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和西莫尼都被萧寒和佐罗的话震惊。
原来托马斯在佐罗的心目中早就成了教主的人选,只是他却已经死去,且自我封印了灵魂在那枚十字架上。而如今,圣物蔷薇十字架的确在萧寒的身上,可如今看到的只是一个纹身而已。
到底该怎么办?
伊斯的目光有些无奈的撇过萧寒的胸口,有生以来的无力感让他颓然的叹了口气。
仿佛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只是一场空洞的梦而已。醒来后,一切成空。
西莫尼更是呆住,心中所想只有四个字: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哼!”一声冷冷的低喝,伴随着一阵冷冽的寒风倏然从大床的另一侧吹过来。却是那个一直沉默的牧师彼得突然发起了袭击,一直森白且瘦骨嶙峋的手向着萧寒的胸口拍过来,速度之快连风轻都为之诧然。
风轻下意识的挥手甩出碧灵玉簪挡在萧寒的身前,碧光一闪把彼得挡了一下,而萧寒则已经冷冷的笑着,手指在胸口的徽章上轻轻拂过,凝聚起一小股幽幽白光在指尖,冷声说道:“我一直在找那个幕后之人,如今一切都昭然若揭了。”
话音未落,他已经出手。
白色的光芒顿时大作,如闪电般击向牧师彼得的头顶。
老态龙钟的彼得却身形矫健敏捷,一击不中之后迅速转身,反手掐住了床上的老佐罗。转头对着萧寒冷冷的笑道:“你这个狡猾的东方人,少在这里巧舌如簧的为自己辩护。托马斯死在你的怀里,是因为你拉了他为你挡了子弹。却把事情说得那么玄奥,其实你才是那个最无耻的人!托马斯救了你一命,而你却还在这里编排他的父亲,托马斯若死后有知,必然会痛恨你的阴险狡诈!”
“托马斯救了我的命是不错。但当时是谁想要我的命?又是为了什么那些人会暗杀我?”萧寒缓缓地往床边走着,手指间圣洁的灵力越来越炽烈,雪白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屋子,华丽奢靡的房间犹如天堂。
彼得的脸因为恐惧和愤怒变得扭曲,狰狞可怕。他疯了一样掐着佐罗的脖子,竭斯底里的喊道:“站住!你给我站住!否则我就掐死他!”
“随你的便。我和他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要替托马斯报仇。把真正在背后挑唆事端陷害他的人送到地狱里去。”萧寒不但没有停下脚步,反而把指尖的灵力加强。
“站住……求求你……”西莫尼不顾一切的推开伊斯的手臂猛然冲到萧寒面前,“你不能这样,杀死他有千万种办法,他不过是个只知道祈祷的牧师而已。他绝不是我们的对手,求你……”
“闪开!”萧寒看都不看西莫尼一眼,这个女人一样的家伙太过优柔寡断。他怎么知道那么该死的家伙只知道祈祷?难道没看见他刚才袭击人的诡异速度和犀利的手法?他绝对不止是牧师而已。
“你是托马斯选中的人……好……很好……”被掐住脖子的佐罗一边沉重的呼吸,一边诡异的笑着,目光柔和的宛如看着自己心爱的孩子,“那么,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你了……我死之后,你便是黑教会的教父……托马斯,亲爱的风,我来了……”佐罗像是拥进最后一丝力气,猛然挺直了身体,反手掐住牧师彼得的脖子,狠狠地聚拢着手指,死死地掐下去。
彼得在窒息的同时也加重了手上的力量。
骨头碎裂的声音令人脊背生寒。
曾经叱咤风云的黑教会佐罗教父,居然以这种惨烈而简单的方式,和大牧师彼得同归于尽。
伊斯和西莫尼,还有萧寒和风轻,全都觉得不可思议。
西莫尼最先冲过去,但当他把佐罗脖子上的朽木般的手指掰开时,佐罗已经停止了呼吸。他的嘴角带着从未有过的幸福的微笑,好像是看见了他这辈子最心爱的人。
佐罗的葬礼十分的低调。
没有惊动任何名流或者政界商界的要领。
只有数千名身穿黑衣的教众整齐的站在开满了白色蔷薇的墓地里,虔诚的看着他们的教父盖着一面有蔷薇十字架刺绣的东方丝绸锦被躺在白色的绘着黑教会特殊图腾的棺木里,被慢慢的放进早就挖好的墓穴里。
那时,天空忽然飘起了雨,风声似乎从天堂上吹来,隐约中似乎有祈祷的歌声……
此时的诗歌也无力……
风轻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风衣的小翻领上绣着一朵粉色的蔷薇。他和萧寒一起站在墓地的边沿,和伊斯,西莫尼一起站在人群的最前面。
当棺木盖子上四寸多长的铁钉被咚咚的砸进棺木的时候,西莫尼悲恸的瘫倒在地上,手中握着两把黑土,无声的流泪。
棺木钉好之后,西莫尼往上面撒了第一把土。
然后有人用铁锹铲了土往棺木上撒,一下一下,把那只绘着繁丽花纹的棺木严严密密的埋在土下。
欧洲黑势力中呼风唤雨的黑教主佐罗从此长眠于此,他的人生充满了瑰丽的传奇,三年后,他的个人传记由西欧著名作家西莫尼执笔完成,一经发表立刻轰动了世界。后来,以一亿欧元的价格把改编后的影视剧本签给了香港骏逸飞扬影视公司。
根据佐罗生前的遗嘱,和黑教会数千年来留下的规矩。
圣物蔷薇十字架持有者萧寒被伊斯和西莫尼这两个黑教会中最有影响力的教父养子推上了新一任黑教会教主的位置。尽管萧寒一再推脱,说自己身份特殊不适合黑教主之位。无奈伊斯提出的条件萧寒无法满足。他不能交出蔷薇十字架给别人,不能违背自己曾经答应过朋友的诺言。所以萧寒勉为其难,接受了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