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气焰渐渐消散,炸开锅的野蛮人在一声低沉的怒吼声中安静了下来“在山神兽神殿里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数以百计的野蛮人纷纷像左右靠拢,在人群中间留出了一条道来,一个身着艳丽奇服的老者手拄一根带有七个环子的拐杖,驮着背,步赴蹒跚的从那条道里走了出来。
陈景昕四顾环望,发现那些野蛮人都非常虔诚的望着老者的背影,想要取陈景昕性命的男人望见老者也退了下去,看来老者是野蛮人的老大。
强行冲开十二星门的陈景昕这次没有昏倒,只是感觉胸口很闷,全身无力,看来每天的修炼还是起到了一定效果,身体里的内脏伤的不是很重。
“还不快拜神使——这位少年就是山神兽派来的神使啊!”老头拐杖一指,七环叮铃作响。
一百多号野蛮人个个互目而望,他们不敢相信要被祭祀的陈景昕,居然摇身一变成了神使。
一百号野蛮人中,有人立起身子道:“巫满大人!这人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怎能称得上神使啊!”
“是啊!我们神使应该孔武有力才是啊!”
“对啊!”
众人议论纷纷起来
带着虎牙项链的男人刚说“大祭司是你……”,话还未说完,老者从嘴里吐出一颗玻璃珠大小的黑丸来,电光火石之间男人额头被洞穿,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老者击毙男人,转头又吐出一颗黑丸来,那带头质疑之人眉心之间当即出现一个血窟窿,瞪大双眼,倒了下去。
“他就是神使——还有谁敢质疑!”老者低吼了一句。
老者连杀两只出头鸟,在场的众野蛮人纷纷倒地膜拜,嘴里还念念有词,不敢再有人多说一句话。
陈景昕站在一旁,觉得人生真是变幻无常,大起大落的太快了,刚刚还差点被祭祀掉,现在竟然被当做神使信奉起来。
陈景昕虽然云里雾里,但心中过多的是愤怒,这老者真是丧心病狂,居然连自己人都杀!
“昆仑山雪虎族不知是神使来此,刚刚把神使误当祭祀的贡品更是罪上加罪!虽老朽已经严惩了罪无可恕之人,但还望神使大人有大量宽恕我们!”老者据搂着,弯腰施礼道。
陈景昕跳下祭台,指着老者说道“你就算行再多的礼,也遮掩不了你的残暴,我不是什么神使,更不会做你们这种视人命如蝼蚁的人为神使!”
老者带着一顶像鸡冠似的斗篷帽,花白的头发遮住了满是邹文的脸,叫人分不清长相,分不清是男是女。他压低着声音,只有二人能听道:“如果不想你那两位朋友有危险,就给老朽老老实实的装下去,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陈景昕心里一惊:难道兀官瑶与幕山静已经被野蛮人抓住?
“自己好好想想吧!”老者说着转过了背去。
“刚刚的力量,大家都看见了吧——那是神所赐,我们需要力量强大的神使来帮助我们,他就是我们的神使!”老者的一席话如冰山下的火焰,燃烧起了野蛮人的斗志,让他们欢呼激昂起来。
“神使——神使——”
“神使——神使——”
百号人,齐声呼应,声势浩大。
老者如此一说,陈景昕倒是明白了他的意图,原来是看中了自己身体里的奇能血统。
陈景昕觉得这老者阴险歹毒,用人做祭品,这种恶人决不能如了他的愿,心道:妈蛋!这老不死的居然垂涎我的奇能血统,还想要拿来利用,帮助野蛮人,简直是痴心妄想!
陈景昕转念一想,现在身处险境,兀官瑶与幕山静说不准也被老者抓住,再没有万全之计时还是先见机行事,不能与老者撕破脸。
祭祀仪式完毕后陈景昕不知要被老者带向何处。
一路上步幅缓慢的老者问道:“想好做我们的神使没有?”
“让我再想想!”陈景昕答道。
“我只给你三天时间!”
“行!”
熟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陈景昕口头答应只是做缓兵之计,他要做的是先从片面了解这群野蛮人,再做进一步打算:“你让我当神使,那你先告诉我,你们怎么会在这森林里定居?”
“为何这般问?”老者警惕道。
“我想知道的事情都不告诉我,真是没有诚意!”
老者思索了片刻才回道:“我们族人本是昆仑山上的雪虎一族,在昆仑山生活美满,可是前几年,来了一伙土匪,他们与我们族长狼狈为奸,把我们雪虎族人赶尽杀绝,迫于屠杀我们背井离乡来到了这里!也许,我们的祭祀感动了陆虎真神,陆虎派了你来解救我们。”
陈景昕不知老者嘴里说得是真是假,接着问道“土匪和族长为何要将你们赶尽杀绝?”
“为了神像眼里的两颗玄石”老者回道。
“玄石?”
“玄石是我们祖先代代相传下来的,相传这两颗玄石能让人脱胎换骨、超凡成仙!但祖上有训,玄石是昆仑山之灵,任何人不能贪念它的力量!可惜,我们的领袖,没有抵抗住诱惑,所以他想把玄石占为己有!我们族人就反抗他,可族长非常厉害,再加上土匪的协助,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能让他们赶尽杀绝!”老者顿了顿,语气平淡道,“我们付出了血的代价,才把玄石偷运出来,一路奔波许久,才将剩下来的族人安置在这里藏身!”
陈景昕听到这里,非但没有同情雪虎族人,反而觉得老者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对,叙说的故事里也有许多奇怪的地方。
“神使!你……愿意帮老朽了吗?”老者冷不丁的问道。
“不是说好了给我三天时间吗?”
“既然神使如此坚定!那老朽只有先让神使住在我们这里!“老者低下头去,阴沉着的脸上淡淡一笑。
陈景昕最后跟着老者来到部落里,被安排进一间空置的木屋中,木屋周围住着的都是野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