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点点头,“叫上所有人跟我一起上梨山的山顶。”
“好。”忘尘点头,抬右手对着手腕上的黑色机械手表发出指令。
风轻,夏文渊,云洁,忘尘还有赖在风轻身边不走的巫皇司徒淳五个人便上了别墅的楼顶,进了夏文渊停在楼顶的一架军用直升飞机。
原本按照云洁的意思是直接飞上山顶的,但因为巫皇的腿不好,风轻还没有给他医治,所以这老头儿死活不同意,说他们年轻人欺负他这个老头子,趁着他腿受伤的时候比轻功。
风轻原本就是个懒虫,能不活动尽量都会偷懒。所以她第一个同意坐飞机上去。云洁和忘尘都有些无奈,不过门主说了坐飞机,那就坐吧。反正寻常人也不可能坐上夏文渊军长亲自开的飞机。
其他门人各自施展轻功直接上山顶,夏文渊开着飞机载着几人嗡嗡的飞着,先行一步。
经过一个月的布置,梨山顶上的风云台已经完全按照风轻的要求收拾完毕。整齐的石雕的座椅一层层的围在圆形风云台的周围,共计九千六百个座位,另外主席台上分列两排,各有十八个大大的圈椅,则是红木雕刻而成,是风轻花了大手笔让洛铮弄来的。
中间的平台亦是石块砌成,方圆百米,足有万余平方。是为比武台。
忘尘站在主席台上,眯起眼睛看着着大片的高台,叹了口气说道:“轻轻,这次的召集令打破了华夏神州沉寂了六十年的异能修真界,这些门派早就各自做大,有些甚至受到社会风气的影响,着力发展经济去了,门派内驻守的人都心浮气躁,修为灵力较之之前恐怕有很大程度的下降。恐怕到时候选出来的人都是些无能之辈。”
夏文渊听了这话先是一愣,心想这个书生想事情倒是与众不同。在大家都在想如何对付那些门派的人,使其服从风轻的号令时,他却想着那些人个个而都是怂包软蛋。
此一言,忘尘便让夏文渊对他另眼相看。
风轻微微笑道:“大师兄所想乃我华夏修真人士共同的荣辱。恐怕那些人此时并不是这样想的。沉寂的太久了,大家都会产生惰性。各大门派过足了安逸的日子,也该让他们动一动了。若再继续安逸下去,恐怕人家都要骑到咱们的头上来了。”
忘尘点头,微笑不语。
巫皇司徒淳却叹道:“盅神圣女都被天龙一剑杀死了,怎么天山上的那个老东西还不来?真是窝囊透顶。”
此言一出,直觉一阵阴风扑面而来,众人神色忽的凝重起来。
风轻则骂道:“你这老东西嘴巴倒是灵,刚说了盅神圣女,盅皇可不就到了?不过我倒是奇怪了,盅皇向来清高,怎么可能会派出盅神圣女去伏击小师兄,是不是你这老东西从中挑拨?”
巫皇听了这话正要反驳,可就在这时,他的脑中却突然嗡的一声,有种极度不祥的预感升腾起来。在巫术高手之中,经常会出现这种突如其来的预感,往往灵验异常。
与此同时,司徒淳已经听到了后面有一阵阵噔噔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不做多想,立刻伸手拉着风轻,身体一扭,以极其诡异的身形连转几圈,迅速的闪到了一边。
风轻感知的灵敏度并不比司徒淳弱,而且,站在一起的这几个人都是高手中的凤毛麟角。司徒淳拉着风轻一动,剩下的几个人也都跟着动了起来。
云洁出手最快,但夏文渊的损魔鞭却占据了长度的优势。
啪的一声,损魔鞭在空中甩了个鞭花,迎风抽了出去。
唧……
一声尖锐的惨叫从台下传来,接着便是一声低沉沙哑却又带着几分尖锐的喝斥:“放肆,谁敢伤我的宝宝?”
这声音极为难听,男不男女不女的,又十分的干枯暴躁,风轻忍不住皱眉回了一句:“谁家的畜生跑出来了,叫的那么难听,还好意思放出来乱叫?”
“死丫头!别以为你当了仙灵门的门主就了不起了!”一道黑色的身影忽的一声飞上了风云台的主席台,叫骂声之后便是一记凌厉的掌风,直扑风轻的面门。
司徒淳庭审上前接了对方一掌,劝道:“西门雪,你是来找我的我知道。咱们的事情回头再说,今儿我们这儿正在办正事儿,你先回你的天山去。一个月后我自去找你。”
盅皇西门雪原本也是在苗疆一带修炼起家的,和司徒淳渊源极深。两个人打了上百年,胜胜负负早就分不清了。成了异能界里的一对活冤家。这事儿风轻等人都知道。
不过今天西门雪好像并不卖司徒淳什么面子,听了他的话只是冷声一笑,说道:“司徒淳你给老娘滚开!不然的话,老娘连你的骨头一块儿捏碎了!”
老娘?
夏文渊一开始还以为这个穿着黑色袍子头发雪白身材想一把干柴一样枯瘦的老家伙是个老头子呢,没想到是个老太婆。扭头一看,显然云洁也有些奇怪,他手持含砂剑正用同样的目光看着自己。二人相视一笑,然后各自回过头去,继续看着西门雪。
司徒淳挨了骂,心情极坏。他一挺胸掐着腰往前走了一步,生气的骂道:“你个丑婆子别给脸不要脸,风轻小丫头是我的朋友。你跟她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今儿你要出手伤她,我还非得跟你拼了!”
“几颗血天蚕的屎就把你巫皇给收买了,这小丫头可真会做生意。她的人杀了盅神圣女,今儿这笔账一定要了解。你若想替她出头,可别怪我不顾咱们百年的交情!”随着西门雪最后一个字斩钉截铁一般落下,就在这个老婆子的手心里面便陡然炸开一团明亮,带着几分惊艳,几分凌厉,一道月白色的花光翩然而出,朝着风轻的脖颈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