比较?”
凋荒月一闻刀剑竞锋,原本坚决的想法起了动摇:“好吧,我们就前去黑色天堂,不过若楚非白开出的条件太过严苛,我宁可拒绝、绝不妥协。”
两人准备一会,便往南方出发。
昏暗的地下酒窖,四周摆满了千百瓮的美酒,酒香瀰漫了小小空间,简单的草蓆是主人随性的摆饰,墙壁上挂着一幅字帖七字真言“千秋不醒乐逍遥”意谓着主人的嗜酒如命的个性。
酒剑酩酊轻倚酒瓮,畅饮剑随手丢在旁边,一口一口的醇酒入喉,表情是说不出的满足,前面草蓆上正是重伤晕迷的杜行舟,道:“晕睡这么多天,浪费我这么多的酒钱买伤药,也该醒了吧。”说完,杜行舟缓缓转醒。
杜行舟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便问:“武法庭如何了?”
“灭了,除了你之外全死了。”酒剑酩酊淡淡的说。
简单的叙述,得知结果后的杜行舟不敢相信,更是痛彻心扉:“庭主…啊…”不禁流下英雄泪。
酒剑酩酊道:“我是不会安慰人啦,但是你尽了全力,这不就好了吗?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养伤。”
杜行舟仍是伤心不己,情绪久久不能自己。
“我不想拐弯抹角,我很欣赏你的胆魄,想与你结拜为兄弟,不过话先说在前头,我是星灿之都无级杀手,怎样?能配得你这位武法庭总官差吗?”酒剑酩酊道。
“只要不为非作歹,就算出身于黑暗,又如何。”杜行舟道。
“爽快!喝下这杯酒,我们就是兄弟。”酒剑酩酊将酒壶丢给杜行舟。
杜行舟大口喝酒,又将酒壶丢回,酒剑酩酊回敬一口,道:“以后你就是我生死与共的大哥。”
“二弟。”两人双手互握,义结金兰。
酒剑酩酊向杜行舟坦言自己低微的出身,受到自己乡里的救助才能顺利存活下来,加入星灿之都也是为了回馈乡里,而所接下的任务都是除恶,也因此贾先生对他十分不欣赏,于是酒剑酩酊长年流浪在外,只与病膏肓穷命患交好。
听完之后,杜行舟更是欣赏:“二弟,不知日后有何打算?”
酒剑酩酊道:“普世因曾到过星灿之都,说明穷命患被金少钰所杀,听闻金少钰日前加入九天圣朝,不论如何这点仇我不能坐视不管。在报仇之前,我先陪大哥到正气殿弔祭亡者。”
“唉,多谢二弟。”杜行舟继续休息养伤、酒剑酩酊畅快饮酒,交谈甚欢。
接天峰地牢地牢内,玄真与棺九泉都在等待一个脱身的机会,时日越久玄真越显得不耐烦:“可恶的慧丞礼骗过我一次又一次,下次再见我必杀之。”
“杀了我,你能脱身吗?”慧丞礼走入地牢。
玄真乾笑:“慧儒令,这次你又要说等待机会放我出去之类的话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免了。”
“三教大军前日倾巢而出,现在接天峰守备鬆懈,正是助你离开的好时机。”说完,慧丞礼震开地牢,凌空解开玄悲被封锁的穴道,并给他一颗药丸:“穴道被封多时,真气一时无法流通,此药丹可以加快真气的流通,快服下吧。”
见慧丞礼如此盛意,玄悲不疑有他,服下药丸运动元功,真气果真顺畅流走。
玄悲中于挣脱束缚,哈哈大笑:“我这就回圣朝,并在军师面前美言你几句。”离开地牢。
“慧儒令,可否顺手解开我的穴道?”棺九泉哀求着。
慧丞礼笑道:“你想离开随时都可以,不是吗?留下只是等待一个契机吧。”挥袖而走。
棺九泉心想:“慧丞礼,此人不简单。”
玄悲离开地牢之后,沿路门徒不是他的对手,被杀数人,眼看就要脱身,却正巧遇上玄冕真人回归的大军,玄悲大惊失色。
玄悲方从地牢脱逃,却遇上玄冕真人率大军回来,玄悲停住脚步大惊失色,玄冕真人见玄悲怒眉腾腾:“玄悲,念在同是三教,不取你性命,你竟敢逃出地牢。”
慈性柔情喊话:“师兄,回头是岸,不可一错再错。”
“住口!今日我势必要离开这个鬼地方!”玄悲提气运式大悲如来指威力依旧、佛气全失,玄冕真人挺身斥开这掌,甘真君、冲真君左右跳出缠斗,玄悲展开困兽之斗。
随队的梦天真心想:“奇怪,玄悲穴道被封却能脱出地牢,见他真气畅行无阻,想必有人帮助,这个人应该是…”
玄悲乃昔日法业寺三玄之一,甘真君、冲真君比之仍差上ㄧ大截,加上玄悲绝地而战威力加乘之下,每一招都是佛教绝式,两真君自是抵挡不住,前后败下阵来。
玄冕真人一甩道袍,挥动道扇抢攻,面对玄真道门古道尊,玄悲不敢轻心运上十成力道,一交手却发现玄冕真人今非昔比,被掌气震退,随后浩雄道冥扑来,玄悲感到来招凶猛已无避招可能,佛手法相金光大作耀眼夺目,殊不料一招失手,玄悲再度中掌飞出,口吐朱红失去还击的能力。
玄悲勉强爬起来到:“想不到只是一段时日不见,昔日与我平起平坐的古道尊进步如神”
玄冕真人冷笑:“岂不知武林瞬息万变?”
此时,慧丞礼姗姗来迟,假意道:“如此吵闹是发生何事?”
玄悲见慧丞礼来到彷彿看见就星般,正要出声请他搭救,却发现自己口不能言,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碧真君向慧丞礼解释事情的过程。
慧丞礼却大发雷霆:“不知悔改,死者该然!”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之时,重重一掌击碎玄悲的天灵。
“师兄呀…”慈性眼睁睁看玄悲被杀,悲恸万分上前抱住,抬头向慧丞礼道:“慧儒令,有必要如此吗?”
慧丞礼道:“恶性不改,我不得不下此重手,请慈性大师体谅。”
“慧儒令没出手,我也也赞他一掌,结束他罪恶的一生。”玄冕真人道。
“罢了、罢了。”慈性说着抱起玄悲尸首走入。
“风雷坪一战,各位辛苦了,现在众人各自休息,散。”玄冕真人发号施令,众人皆散去。
梦天真向慧丞礼小声道:“慧儒令,可否借一步谈话。”
慧丞礼答应,两人一同走到没人的角落。
梦天真笑道:“慧儒令好毒辣的心,不但杀玄悲灭口,又在古道尊面前抢得功劳。之前我暗示过你的身分,你却听不进去。”
“我不懂你的意思。”慧丞礼神态自若。
梦天真再道:“好吧,我就明说,玄悲之所以能脱出地牢,只有留守接天峰地位最高的你有办法。方才一战,玄悲真气畅通,关键时刻却有口难言,必是你给他某种药丸,而这一切时间拿捏,早在你预料之中。”
慧丞礼放声哈哈大笑:“人说梦天真乃是智者,今日听闻不过尔尔。你说我害死玄悲是为了灭口,这又是为什么?”
梦天真见他不承认,只好把话说白:“慧儒令,也许我该叫你一声九天圣朝埋伏在儒教的底牌。玄悲与你的身分相似,知道你的底细,怕东窗事发的你能不灭口吗?”
被说穿心事,慧丞礼想要辩解却一时哑口无言:“我…我…”
梦天真再加重语气:“香榭书坊被灭,那些儒生的冤魂未雪,夜夜想起你会心安吗?”
一语刺入慧丞礼内心,双膝一软,泣道:“你说的都没错,我是韦修真派到香榭书坊的卧底,啊…我对不起泊寒仁、雅乐飘呀,都怪我没有勇气去面对,我真的错了。其实我早对韦修真那种高傲的姿态厌烦,我虽是御皇军首却有名无实。”
慧丞礼一股脑把委屈全部吐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