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不是外表看见的那么简单。轻轻应该很清楚。”
云洁的手上依然转着那支签字笔,风轻看在眼里猛然想起一件事,便把打赌的事情放开,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那颗洁白的东海神珠托在手心里,对淡月说道:“师叔,你看这颗珠子如何?”
“这要看你想拿它做什么。”淡月伸手接过那颗浑圆莹润的大珍珠有些夸张的掂了掂,笑道:“做项链反正不行,太沉了。没谁喜欢带这么沉的东西,而且这么大,若是配链子的话那链子估计都能跟狗链子一样粗了。”
风轻扑哧一声笑起来,从淡月手心里拿回珠子,又从手腕上拔下碧灵玉簪,用簪子的尖儿在那颗珠子的表面轻轻地划,一条条浅浅的线条便渐渐地出现在这颗所谓的东海神珠上。
“你要干嘛?糟蹋东西也没这样的啊。”淡月有些心疼,她是说着玩意儿做项链不行,可也不代表可以拿它当个石料玩雕刻呀。淡月极为哀怨的眼神看着风轻,好像是看着一个败家子的样子,又追了一句:“这可是东海神珠哎!”
“不是东海神珠我还不用它呢。”风轻说着,把画好了线条的珠子抬手扔给云洁,“小师兄,你看看这个样子行吗?如果可以,我立马开工。嗯……晚上就可以给你了吧。”
云洁抬手接住神珠,托在掌心仔细一看,脸上立刻笑开了花:“这可比我那个琥珀的东西强多了。”
“嗯,我看上的不是它的材质,而是它本身曾经承载了那么深重的怨气的过去。”风轻点点头,从办公椅上站起来走到云洁身边,又从他的手里取回那颗珠子,“我想,此时纵然它所蕴含的灵力都已经渡给了碧灵玉簪和我,而它本身的能量也不容小觑。”
不错,风轻正是想用这颗东海神珠雕琢一个骷髅头来替代云洁原来的死灵樽。
修真者,身上怎么能没有法器呢?何况死灵樽曾经是云洁亲手炼化的第一件法器,就那样粉碎了,实在可惜。
“嗯,这样,它的炼化会更快,灵力也会更强。”云洁点头赞同,又伸手把风轻搂进怀里,悄声问道:“你把这个给我,不怕那边那两个跟你闹别扭?”
“如今这颗珠子是我的东西。他们有什么好别扭的?”风轻下巴一抬,宛如一个骄傲的小公主一样看着云洁,“怎么,小师兄你就这么不自信吗?还是,你根本不相信我?”
“没有。”云洁开心的把眼前这个俏佳人拥进怀里,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小师妹是天下最值得信任的人。”
“啊啊啊,你们两个死孩子,不许在我面前卿卿我我的!”淡月有些抓狂的把手中的文件袋挡在脸前。
“嗯?师叔,你何时变得跟个普通妇女一样会撒泼了?是不是最近内分泌失调呀?”风轻的脸从云洁的怀里钻出来,调皮而认真的问了一句。
淡月惨叫一声差点吐血,愤怒的跳起来,噔噔噔几步走到门口,用力拉开房门,砰地一声摔门而去。
风轻似乎是在做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把自己一整天都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许进去。除了吃饭时间之外从不踏出房门半步。
夏文渊和萧寒摸不着头脑,却又看见平时冷漠的不带一丝温度的云洁有些反常,竟然会偶尔微笑一下,目光里流露出来的那种柔情连两个大男人都觉得身上麻酥酥的。还有淡月,好像被严重刺激了,把云洁指使的跟旧社会的奴隶一样,连擦地扫院子这样的活都让他一个人干了。
可偏偏那个冷漠的家伙一点都不生气,不管淡月让他做什么,都痛快的答应并立刻行动,而且保质保量完成任务。
忍到了晚饭的时候,夏文渊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把在厨房里盛汤的云洁拉出来,摁在餐厅的椅子上逼供:“天龙,你今天吃错药了?”
“嗯?我吃错药后给你们做饭,你敢吃吗?”云洁斜斜的凤目里流光飞转,那眼神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所以,不弄明白这件事,这晚饭我是不敢吃的。你是个杀手知道不?你看看你现在这副白痴的样子,整个儿就是个家庭妇男!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夏文渊愤怒的从萧寒的手里夺过那把正照着萧寒俊美无比的脸的小镜子,生气的举到云洁的面前,“你这鬼样子出去,肯定会被女人弄去夜店轮了。”
“滚!”云洁一把拍开夏文渊的手,“懒得和你们计较。”说完,他推开面前的夏文渊,再次进了厨房,那可是给轻轻炖的汤,火候差一点都不行的。
“我先说好了,今晚我有事和风轻商量。明天一早我就回燕京,你们谁敢打扰我谈正事,军法处置!”夏文渊说着,转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手枪,特制的精巧手枪在他的手里花样百倍的旋转,对面前的萧寒和孟凡阳来说,那就是一种警告。
“嗯,我饭后回学校。后天跟老师去燕京,我得回家收拾一下。”孟凡阳首先表态,这半天下来,他算是领略到夏军长心情不爽的后果,考虑到前路漫漫,免于英年早逝,他决定先把自己修炼强大了再说。
萧寒则淡淡的笑了笑,丝毫不为夏文渊的举动而有什么反应,好像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似的,只顾自己倒了杯红酒靠在沙发上慢慢的品,然后拿起电视的遥控器打开电视,看今晚的新闻。
刚好是省电视台,画面上是一个极为热闹的场面,五颜六色的条幅和气球漫天飞舞,主持人正在对着镜头做现场报道。好像是某商场里发现了什么不安全的食品,在这个冬季大促销的日子里,发现食品中有那些令人不愉快的东西,是多么讨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