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表面上夏玉堂和炎老并不怎么和气,他们一个是一号首长,一个是军委副主席,这样的两个人原本就有些互相牵制的意思。若是他们一团和气,恐怕是不容华夏国体所允许的。
但实际上,无论什么大事,都是他们两个打成一致意见之后才会明文下达的。军政虽然不是一个系统,但也绝对不会分家。
如今看来,恐怕那些风言风语绝非空穴来风。能让夏玉堂手足无措的事情,恐怕也只有哪一件事了。
但这也只是猜测而已,国家大事岂能轻而易举的去议论?这种时候更是要谨言慎行,任何事情在没有明文公布之前,都只是猜测,而军人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绝不参与议论上级领导的是非对错。
夏文涛作为一个在军队上有着极大影响的海军首长,是不能随便乱说的。如果这事儿能让夏夫人知道,夏玉堂也不会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出来了。
风云际会,这不只是修真界的一场比拼,更是牵连到华夏民族命运的一场博弈。
风云台上,南海琉璃宫的水烟被九幽玄冥洞洞主击败之后,洛阳儒院和仙灵门的对决便更加让人心弦紧绷。
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这次洛阳儒院的浩然居士和仙灵门的天龙之间的对决必定是一场殊死搏斗。
但当忘尘一身月白长衫翩然而至,站在风云台之上和浩云居士互相施礼时,围观的众人便又纷纷投去惊艳的目光。
浩然居士一身青色锦缎长衫站在那里手持青玉笏,飘飘然如仙人下凡。而忘尘一袭月白长衫儒雅俊逸仙风道骨和他相对而立时,两个人,一青一白,都是长衫翻飞,一个手持青玉笏,一个闲握白玉书简,那场景简直就是一对月下仙人谈诗论道的超然和宁静,那种感觉,就好像外人咳嗽一声,都是对他们的一种纷扰。
然而,对决毕竟是对决,始终是要打的。
当浩然居士手中的青玉笏在空中轻轻一划,一道青色的浩然气击向忘尘时,忘尘手中的白玉书简便哗的一声展开,上面朱红色的天地君亲师五个大字一闪,青色的浩然气便入冰凌遇到火焰,登时化为虚无。
然后,忘尘毫不客气的还击,便与浩然居士战在了一起。
不过,这两个人的打法和之前大不相同。之前那些人,纵然是美丽如月神仙子尹霓虹也是抱着拼命地打法和云洁对决的,这种时候谁还会顾忌着客气二字?纵然拿不到炎龙令,谁也不想在这风云台上给各大门派留下一个懦夫的印象。
可是,忘尘和浩然居士这一对却大不相同。
这两个人看上去是在打架,实际上却像是书生的辩论与交谈。
你争我夺自然是有的,但更多的是相互的交流。你来我往之间,似乎还有些兄弟情义在流通。
站在风轻身边的巫皇司徒淳叹道:“我说风门主,你这位大师兄不会是在那里和那位浩然居士跳交谊舞吧?我看我们应该找支乐队给他们伴奏一下很是合适。”
风轻鄙夷的看了司徒淳一眼,哼道:“不懂别装懂。知耻近乎勇,明白吗?”
司徒淳立刻闭嘴。
这话一说,不仅巫皇闭嘴,连风轻身旁的一众仙灵门弟子也都跟着闭嘴。唯有换了一身灰色长袍的孟凡阳越看越带劲,居然从人群里挤出来,站到了风轻的身前去了。
凭着孟凡阳的本事,自然是上不了风云台的。但不管怎么说风轻都会让他上来见识见识,毕竟机会难得,看看各大门派的高手对决对他以后的修炼很有好处。
本来程辉也想上来的,但因为他要帮助孟凡阳的父亲协同治理薛城的安全,有些事情警方不方便出面的程辉小盆友就带着人干了,所以他没有上来。为此,程辉还在背后偷偷地笑话孟凡阳是个小白脸。
不过,孟凡阳顾不得许多了,小白脸就小白脸吧,自从见到忘尘居士那一刻起,他就妒忌的山重水复,一心要让自己尽快成为一代大儒,决不能辜负了自己的姓氏。
夏玉堂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并不是夏夫人想象的那种颓靡和无奈,相反,他精神矍铄的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打开那台一年也开不了两次的特制的笔记本电脑,输入一长串复杂的密码之后,进入电脑的系统,然后开始生涩的敲击键盘。
经过一整天的努力,他终于亲手敲完了一份极为重要的文件。
然后,他并没有保存这份文件,而是让它一直处于打开状态,而他自己也一直坐在电脑跟前。
夏玉堂老人抬头看看外边院子里的夕阳残照下娇艳的海棠花,再低头看看手腕上的老上海手表,六点二十分,嗯,还有十分钟,特殊的网络信号就可以接通了吧。自己一向娇宠溺爱的女儿,此时还应该在为那场绝密的赛事用她擅长的方式保驾护航吧。
儿子在那里负责组织这场对决赛,女儿通过网络监控为这场绝对重要的对决赛阻击那些看不见的杀手,这一对儿女都是夏玉堂的骄傲。
看到时间到了,然后把那个文件做成一个机密的包,随后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此时,风轻和夏文渊刚好从风云台上走下来,走在众多修真人士身后,脚步徐徐,有说有笑。
手机铃声响起,风轻心思一颤。这个时候,只有特殊手机信号才能穿透这座风云台上,而且还是在特殊的时间段内。风轻不是担心自己这边的人出什么问题,而是怕上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