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杨晓却很清楚,即便有些事情越是明摆着的,大家都清楚的,越是不能说出来。
再说了,现在杨晓和廖老妇人商议过了,现如今骏扬国际是最不能得罪的一家,所以她才会忍辱负重再接受了新加坡方面支援的同时,还要和骏扬国际搞好关系,来和萧寒谈判有关海外合作的事情。她总不能在合作还没谈成的时候,说骏扬国际对廖氏集团暗中使坏,导致廖氏集团国内的产业面临一种灭绝式的灾祸吧?
杨晓思虑再三,决定还是忍下这口气,很平静的微笑着反问萧寒:“萧总这个问题还真是让我难以回答。毕竟我这几年没有来过华夏,对国内的国情并不了解。而对于廖氏集团这次出现的问题,我还想听一下萧总的看法。”
萧寒淡淡一笑,扭头问边上的风轻:“宝贝,你怎么看?”
风轻嗔怪的瞥了萧寒一眼,显然对他的称呼有些不满,不过那也仅限于情人之间的小别扭而已。然后,风轻微笑着看着杨晓,说道:“我不懂商业竞争,但我知道做人的道理。有些事情是要讲良心的,萧总,你说是不是?”
言外之意,廖氏做生意不讲良心,所以应有此报。
杨晓再有修养,此时也沉不住气了。她脸色一冷美丽的丹凤眼里闪过一丝怒意,却还极力保持着自己良好的形象,冷声说道:“小姐这话什么意思?不懂商业没什么,但你应该懂得做人应有的礼貌吧?”
“我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怎么,难道杨总以为做企业就应该唯利是图,不惜拿着老百姓的身体健康当儿戏,为了让自己的产品达到检测目标随便使用食品中的禁忌化工物品是对的吗?请问廖氏集团下设的果乳制品生产厂里出来的奶制品你一直在喝吗?廖家的人都在喝吗?你有没有见过医院里排队检查的小孩?你有没有看见那些孩子父母无望的眼泪?当然,这些你都没看见,因为那个时候你还在国外帮着廖家数钱。”风轻语气平静,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然每一句话却都像是一记重拳,狠狠地打在杨晓的脸上直到她鼻青脸肿。
杨晓的脸色极端的难看,隐忍着愤怒的她脸上的表情甚至是扭曲的。为了自己的目的,她依然有所顾忌的看了萧寒一眼,笑得极其难看:“萧总,这也是你或者说是骏扬国际对廖氏集团的看法么?”
“杨总,你觉得在廖氏集团里,你的看法重要还是廖家老夫人的看法重要?”萧寒极绅士的微笑,温文尔雅。
杨晓心头一震,再次审视的看着风轻。
萧寒的话是什么意思?这个女人在骏扬国际的位置怎么能和廖家的老夫人相比?
风轻却拿过纸巾优雅的擦了擦手,转头看着夏文渊说道:“下午你有事吗?”
“没事。所以过来听候你的指派。”夏文渊面无表情,说出来的话却比萧寒还让人震惊。
杨晓的嘴巴张了张,做了几次努力方发出声音,却不知为何有些沙哑:“萧总……这位小姐是……”
“我老板。”萧寒平静的微笑,“骏扬国际董事长风轻小姐。”
杨晓以及她的住手杰森一起愣住。
此时的尴尬和难堪真是让纵横世界商坛十来年的杨晓终生难忘。
见过无数的风云人物,杨晓从没像这次一样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
怪谁呢?
杨晓暗暗地骂自己自负,无知。自从看见这个妩媚的女人第一眼便把她归入了花瓶的范围内,从手心到脚心都没想过这样一个粉嫩如水的女孩子就是传说中狠辣无比的女魔头。
然后便是自己一直的自以为是。还跟自己的助理讨论人家是什么艺术学院的大学生。
她和萧寒在骏扬国际的总裁办公室里侃侃而谈,说着一些冠冕堂皇的话,自以为自己已经为骏扬国际和廖氏集团的合作展开了一幅美好的画面。可是人家的董事长却在一旁满不在乎的听得几乎都要睡着。
就在刚才,还挑衅的问人家是哪个学院的……
杨晓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以躲避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尴尬和难堪。
可是这家百年老店的地面铺着厚厚的进口绒毯,别说地缝,恐怕连木地板的接缝儿都撬不开。
而风轻却根本不给她什么时间去思索去挽回,已经慢慢的站起身来对身边的萧寒说了一句:“合作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骏扬国际是需要钱,也需要海外的合作伙伴,但我们做生意不能没有良心。我不想再转身之后就被人家戳脊梁骨。”说完,风轻便挽着夏文渊的手臂离开,再也没有多看杨晓一眼。
杨晓坐在椅子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有什么办法呢?这一场谈判原本以为自己会独掌乾坤,到头来却不过是一场自找的尴尬和难堪而已。
古城燕京有一个地方最具代表性。那就是古城门楼前面的那一片广场。
风轻和夏文渊如一对普通的恋人一样挽着手臂在广场上漫步,周围有大大小小的孩子们跑来跑去,玩笑嬉戏。
马上就要过年了,学校也放了寒假,广场上比平时更加热闹。到处飘着彩旗,大屏幕上也放着一些和春节有关的短片,连广告都用了大红的色彩,整个燕京城都洋溢着节日到来的喜悦。
有个四岁左右的小女孩穿着花格子短裙,因为怕后面的一个小男孩追上,一边跑一边转圈,一不小心跌倒在风轻的脚下,两只胖乎乎的小手一把抱住风轻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