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神仙打麻将,尤其是和千里眼打麻将,那简直就是找死。千里眼的一双灯泡似的眼睛,就算不用仙术加持,也可以看清楚几个人的底牌。
再输了n次之后,黄亚寒不得不以死相逼,要千里眼滚下牌桌。碰巧,这时候文曲星醒了过来。于是,文曲星便这样加入了战局。
文曲星参与了之后,麻将明显公平了许多。这个时候,黄亚寒这个麻将老手,就要比猪八戒他们三个第一次接触麻将的人,多显现出一些高明。
才三圈,黄亚寒就从猪八戒的手里赢来了十坛唐朝美酒,武曲星手里赢来了一把五虎断魂刀。将这些东西放到契约之戒里,黄亚寒又开始打文曲星的主意。文曲星是个光棍,除了书他一无所有,黄亚寒于是便多收了他二十天的法力。
这一次麻将,可让黄亚寒尝到了甜头,赚了个盆满钵满。
陪着猪八戒玩了一整天的麻将之后,黄亚寒晚上就在老屋住下了。五个人五间房刚刚好,这让他不禁考虑,如何才能让老屋变得可以容纳下更多神仙居住,这样,他也好多收一点租金。
猪八戒给了他答案:原来,行宫是可以移动、融合和分解的。行宫的原核是一块圆形珠子,越大的行宫原核辐射出来的行宫越大。比如说一个直径十厘米的行宫原核,可以造就方圆十米的可供神仙呼吸生活的行宫。而经过一些特殊的手段,行宫的原核也可以互相融合、互相分解。
次日,既星期一。本来黄亚寒今天应该回到学校上学,可他却给韩忆梦打了个电话请假。这全是因为千里眼的到来,让他产生了新决定,他要去一趟南云,他要去赌石。
有了千里眼的法力,他有绝对的信心大赚一笔。钱,对于现阶段的他是必须的,无论是老屋大改造,还是白知秋的身体恢复调养,甚至于他的统一岛市大计,都需要大笔资金的支持。
从契约之戒中,取出了一天千里眼的法力。然后走出老屋,向南云方向飞去。飞着飞着,黄亚寒觉得越来越不对劲,往南飞应该越来越暖和,怎么现在却越来越冷。直到他看到了一群金发碧眼白皮肤的老外说着一口他听不太懂的鸟语,他才幡然醒悟:“我去,竟然飞反了。这是,俄国?”
黄亚寒这个郁闷,于是,掉头重飞。而这一次方向是对了,可距离远了。在苍茫的原野上,一只只快乐的袋鼠在黄亚寒面前跳跃而过。搞的黄亚寒无力吐槽,只能掉头重飞。
在经历了千辛万苦的努力下,黄亚寒终于成功地降落在了南云,这片祖国边疆的土地上。
到了南云,黄亚寒千里眼的法力也就只剩下两三个小时了。他必须趁着法力还没消失,抓紧找个石头档口,挑几块带绿的石头,大赚上一笔。
南云,气候温暖,位于华夏的南侧,毗邻甸缅,盛行赌石这一行业。此时,虽然天色已晚,可南云的街市上,还是人满为患,车水马龙。而在这街市上,随处可见卖石头的档口。
黄亚寒深谙财不露白,于是又使用了幻术,把自己变成了菊花展时候的白种外国人。所幸南云旅游业发达,白种人在这儿并不十分显眼。
走在南云的街市上,一路用千里眼看来,黄亚寒还真没看到几块带绿的石头。而事实上,这就是黄亚寒不懂行了。眼前这些大街上的石头档口,多半数石头是在路边随便捡来的。这些档口的老板们挣得主要是来南云旅游的那些不懂行游客的钱。
“这怎么和小说里写的不一样啊。不是说主角一出场,玉石烂大街么。”黄亚寒一边抱怨着,一边在街上四处打量。
忽然,一个看起来精明纤瘦的年轻人,从人堆里挤了过来,到了黄亚寒身边,“MayIhelpyou?”
黄亚寒白了他一眼,说道:“讲中文!”
“额。”年轻人略显尴尬,“大哥,您懂行啊。”
“怎么?你有好东西。”黄亚寒故作高深地说道。
“大哥您可说笑了。我要是有好东西,还在这儿跑腿麽。不过,我知道哪有好东西。”年轻人一脸精明地说道,还做了个数钱搓手的手势。
黄亚寒心中有数,说道:“带对了路,钱不是问题。”
“妥妥滴,跟我走吧。”年轻人带着黄亚寒从街上七拐八拐到了一处小巷,然后带着黄亚寒走到了小巷的尽头。那里有这一处极其不起眼的破木门。
“当……当当当。”年轻人极其有节奏的在木门上敲打,似乎是在对暗号。不多时候,一个老爷子把门打了开来。
“谁啊?”老爷子开门问道。
“徐老头,是我,带了新客来。”年轻人答。
“是狗子啊!新客,靠得住吗?”徐老头问。
“铁打的信誉!”
徐老头于是让了黄亚寒和狗子进屋。
一进屋,可算吓了黄亚寒一跳,在外面看这小木门里边应该不大。可此刻走了进来,真是内有乾坤,这里面简直就是个大市场。里里外外不下上百个石头档口,形形色色的人在里面走来走去。
黄亚寒打眼一看,最近的这个摊子,就有一块顶好的带绿的石头。他走了过去,对着档口伙计说:“就这个,多少钱。”
跟着进来的徐老头,脸色一下子落了下来。狗子看在眼里,心下一急,连忙上前说道:“大哥,玩石头可不是这么玩的,是要挑的。在这儿您可不能显得生分,不然会被轰出去的。”
“是么?”黄亚寒古怪一笑,“那咱俩打个赌吧,我赌这石头有绿。”
“大哥您开玩笑呢吧。我哪有钱和你赌。”狗子苦笑道。
“我和你赌。”徐老头当年参加过抗美援朝,对使用了幻术的黄亚寒,此刻这种金发碧眼白皮肤的老外形象是一丁点也看不上。况且,不论是那一行,懂行的瞧不起外行都是常有的事,“不懂行的人就应该在外边老实呆着,省的坏了规矩。我和你赌,你若赌输,就请离开这里。”
“那我要是赢了呢?”黄亚寒笑道。
“你赢了,我用十五成的利买下这块石头。”人说人越老越倔,此刻,徐老头被黄亚寒这个冒冒失失的年轻人顶出了脾气,越发倔道。
“好说,这块多少钱?”黄亚寒转头问伙计。
“十五万,不二价。”伙计看黄亚寒铁了心要买,不由得坐地起价。
这个时候,周围买石头的人,都纷纷聚了过来看热闹。而这些人议论纷纷之间,大多数都不看好黄亚寒。古龙曾说过:即使是擦桌子,擦了十六年,臂力多多少少也会涨上一点。而徐老头虽说对玩石头兴趣不大,可他在这儿可是看了四十多年的门。在赌石这条门道上,徐老头的眼力可要比一般的所谓专家还要高明许多。
眼前这块石头,灰不拉几,徐老头怎么看它也不像是会出绿的样子。
而李老头有底气说用十五成利买下石头,也是因为他这些年,凭着自己独到的眼光在这捡了不少漏,家里有些闲钱。
黄亚寒刷卡买下了这块石头,又多付了两千块钱,请档口的伙计帮忙切石头。切石头也是一种技术活,石头越小越不好切,可眼前黄亚寒这块石头,都足以用巨字来形容,一般的伙计就可以料理了。
切割刀缓缓切下一半,石头依然是灰不拉几的。“垮了。”伙计说道。
“哼,”李老头听到这心里有了底,冷哼一声。
黄亚寒笑意更胜,“继续切。”
“你这个老外,是听不懂中文吗?没听伙计说垮了麽。”围观的一位群众忽然喊道。
“我听到了,不过我也有这个权利。不是么?”黄亚寒答道。
伙计无奈,只好帮黄亚寒继续切剩下的一半。可这一切,真的就出绿了。惊讶的伙计大喊:“出绿了,出绿了!好绿!”
玉石这玩意儿,大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精。在玉石行有这么一种说法,再大的坏玉也换不回丁点的好玉。此时,从这块石头里切出来的玉,虽然不大,但是很是透澈精美。显然,价值不菲。
“玻璃种,帝王绿。我去,这没个几亿下不来吧。”一位懂行的围观群众喊道。
“小兄弟,我出两个亿,买你这块玉。”另一个群众喊道。
“小兄弟别听他的。这家伙把料子买回去,随便找人一加工,转手就能卖出七八亿。你卖给我,我出八亿。”另一个群众喊道。
“谢谢大家好意!我这块玉有更好的去处。”黄亚寒对人们微微一笑,然后把目光转到了徐老头身上。
此刻的徐老头正咬着自己的后槽牙,思考着什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可我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呵呵,我也不难为你。分期付款,十亿。你现在能拿出来多少?”黄亚寒问道。
“好,是我赚了。我先给你五个亿。等我把这绿加工成首饰卖出去之后,我再给你五个亿。”徐老头说道。
“谢了,这是我的电话、银行卡号。有空常联系哟。”黄亚寒笑道,然后徐老头打了个电话,打了五亿给黄亚寒。
之后,黄亚寒又和狗子要了他的银行卡号。按规矩,引路人是要分成的,黄亚寒大方,一下子给了狗子一百万,直乐的他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