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暖,烧着地暖还有大大的北欧式的火炉。
常冬暖进门后脱下羽绒服,服务生忙上来接过来给她挂到衣架上去。
点了饮料和小吃,萧寒开始和常冬暖话家常。
说了一会儿话题很自然的转到炎曦云身上,萧寒便叹道:“原来咱们玩的那么好,现在都找不到她大小姐人了。你说她这算不算是见色忘友见利忘义?”
“什么跟什么呀?云姐不是那种人好不好?”常冬暖和炎曦云一直亲厚,常冬暖虽然无所事事,但炎曦云一直对她很好。或许她把常冬暖当成对少年对纯真的一种流连和纪念。一般情况下,常冬暖有什么事情炎曦云都会帮她解决。就连常冬暖喜欢东方九轩的事情,炎曦云也是一直在竭力的促成。所以,常冬暖替炎曦云说话也很正常。
“不是那种人连你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儿?”萧寒不屑的瞥了常冬暖一眼,看上去是真的生气了。
“她出了点状况。过几天就没事了。”常冬暖迟疑了一下,还是给了萧寒一个模糊地答案。
“怎么了?需不需要帮忙?”萧寒关切的问了一句之后,又摇了摇头,叹道:“她大小姐只手遮天,只有她帮我们的份儿,哪儿用得着我们帮她?回头替我转告她,啥时候能召见兄弟们了,让她给我打个电话啊。”
常冬暖这回没说话,而是很痛苦的样子低下了头。
萧寒看她这样子便猜到她肯定知道炎曦云怎么样了。这个世界上如果说还有谁能知道炎曦云的那点事儿的话,恐怕除了炎曦云身边的那两个保镖就是常冬暖了。而炎曦云只要有事情,十有八九会牵扯到夏文渊。萧寒正是为了这条鱼才把自己藏的这么深的线拉上来。
没办法,想想风轻担忧的目光,萧寒就觉得像是有刀子一样冷冽的北风往自己心口里吹,吹得心脏彻骨的疼,心跳一下,疼痛便加深一分。
“冬儿?”萧寒伸出手去,拍了拍常冬暖放在咖啡杯旁边的手,问道,“怎么啦?”
“云姐出事了。炎伯伯命人封锁了所有的消息。可是,裕祯昨晚忽然给我打电话,说如果他有一天死了,拜托我把他的骨灰悄悄地撒在云姐在香山上的那栋别墅后面的榛子树下……”常冬暖说着,眼泪忽然掉下来,低声抽泣着反手抓住萧寒的手,一边哭一边说道,“萧寒,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人会为了另一个人去死?”
“那要看因为什么事儿了。”萧寒模糊的回答,他总不能说,有的,为了你我愿意去死。这种话,就算他说了,常冬暖也不会相信的。所以他只能这样说,同时很绅士的递上一张纸巾。
“萧寒……”常冬暖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忍住了哭泣,低声说道,“云姐偷偷去南海,走的时候说是去找什么南海琉璃宫为炎伯伯上香祈福,谁知道船刚出海便遭到了恐怖势力的袭击。炎伯伯怕有人把事情搞大,所以秘密调动了一个尖兵班去营救,但去了那一个班的人,连班长都有去无回……”
“那现在呢?”萧寒的心一下子揪到了嗓子眼儿。妈的,怕什么来什么,炎曦云这女人真不是省油的灯,去南海琉璃宫上香祈福?骗鬼呢?恐怕炎老真的是意识到了什么,才会让夏文渊出马把她给弄回来吧?
“昨晚上裕祯告诉我说大少去了南海,把她带回来了。炎老亲自把她关起来了,这次恐怕真是不好办了,大少为把她带回来受了伤,所以……炎老极有可能把云姐终生幽禁起来,才能让夏老和其他几个元老闭上嘴巴。而裕祯他们两个,恐怕是活不成了。”
萧寒紧皱的眉头缓缓地展开。只要回来就好,受点伤到没什么,身为军人,谁没受过伤?
只是炎曦云这次真是太不地道了,害了夏文渊不说,恐怕还要连累许多人。
“萧寒,这事儿别人都不知道啊,我连我爸爸都没,你可要千万保密,别再告诉其他人,否则连我都死定了……”常冬暖见萧寒沉默不语,忽然意识到自己一时大意没有为裕祯保守秘密,赶忙拉住萧寒的手哀求他不会把这件事情捅出去。
萧寒微微一笑,安慰的拍拍她的手,说道:“我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吗?炎老和夏老二人之间的事情,哪儿用得着咱们多嘴多舌?你放心,我谁都不说。”
萧寒陪着常冬暖吃了晚餐才把她送回去,没办法,从人家嘴巴里打听点事儿不出点血是不行的。冬儿这姑娘啥都不缺,就是缺友情。所以萧寒只好从感情上投点资,幸好她喜欢的是东方九轩,不然的话萧寒还真不敢这么放肆。常老可不是随便能得罪的主儿啊!
从常老住的经委的大院里出来,萧寒很想给风轻打个电话,告诉她大少没事,至少没有性命之忧。可他又怕风轻知道他受伤后失控,会直接去找炎老要炎曦云算账,或者直接杀到南海琉璃宫去。如今她因为李荣希的事情正处在风口浪尖,所以决不能再冲动了。
一个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一个国家的忍耐力也是有限的。
如今那些老东西还用的着她,所以不会对她怎么样,但却不能保证将来不会怎样,尤其是在她明着和炎家叫板之后。所以他想了又想,决定暂时先不告诉她这件事。而是直接开车回家,接受家里老头子的批评再教育。之后,再悄悄地打探一下夏文渊在什么地方疗伤,最好能在风轻出院之前把他找回来。
打定主意之后,萧寒的车子开的更快了些,看看时间已经不早,如果再回去的晚了打扰了萧部长休息,估计就不是批评的问题了,萧部长最近火气很大,打扰了他休息,极有可能挨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