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赵寡妇吓了一跳,想不到这个一向以神仙自居的家伙这么胆小,他这样一喊,深更半夜的,岂不是把外边的人都喊了来?若是让别人知道自己在家里养了一个老道士,这几十年的老脸还要了不要了?于是她急忙弯腰一把捂住道士的嘴巴,焦急的斥道:“你喊什么喊?”
“仙女……仙女惩罚我了……仙女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知道了!举头三尺有神明啊……”道士喃喃自语,俨然如傻了一般。
赵寡妇见他不知所云,心中又气又怕,却偏偏又不敢声张,只好拼了力气把道士拉起来,跌跌撞撞的弄到床上,又急匆匆的进了账幔,想去求里面的道家三清和另外两位神仙相助,为这个中邪的道士祛灾。谁知抬头一看,三清两旁的玉石打磨的灵位已经碎成粉末,那只镀金的香炉也不知去了哪里,一时心性大乱,瘫软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
风轻出去之后便给郭成锐打了电话,让他带人迅速赶过来,缉拿凶手归案。
凌晨四点多,郭成锐带着自己的小队驱车悄然进了小镇,一声不响的把赵寡妇和那个道士带走。并查抄了赵寡妇小超市的所有食品,全部交有关部门检验。
薛城市公安局,风轻坐在公安局长孟祥霖的身边,对这起暗杀事件中关键因素符咒进行相关的讲解,在座聆听的除了当地公安局的机要人员,还有萧寒和杜思哲。
“符咒是一种超自然力量,至今仍不甚明白其发生作用的所以然。但是符咒确有它的力量,不容忽视。当然,符咒有真有伪,今世江湖符咒未必都是真品,茅山法也有真有假。往往真伪难分,辰州排教符咒也有真伪之分,我们很难判别。但是,古代帝王陵墓之符咒,都是真正的魔法,往往是使用剧毒的药品药水或最厉害的细菌来书写或涂在墓壁内的,如果你了解这一点,或者就不会再轻视古代的符咒。
我所能见到的那座帝王古墓,就是墙壁上、门上、框上、柱上、实物上、器皿上、石廓上……无不曾经施有各种厉害的符咒!其中有些是剧毒的毒药毒水药油,有些是最厉害的过滤性细菌。
毒药的化学毒素会逸出弥漫于墓穴内的空气之中,多数是神经性的毒气,极微量的吸入也会引致脑神经的中毒,渐渐变成疯狂!
如果说这些毒素经过三千年已经逐渐消失殆尽,那么,那些过滤性细菌却是永不会死亡的。
去年英伦发现了一处地下古墓,是两千多年的,科学家采集古墓内标本研究,发现了两千多年前的细菌仍然生存着,也仍然在分裂繁殖,一遇到‘寄体’,立即就活跃了起来,这件新闻,曾经由路透社向世界报导,英国电视播映现场实况,引起全球科学界的惊诧。
两千多年前的细菌仍然生存不死!这是科学的新发现,并非迷信!”
在座的所有人均被风轻的话震惊,包括彻底的唯物论者杜思哲,都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风轻,见风轻稍微停顿,便忍不住插嘴,问道:“这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我甚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我们薛城市这次的恶性暗杀事件是不是也是利用了这种过滤性细菌呢?”
风轻淡淡一笑,她知道让这些唯物论者凭着自己的几句话便去相信这种超自然的力量存在于这个时空,有些匪夷所思,于是她笑了笑继续说道:“杜市长的怀疑自然也是大家的怀疑,我相信在座的大家十有八九是不信这些东西的。那么我举一个事实存在的例子。撇开护陵符咒不谈,因为也许你仍不信确有符咒,那么,我告诉你有关越南与广西流行的一中蛊毒。”
越南与广西南部龙州一带,有些女巫善于施蛊,称之为鸡蛊。其法以活鸡公母合一对,活生生置于瓷罐内,密封,施以符咒。经过一段时间之后,两鸡已死,腐化成汁,再久后,成为干粉,女巫取出此种蛊粉,只须略施少许人身上,或令之呼吸吸入,或置于食物内,那人不久就会内脏腐烂而死。
传说越南多美女,越女多情,往昔往往有华人或他国男子去越南与越女婚配或相恋,临别时,越女恐良人一去不返,就在他身上施了鸡蛊,声明若不依时归来取解药,就会全身腐烂而死。
“也就是说,符咒的力量其实就是一种细菌性毒药?”孟祥霖用征询的目光看着风轻。
“不全是,但这次事件的确如此。大家看这种东西。”风轻说着,便拿出一份检测报告放在孟祥霖的面前,“这是有关那一个香炉里香灰的检测报告,里面含有一种有毒物质,可以绕软人体的神经系统,让人感觉到疼痛。而那个小超市里的某些食品里正是沾染了这种物质,之后又被小孩子买去吃进了肚子里,才发生了后面的惨剧。”
抓住了杀人犯,自然要审问。可是那个老道士在被特警带进看守所的时候似乎清醒了许多,闭口不提任何字,甚至把昨晚看见金龙和风轻的事情都归结于妖魔作怪,认为自己时遇到了法术高强的妖怪了。所以他又表现的十分顽固。而那个赵寡妇不过是望子成龙的一个愚昧老妇人而已,倒是问什么说什么,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孟祥霖很郁闷,只好找风轻商议。
风轻笑笑,轻松的说道:“没什么,我去审他,你找两个人在一旁记录好了。”其实风轻根本不愿意走这个过场,但她也知道如果想通过官方把这件事情散播出去,把对手的计划彻底粉碎,就必须遵循官方的行事准则,那些法术之类的东西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