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通过这条细细的门缝儿既看不见风轻的人,也听不见她的声音,可真真是急死人了。
恋爱中的男女,最怕的就是吵架。可偏偏也只有吵架对于二人的感情增进有着奇特的作用。每次误会接触之后,二人之间的感情便会更深一层,吵着吵着,男人便把女人给吵到自家的门槛之内了。
夏文渊自认为自己和风轻之间也是如此。当然了,二人即便再优秀,也不过是红尘中的一对痴情男女,总也逃不开这些俗世的牵绊,也避免不了偶尔打翻一下醋坛子,或者加一点小插曲。
就像昨晚。夏文渊和萧寒拼酒,两败俱伤被送回了房间。因为苗伊东忙活了一天也喝了不少酒,照顾着太子爷睡下之后,自己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又因为飞机坐的太久了,脖子有些酸痛,便打电话交了个按摩师上来专门给自己做按摩。谁知道总台小姐误会了他的意思,给送来一个全方位按摩服务服务的女人……
夏文渊有口难辩,说自己当时睡着了,谁又相信呢?
偏生薛城地面上但凡从事类似工作的人都在程辉那里有备份,这些妞儿们都是在程辉手下那些黑道哥们的保护下做生意的。堂堂太子爷****,自然瞒不过薛城黑道老大程辉去。
夏文渊也明白,风轻应该不会因为此事真的跟自己掰了。但是,太子爷自己的态度也很重要啊。而且,这件事情若是利用好了,说不定还有点甜头。
想到甜头,夏文渊的肚子里越发的窝火。好好地大年夜,白白的便宜了天龙那小子。哼!幸好轻轻给了他一个极其麻烦的任务,东奔西走一个月,跑遍华夏的各个角落联系那些隐世门派,嗯,是个辛苦活。
夏文渊一边想着,一边从楼道里转圈。最后想到一个绝好的办法,自己为自己的聪明感到欣喜,拍了拍脑门,进了风轻卧室隔壁的云洁的房间。
从云洁的房间去阳台,然后从阳台翻过去风轻卧室外边的阳台,再从阳台和卧室之间的门顺利的进入风轻的房间。一切轻松自如,顺利如入无人之地。
不过,风轻的卧室里没有人。
夏文渊看了看屋子里的状况,床单被罩全部被拆下来了,还没换上新的。碎花蚕丝棉被和白色的丝绵垫子有些凌乱。洗手间的门虚掩着,若有若无的玫瑰香味从里面飘出来,丝丝缕缕,甜甜的撩动着夏文渊的心弦。
轻轻在洗澡?
夏文渊的心情立刻激荡起来,想也没想便往洗手间门口走去。
然而当他刚刚推开洗手间的门时,碧绿通透的簪尖对准了他的咽喉,并伴着一声娇斥:“别动!”
风轻粉嘟嘟的小脸上带着怒容,且穿戴整齐的站在夏文渊面前,一手握着碧灵玉簪逼着他节节后退。
夏文渊赶忙解释:“轻轻,昨晚不是我叫的人,你都看见了我都醉成那样了,就算那女的爬到我的身上我也啥都干不了呀。昨儿晚上那人是伊东叫的……不过他也不是那个意思,是总台的小姐误会了,所以给弄了个风月场上的小姐来敲门。苗伊东他不过是想找个颈椎按摩师……轻轻,把你的宝贝簪子收起来,那玩意儿灵力太强,我身体受不了了啊,墨衍子那老鬼若是蹦出来跟你决斗,我可是没办法的。再说了,这大年初一咱们俩就打架,这一年到头儿还干别的不?”
“哼,事后总有千万条理由。我才不要听呢,转过身去。快!”风轻逼着夏文渊一步步退到床前,然后继续命令道:“你答应我不许乱动,我就把碧灵收起来。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
“好好好,我不乱动,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怎么着都行,只要你说,我就做,好不好?”夏文渊彻底的没脾气了。他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风轻会直接用碧灵玉簪对付自己。两强之下,他还真不能保证自己身体里潜伏的那股强大的力量会不会有什么异样的举动。所以这会儿他是真的不敢乱动了。
风轻往后退了几步,依然用哪种命令的口气说道:“去,那边的厨子里有干净的床单被罩,把那套浅蓝色的拿出来,给我换好。”
夏文渊忙点头答应:“这个没问题。”虽然大少从小没做过家务,但在军营里一向是自己叠被子的。于是他很轻松地按照风轻的吩咐打开墙壁上的壁橱。
衣橱里面有几套叠得整整齐齐的床单被罩以及枕套抱枕套一类的东西,有浅蓝色印花的,还有粉紫色刺绣的,还有一套浅浅的灰绿色丝质的,他挨着看了一遍,又摸摸那些床品的质地,最后转过脸来深深地笑着。
“轻轻,我比较喜欢在这套丝绸的,不如换这套吧?”
风轻半坐在卧室另一边的沙发靠背上监督着夏文渊的动作,听了他的话也没多想,说道:“可以,动作快点,别磨磨蹭蹭的。”说着,风轻有模有样的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又催促道:“给你十分钟的时间。”
“好,没问题。”要求被准许,夏文渊工作起来有了激情和动力,手脚越发的麻利。
他把一整套的床单被罩枕套等一起拿出来,转身走到床边,先把床单挑出来,展开双臂用力的抖了抖,哗啦啦,丝质的床单如旗帜在空中飞扬着展开,然后徐徐落下来盖住那张凌乱的大床。
夏文渊才发现自己犯了个低级的错误,居然连被子带枕头一起盖在床单下面了。这怎么行?于是他又把床单撤下来,团成团放到一边,又回身去把被子枕头神马的都收走放在沙发上,转回来又把床上的棉垫整理完毕,再去把床单拿回来准备重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