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丫头,还真是一鸣惊人。”
众人被酒瓶破碎的声音惊醒,清空首先摇摇头,转身去拿扫把等东西过来清扫碎玻璃和满地的红酒。
云洁和萧寒什么人,一看风轻的妈妈去拿扫把,二人立刻上前抢过清空手里的东西,超速完成任务,把整洁的大理石地面清扫干净。而夏文渊则黑着脸上前把自家妹妹拉到一边去进行思想工作教育。
清空微笑着请笑苍宇坐,淡月便自动让开座位,把自己的座位空出来留给笑苍宇,因为在她看来笑苍宇和清空二人最适合坐在风轻的左右两边。一个是她的母亲,一个是她的师傅。
“师叔。”风轻则伸手拉住了淡月,“你不要动地方呀。是我该给师傅让位子。”说着,她往清空的身边靠过去。坐在清空原来的椅子上,清空便往下移了个座位。
“妈妈,今天委屈你一下。回头我单独向您赔罪。”风轻也知道让自己的母亲让座有点不妥。但她知道母亲是不愿意挨着师傅坐的。尤其是这种时候,她更不会在乎一个座位。
清空笑笑,悄声说道:“跟妈妈还客气呀?”说着,抬手悄悄地捏了捏她的手指。
如此,笑苍宇坐了主位,左边淡月,右边风轻。
夏文渊坐在了笑苍宇对面,一边是萧寒和云洁,另一边是妹妹夏文嬛。水寒挨着淡月,和云洁挨着。
九个人做成一桌,夏文嬛身边还留着一个空位,是给孟凡阳的。这小子特训期间出不来,但萧寒的意思是既然有礼物到,肯定是要留一块蛋糕给他的。
“好啦,可以点蜡烛了吧?”夏文嬛手里握着一把蜡烛,红红绿绿的,萧寒则拿出打火机来,打着火送到夏文嬛的面前。夏文嬛把蜡烛交给哥哥,夏文渊每点着一根就递给她,夏文嬛负责把蜡烛一根根的插到蛋糕上。
云洁和风轻负责开红酒,然后给大家每人一杯都满上。
夏文嬛插了二十一根蜡烛,第一圈十二支,第二圈八支,最上面一层蛋糕上只有一支。闪闪的烛光围绕着三层奶油蛋糕一圈圈的排成了金字塔。映照着风轻美丽的笑脸,幸福无边。她微闭着眼睛,双手抱在胸前,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样虔诚的许愿,脸上流动的光彩比杯中的红酒更加醉人。
一个穿着粉蓝色家居服头发散乱的绾在脑后的小女人,在自己的亲友的注视和祝福中许下人生第一个愿望。
人来世上是偶然的,而走向死亡是必然的。
谁都知道生命是宝贵的,但很少有人善待生命。
生命是什么?是碧水青山之侧的精致庄园,是百万富翁餐桌上的如山美味,还是奢侈排场上的弹指万金……
生命到底是什么?少年的纯真,青年的成熟,中年的练达,老人的愤世嫉俗。
人说生命是母亲的慈爱,父亲的严厉,爱人的柔情,朋友的关切,是世上一切情感的结合体。
人说生命是余辉衬斜阳,青松立峭壁,万里平沙落秋雁,三月阳春映白雪,是宝刀快马,金貂美酒,冷月孤歌的漂泊。
人说生命是爱恨纠缠,恩仇快意,玄机四伏,险象环生的一场轮回。
人说生命是用关爱和拼搏铺就的一段精彩的旅程。
生命可能绚丽,也可能平淡,但他们的共同点是:能静静的安全的活在世上,享有着生的权利。
风轻许愿许了很久。音乐盒里生日快乐的音乐响了三四遍她才结束了这个许愿的过程。
虽然在座的众人都想知道她到底许下了什么样的愿望。但却没有一个人问出来,包括最喜欢问问题的夏文嬛同学脸上都是神秘的微笑。
只是当她睁开眼睛看看大家时,众人都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生日快乐,吹蜡烛。”
“好。”风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力的一吹。
呼的一声,
烛光晃了几下,有几支蜡烛灭了,还有的依然顽强的燃烧。
“呼呼呼。”
众人一起帮忙,唾沫星子四下飞溅,蜡烛尽数被吹灭,屋子里一片黑暗。
“啊,轻轻姐姐生日快乐!”夏文嬛尖叫一声,不知搞了什么小动作,只听清空哎呀一声,身子往风轻这边猛地一躲,却还是没躲过夏文嬛的魔爪。
“哎呀,你这死丫头,弄了我一脸。”清空又好气又好笑的伸手摸脸,却抓了一手的奶油。
“什么呀?妈,你怎么了?”风轻不知其中的原有,忙去扶清空,冷不防夏文嬛又找着她的脸上抹了一把,同样抹了她一脸的奶油。风轻方才反应过来,立刻伸手去蛋糕上抓了一把奶油,毫不客气的直接摔到夏文嬛的脸上,同时还捎带着给了夏文渊脸上pia了一点。换来了他的一声闷哼。
“哈哈,轻轻姐姐,你欺负我哥哥!他又没摸你,你干嘛甩他一脸……”
“天哪,你们疯了!”清空唉声叹息。
“疯了好,疯了好!大家一起疯啊!”笑苍宇说着,学着夏文嬛的样子伸手在蛋糕上捞了一把左顾右看,最后挥手pia在了淡月的脸上。
“啊,谁呀!”淡月冷不防脸上一凉,便是滑腻腻甜兮兮的奶油味道,苦笑着伸手抹下来却不分敌我直接挥手甩出去。
像是一连串的暗器一样。
啪啪啪几声,清空,风轻,笑苍宇几人的脸上都着了几块。
于是风轻不满的叫嚷着:“师叔,是师傅那只老狐狸摸你,你敌我不分,乱杀一通,我要报仇啦!”说着,她索性双手都抓了蛋糕上的奶油,分别往笑苍宇和淡月二人的脸上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