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月忽然低下头去,性感的肩膀轻轻地抖动着,寒风中越发令人怜惜。
笑苍宇轻轻地扳起了淡月的肩膀,双手把她揽进怀里,手指轻轻地在她柔软的卷发上摩挲着,一句话也不说。
淡月哭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抬手推开笑苍宇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往屋子里走。并淡淡的扔下一句:“要喝茶就进来。若看风轻直接上楼。”
笑苍宇抬头看了一眼风轻卧室的窗户,专门勾引女人芳心的那对深邃的眸子在孟凡阳的身影上停了几秒后,便抬脚跟上了淡月的脚步。
风轻睁开眼睛的时候,雪已经下的半尺深了。洁白的雪光从宽大的落地窗映照进来,把一室的温暖都照的有了几分凉意。让这舒适的屋子里有了几分瑞脑销金兽的韵味。
咦,下雪了?
她抬手轻轻地推开身上的被子,却无意中推上了一个人的肩膀。忙低头看时,却见夏文渊双腿跪坐在床前的地毯上,脑袋趴在床上的棉被中,睡得正香。
再侧头,看见另一边仰靠在床边的萧寒也是熟睡着,身上搭了一条厚厚的绒毯,而床头上则坐着云洁,头微微后仰,极不舒服的抵在贴着象牙色壁纸的墙壁上,浓眉微蹙,也是睡得极深。一只手臂搭在床头上,另一只手臂则尽力的往下垂,看那姿势,似乎是刚才自己枕着的地方。睡衣胸前的扣子开到第三颗,好看的锁骨和白皙诱人的肌肤就那样露在微寒的空气里,似乎是在引诱着某人清晨的食欲。
风轻微微笑着摇摇头,轻轻地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空调遥控器,把室内的温度调的更高一些,然后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又拿了一件厚厚的外套去阳台上把孟凡阳裹好。
回来时方看见粉色绣花棉被上已经变成墨绿色的碧灵玉簪和一只通体洁白如雪的拳头大的明珠。
原来吸足了灵力的碧灵玉簪会变成墨绿色,而死亡气息尽数清除的紫龙珠却是一颗莹润的大珍珠?风轻好奇的拾起这两件东西,在手里把玩了几下后,又看了看这四个沉睡的家伙,像是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于是微笑着踮着脚悄然出门。
风轻原本是怀着无比温柔的情绪想下楼去给这四个为自己辛苦了好几天的家伙做一顿饭菜表达一下自己真挚的谢意,顺便让他们几个惊讶一下自己精进的厨艺呢,谁知刚下楼梯便闻到一股甘冽的清香,如空谷幽兰般轻灵悠远,又像是寒雪梅花一样令人沉醉。于是她惊讶的叫了一声:“师叔,你今儿这么好的兴致,专门冲上了你的碧香舌尖?”
“啊,轻轻?你居然已经醒了?他们几个呢?”淡月的心神原本都放在笑苍宇身上,并没有注意到风轻已经下楼,当听见这声惊叹回过神来的时候,风轻已经向她这边走过来。而那个一直沉静的坐在沙发里的男人却沉醉在茶香里浑然一副万事不操心的样子。
“咦?”风轻终于看清楚了沙发中背对着自己的那个男人的脸,恩,应该说不用看她也知道那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只是有些不大相信这老骚包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所以正面鉴定一下而已,“我说呢,这天底下能喝上师叔这尊爵级好茶的人,除了我那风骚无比的师傅还有谁呢?原来真的是您老人家大驾光临了!”
“臭丫头,没大没小。”笑苍宇品茶的好心情似乎是被风轻给打乱了,斜着眼瞥了她一眼,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艳:“嗯?你这死丫头背着我得了多少好东西?何时把自己修炼到这么高的级别了?”
不可否认,原来的风轻是美丽的,她的美丽是那种轻、纯、灵、秀。是一种宛如清晨沾着露珠含苞乍放的百合,晶莹美丽却还透着几分羞涩。而现在的风轻,无疑已经是一朵怒放的玫瑰,鲜艳的色彩,浓郁的清香都是那么吸引人,甚至连她眼睛里偶尔闪过的一丝嗔怒都像是玫瑰花茎上嫩绿的尖刺,让人望而却步又欲罢不能。
而此时此刻笑苍宇看着她的时候,内心伸出尘封了多年的影子又在眼前晃了起来,甚至这位修炼成精的笑苍宇在看到风轻对着他嫣然一笑的一刹那,原本以为平静的再也起不了风浪的心猛然间皱了一下,那微妙的涟漪便一层层荡漾开去,再也无法平静。
淡月的脸色亦苍白了一下,右手下意识的摁住了心口的位置。
风轻莫名其妙的看着二人,不解的问道:“师傅,师叔。对不起啊,打扰你们两个品茶了。我,那个,我去厨房做菜。”说完,风轻逃也似的离开客厅钻进了厨房。
笑苍宇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风轻的身影消失在砰的一声关上的厨房门上,方猛然一怔,怅然的坐回沙发上。
淡月的脸上早就没有了原来的那一分幸福和羞涩,妖媚的武装再次回来,装点了她倾倒众生的精致面孔:“师兄,我觉得你这人真的很没劲。对于感情这一点,你比轻轻差远了。”
笑苍宇苦笑,端起茶杯来慢慢的品茶,香浓的茶却品不出一点滋味。
“想她就去找她。我听说她就在香港。我们又不是买不起飞机票,你看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淡月看着笑苍宇杯中的茶两口见底,便摇着头端起茶壶给他斟上。
“找到她又怎样?”笑苍宇苦涩一笑,“她心里只有那个疯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把自己封闭在天灵峰这么多年,一出来还是这样。所以你逃避是没用的。”
“不是我定力差,而是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