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霓虹终于抑制不住嘴角的笑容,苦苦等待六十年,付出那许多地代价,他们将这个阵法已经完善到无以复加,到如今,生绝大阵一定不会再有漏洞,一定不会再有任何的破绽。
但云洁地下一个动作,却将三人的笑容给彻底抹杀了。
云洁犹如随意的写意的,轻轻挥动了下含砂剑。
周围看到地人,几乎可以用性命发誓,那只是轻飘飘的摆动,而毫无杀机,毫无力量。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光芒。
剑芒!
整个风云台,整个梨山山系,甚至是整个华夏神州,都有人感到了这种光芒。
一剑光寒十九州!
曼珠沙华被这光芒吞噬,白光飞刃被这光芒吞噬,包括尹霓虹本人也被这光芒吞噬,甚至是风云台上的任何一个人,亦被这光芒包裹其中。
云洁还是背负着手,面色痴迷着,而手握的长剑比刚才只偏了几分。他没有动,也无需动。
因为真正的剑术,反而在剑外的。
因为剑,才是他们所处空间的法则,而这一剑出时,在这百丈风云台上,云洁便成了主人,成了一切的王。
他要人生则生,要人死则死。
不晓得过了多久,令人胆寒的光芒终于渐渐消退,而云洁脸上忧伤和凄迷的神情也随之逝去。
琴裂,刃落。
尹霓虹的胸口处,都有一个巨大的破洞,生命力量从中飞快流逝。
“很厉害……厉害,这一套阵法,已经被你们发挥到极致。”云洁看了尹霓虹一眼,淡淡的说道。
“六十年来,旭云仙子在月神殿日日钻研,完善这套阵法,到头来为什么还是败在了你的剑芒之下?”尹霓虹看着自己胸口处咕咕流出的血,破天荒的说出了月神殿另一个仙子的名字。
旭云仙子正是六十年前用此阵法和仙剑门的剑客对决却败在仙剑门剑客的涉外仙子。
“就因这六十年,你们太注重阵法的完美。但我有生以来的这二十年,却在修炼力量。如果有真正的力量,阵法是不是完美又有什么关系?如果有真正的力量,就算是天下最好的阵法,我也能一剑破之。”云洁抬手,将含砂剑小心的收回剑鞘,“若这二十年内,你们全心钻研独门秘技。亦有可能进入九品宗师的层级。一个宗师和另一个九品宗师的魂魄合起来同时围攻我,我哪有不败之理,可惜了。”
“不可惜,朝闻道,夕死可矣。只是我尚有一件事情不解,你究竟是谁,怎么会知道这套阵法?”尹霓虹的素手沾满了鲜血,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无需知道。”云洁淡淡的看了尹霓虹一眼,长剑下垂,行了个对强者地礼节。
山风中,似乎有人在吟唱。那声音仿佛从古老的历史中传来。带着无尽的沧桑。
剑,刺破青天锷未残。长伫立,风雪过千山!
剑,悲魂血影浑不见。鞘中鸣,霜刃风华现。
剑,三尺青锋照胆寒。光乍起,恍若惊雪绽。
剑,醉里挑灯麾下看。孤烟起,狂歌笑经年。
剑,风雨飘摇腰间悬。叹一声,清泪竟阑珊!
一场震撼人心的对决,以月神仙子毙命于含砂剑的锋芒而落下帷幕。
胜出的和败下的人都有些戚戚然。感情仙灵门的人不是做东道主召开炎龙令召集大会,而是来清洗修真界来了?为什么凡事和他们对上的门派都遭遇如此惨重的代价?
司徒昭阳被废了全身的经脉,成为活死人。
月神殿的月神仙子尹霓虹命丧含砂剑下。
据说,被凤凰书院打败的天剑门里所向披靡的五行梅花阵也被天龙一记天龙斩给破了……
还有谁?
哦,对了,听说盅皇西门雪的尸体也是被人从这风云台上掉下去的……
还有谁,还有谁?
是不是九华山的寂灭禅主也是被他们给悄无声息的灭了的?
啊?那墨家的人呢?据说墨家的人神出鬼没,该不会也早就被仙灵门的人给清洗了吧?
其实这也并无不可啊,天苍道院和南海琉璃宫不就是被他们清洗了吗?代理掌门就是仙灵门的人,此时又公然出现在风云台上,看来一统修真界已经成了仙灵门把里攥的事情。
一时间,有关寂灭禅主和墨非翟星宗宗主不能出席召集令大会的事情,引来了纷乱的猜测。之后便是有人提出大家应该团结起来向仙灵门讨个公道。他们不能这样说杀谁就杀谁,虽说这次对决早有条令公开,死伤接不用负责,可仙灵门对付人的手段也的确太狠毒了些,让他们统领修真界,恐怕华夏各大门派以后都只能是仙灵门的属下门派了。
然而,不管这些人怀了何等心思,对决照样在第三天的时候进入了初赛。
寂灭禅主没有出席,那么自动判输,和他对决的九幽玄冥洞主胜出。墨家的人没有出席,那么和墨家对决的天残宗的冲天老祖也就不战而胜。
如此,进入初赛的十二门派重新打乱了顺序,分成六组对决。
第一场,便是天苍道院对上神魔洞天。
天苍道院的无峰道长自然是应战的第一人选,而这次他要挑战的神魔洞天的洞主逝水也绝非司徒昭阳那种阴狠狡诈之辈可比。
神魔洞天乃传说中的万古禁地,天下间最神秘的地方之一,里面的秘密已经埋藏了上万年,数千年来也不断有绝世高手苦苦搜寻,可是不是毫无头绪便是一去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