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冷笑:“哟,大少终于肯出声了?我还以为自己不小心做错了什么事儿触怒了大少,大少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对小女子说一句话了呢。”
“说什么呢。下车吧,他们都在下面呢。”夏文渊愣了一下,脸上的神色阴转晴后立刻晴转阴,开门下车,然后往后转,打开风轻身边的车门。
“夏文渊!”风轻在夏文渊的脸色再次晴转阴的时候爆发了怒火,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脚照着车外夏文渊的身上踹了过去,一脚揣在夏文渊的小腹上。
夏文渊冷不防被她踢中,小腹处一阵翻滚,让他忍不住弯了弯腰,脸上的阴沉却因此减淡了许多。如果让她踢几下就能化解前辈的恩怨的话,夏文渊愿意站好了任她踢打。
“轻轻,对不起。”夏文渊站直了身子,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口,等着风轻踹第二脚。
“你……”风轻咬牙,心里暗骂这个笨蛋居然连躲都不躲!身为一个国家集中力量培养起来的特种兵之首,若是躲不过刚才她随意踹出的那一脚,恐怕要让天下人笑掉大牙了。于是风轻生气的下车,在夏文渊往后退一步的同时伸手在他的胸膛上推了一把,同时骂道:“你个笨蛋,不知道躲么?”
夏文渊伸手把车门推上,同时却对着风轻开心的笑了笑:“你要踢就踢,我为什么要躲?”
“你这是什么破理由啊?”若不是在外边,风轻恐怕要敲敲夏文渊的脑袋,看看这个别扭的男人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居然会跟个老黄牛似的,任凭自己又踢又打……嗯?是不是这死男人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这会儿自己找虐恕罪呢?
“只要你高兴,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夏文渊伸手牵住她的手,从心底深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天知道这一天的时间没同她说话,他的心里是多么的不舒服,那种猫爪一般的感觉痛又痛的不够,伤也伤的不深,真是叫人抓狂。
可他这样叹息着说出这句话,又让风轻更加不解。她猛地站住,抽回自己的手,直直的看着他,很认真的说道:“云洁的死灵樽没有了,代表他的灵力将失去一大半的攻击力,紫龙珠是你们三个人拿回来的没错,可它对你和萧寒都没什么用处,所以我拿它做成了死灵樽……”
“轻轻……”夏文渊不等风轻把话说完,便出口打断了她,“你怎么能这样看我?”
不可否认,风轻在向夏文渊解释这件事情的时候,心里是不高兴的。她以为夏文渊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人。就算他介意自己身边多了个云洁,也不用这样别扭。可他一天多不声不响的心里像是藏着一件什么事儿一样,风轻除了紫龙珠之外,再也想不出有其他原因了。刚才,她是打算对夏文渊解释之后向他摊牌的,要么他不介意,大家继续好下去,要么他开出他的条件,要什么,或者要怎么样。风轻去满足他,然后大家一拍两散。
做出这样的决定风轻心里并不好受。毕竟二人之间已经那么亲密,而且在她的心里,夏文渊已经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重要到几乎无可替代了。
幸好,夏文渊及时打断了她。
在她准备做出最绝决的决定之时,夏文渊猛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解释,然后伸手把她搂进怀里。
不过是一天的冷漠,此时二人相拥时,便觉得已经错过了一万年。
他紧紧地抱着她,粗重的呼吸在她的头顶上一下重于一下。
他心跳如雷,咚咚的声音敲开她正准备对他紧闭的芳心。
他低头,轻轻地吻着她柔软馨香的发丝,轻声叹道:“轻轻……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敢跟你说实话,对不起,我对我自己没有信心,我好怕失去你,你这样美好,美好的让我可以付出一切。可是,如果你知道了事情的真像,你还会这样依偎在我怀里吗?还会对着我笑,对着我发小脾气吗?还会在漫长的分别后,和我一起燃烧,一起体验生命的快乐吗……
“不要说对不起,我不要听这种没用的道歉。以后你都不许这样欺负我,永远都不许。”风轻把脸埋在夏文渊的怀里,一边撒娇一边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掐住他腰部的肉使劲的拧。
夏文渊忍着疼痛开心的笑,低头吻她。腰上越是疼,他吻得越是疯狂,当腰上的小手不再掐不再拧,而变成温柔的无摸时,他更是恨不得立刻把她推回车里。
他没能满意的把她塞进车里去,却一转身把她的后背抵在车身上。无路可退的风轻被强势如饿极了的豹子一般的夏文渊固定在卡宴和他本人的身体之间,死死地挤着。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脑固定住她的脑袋,以便吻得趁手。
“嗯……痛。”风轻的身体一哆嗦,本能的往下缩着身子。
“乖。我心里更痛。”他的吻从唇边移到她细嫩的颈子处。
一对吻得天昏地暗的情侣成了某机关单位大楼下独特的风景。虽然这个年代里当众接吻大街上拥抱已经不再是什么稀罕事,可这个地方毕竟是政府机关单位,无论怎么说,这俩人在这里放肆的拥吻,或多或少都有些让那些人民的公仆脸红。
于是,一个刚刚路过的五十多岁的老干部把手里的公文包夹在胳膊底下,一边皱眉一边走到那辆崭新的卡宴旁边,然后站在那里等了一会儿,又咳嗽了两声,始终不见那一对佳人停下来,于是他不得不抬手轻轻地敲了敲车后面的挡风玻璃。
夏文渊在火热的激情中被这几下恼人的声音拽了出来,抬手把风轻搂进怀里,然后转头,恶狠狠地等着那个老干部,吃了枪药一般的低吼:“干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