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一如第一次看到的那样,四根金色柱东南西北各四角,情况不同的是以前都是夜间来这,相同的是每次的去来都只是为了任务,或是完成或是失败。
“你来了”声音一往如常从大殿上传来。
卿月苦涩一笑抬头看着大殿上那一抹红衣,一丝眷恋一丝伤感浮上了心头“臣女叩见圣上”。
“起身吧”卫璃萧手摸着剑柄淡淡的开口,看着卿月一丝疑惑从眼中闪过。
“谢圣上”人死如灯灭冷卿月你为何还放不下,卿月起身眉头轻蹙心中的感觉越发的强烈。
卫璃萧不语把玩着长剑眼睛若有似无盯着卿月,一丝不解一丝不明浮上了心头,卿月看着卫璃萧亦是不语,只是眉头紧锁像是在强忍着什么,时间好像在这一瞬间定格了般。
“……”许久卫璃萧噫笑出声紧盯着卿月,持着长剑缓缓的走下了阶梯,长剑划着地面嘶嘶的响了起来。
“萧哥哥、萧哥哥……”满脑都是之前冷卿月留下的残念,卿月咬紧着牙关萧哥哥三字始终没有说出口,卫璃萧的脚步越来越近,卿月的脸色越是苍白眼神也有些迷茫,仿佛下一秒真正的冷卿月将要破茧而出。
无主之魂无家之鬼不、不、我要报仇我要报仇,南宫冥、南宫冥,回忆起昔日种种卿月满腔恨意,原本迷茫的眼神也渐渐清晰起来,残念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强烈。
“说、你是谁”卫璃萧执起长剑架在卿月的脖子上疑问出声。
“圣上以为臣女是谁、冷卿月亦或是殇”对于卫璃萧卿月不敢说有多了解,唯一能肯定的是他绝不会要了自己的性命,至少现在不会看着卫璃萧卿月从容出声反问。
昨夜便就听暗人说相府五小姐自割腕自杀之后性情大变,原本还不信毕竟殇是自己最为得意及信赖的人,相府数十年都能忍得过去这点波浪怎过去不,端庄华贵礼仪德体跟以前对比根本是判若两人,这一番华贵这一番气质可不是一两天便能培养出来的,眼前的人也必然不会是殇。
“呵、呵……”卫璃萧大笑出声,看着卿月的眼睛更是深沉“果然是不一样了,你不怕孤杀了你”说着卫璃萧手中长剑轻划一道血痕便在卿月脖子上慢慢散开。
“……”卿月闷哼一声右手微提一抹银光闪过,望着卫璃萧的眼睛卿月吸了一口气“十年前臣女本就该死了,如今圣上要取臣女性命臣女无话可说”说着卿月右手不动神色的放了下来。
“殇、孤若没有估计错初八你便就要出嫁姜国,日后孤身边可就少了得力的人了”卫璃萧勾唇一笑右手一挥放下了长剑,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确定,转过身背对着卿月清冷说道。
“殇一直是殇、卿月一直是卿月从未有变”卿月看着卫璃萧的背影一抹恨漫上了眼眸,一会便就烟消云散了。
“殇一直是殇、卿月一直是卿月”卫璃萧反复念叨闭上眼睛一会,卫璃萧猛然转身眼神如炬对着卿月一字一字的说道“今日这席话孤希望你能深记心中,不管是冷卿月还是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