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能有这件东西,肯定与黑教会和佐罗有十分亲密的关系。
但萧寒却一时无法判断这个该死的老头子到底是托马斯的亲人还是敌人。
事关至高职权,亲生父子反目成仇的事情古往今来并不少见。
所以萧寒的意识里,绝不排斥佐罗当时暗杀托马斯的可能。
而躺在床上的佐罗比萧寒还激动。
那个拿着蔷薇十字架的人来到自己的面前了。这个人要么是托马斯生前的最信任的朋友,要么是杀死托马斯的顶级杀手。当初那一宗悬案佐罗曾经暗地里派伊斯,查尔斯和安东尼奥三个义子分别去查,然三个人查出来的结果既有相同的地方,又有不同的版本。
伊斯说托马斯被打死,子弹从身后穿透身体,直接伤了心脏,一枪毙命。应该是暗杀。但他的尸体是从一口精致的棺材里寻找到的,由此可见托马斯死的时候或者说死后,有他信任的朋友在身边呆过一段时间。但这个人是谁,却无从查证。
查尔斯的调查结果和伊斯的前半部分一样,但他不认为有什么信任的朋友,或者说,那个把托马斯放在棺材里的人就是杀死他的杀手。
而安东尼奥却否决了前面两个人的调查结果,说托马斯是因为结交了一个神秘的华夏人而遭到了某些政客们的猜忌,他们雇佣杀手暗杀了托马斯,只是想通过这件事情警告那个华夏人。事实上托马斯不过是个身手好些在黑市上帮人打黑拳的打手而已。
不管这三个人的调查结果哪一个是正确的,佐罗都想知道,当年那个一枪杀死自己亲生儿子的人是谁,又是谁从他的身上取走了黑教会的圣物,却在今天拥有如此大的灵力只用那么短的时间便破了自己的罪恶咒。
激动让他有短时间的慌乱和窒息,待到众人都转了一遍心思之后,老佐罗才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十几步之外的萧寒和风轻,喘息着问道:“你们两个是谁……接了我的罪恶咒?”
风轻早就从萧寒的表情中读出了他的心思,于是淡淡一笑上前一步,用英语说道:“你这个老头儿真是奇怪,你病得快死了,难道不应该先一问一问是谁把你从死神的手里拉回来么?那什么狗屁罪恶咒有什么了不起,它比得上我们东方神秘的不老灵泉么?”
“你是就是伊斯说的拥有超自然力量的风轻?”佐罗也说英语,他是纯正的剑桥口音,纵然苍老沙哑,但依然充满了绅士的风度,像是一些老电影里的经典对白,令人回味无穷。
“是我。怎么,不像吗?”风轻抱着手臂慢慢的往前靠近,一边走一边和佐罗对视,并暗暗地把灵力附着在佐罗的头颅上,试图穿过他的头骨探入到他的意念中去,看看这个老东西对萧寒到底是什么态度。这次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救活的人,到底是敌是友?
风轻想知道佐罗脑子里的想法,所以试图用灵力侵入他的脑海探究他的思维。她以为这个重病的老家伙意念力应该不是太强,自己应该可以将灵力探入其脑海里或许想要的信息。
可是,却错了。
风轻的灵力在佐罗的头皮外回旋,却无法渗入他的脑海里更无法探究他的思维。
妈的,这老东西的意念力居然如此之强。
风轻不动声色的收回灵力,淡定的眼神看着佐罗,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平静的说道:“身为患者,你应该向你的医生说一声谢谢。若不是我的一番努力,你此时此刻肯定没有这么好的精神状态。”
“是的。不得不承认你神秘的东方医术很让我吃惊。现在我感觉我的身体出奇的好。不过这并不代表你可以随便攫取我的思维。你的好奇心太强了,姑娘。”
风轻微微一怔,脸上却惊讶的微笑着:“真是抱歉,我什么也没攫取到。如今我却有些后悔把你医治的这样好,如果在医治你之前,我想你是不可能拒绝我的好奇心的。”
佐罗听了这话忽然笑了。
苍老的脸上绽开的笑容如波斯菊一样有着一种特别奔放的豪情。哈哈的笑声在宽阔的屋子里回荡,把西莫尼和伊斯都笑得有些莫名其妙。
风轻和萧寒也有些惊讶,悄然对视一眼,萧寒已经慢慢的靠近风轻,并有意识的往前半步,防着佐罗有所行动。这年头,白眼狼太多,谁知道这老家伙是不是忘恩负义的东西。
佐罗笑够了,方眯着眼睛看着风轻慢慢的说道:“小姑娘,你倒真是坦荡的很。”
“这么说,佐罗教主身边的人一个个儿都不够坦荡咯?或者说,你已经很久没遇到像我这样坦荡的人咯?真是可怜,你这个教主做的也忒没意思了。”风轻大大方方的摇摇头,转身坐到一侧的沙发上,并优雅的靠到柔软的靠背上,又对西莫尼说道:“作为病患的家属,你连给医生准备一杯水的诚意都没有嘛?早知道你们这样不懂礼数,我就不来罗马了。说实话,我对你们的待客之道很是失望。先是兵戎相见,后是淡漠忽视。黑教会的人,人品都不怎么样。”
伊斯无语的看了风轻一眼,这女人没说错,是自己有失礼数。只是,谁又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给她准备了茶水会不会被她泼到佐罗的脸上去?毕竟伊斯和风轻已经相处过一天多的时间,知道这女人越是开心的笑,便证明她的对手将会更加倒霉。
佐罗却不再和风轻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萧寒,沉声问道:“你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