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洁从厨房里出来,一边在小衣橱旁换衣服,看着风轻一个人在沙发上发呆,知道她是为夏文渊担心,于是问道:“要不要我去打探一下消息?”
风轻抬头看了看云洁,叹了口气说道:“这种事情,能打探出什么来?算了吧,我们还是从网络上搜索一下,看看最近南海发生过什么事情吧。比如说,有没有商船被海盗劫持,有没有贩毒分子从警方逃脱,或者哪个国家的飞机坠落,军事演习什么什么的……”
云洁抬手抚上风轻的脑后,柔声打断了她的话:“轻轻,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
“可是已经是第四天了……如果明天还没有他的消息,是不是说明……”风轻无法再说下去,只是低下头,把脸埋进了云洁的怀里。
华夏历十一月的燕京,是干冷干冷的季节。数九寒天,冰封千里。整个燕京城好像成了只大冰箱,高楼大厦都冷得在颤抖,马路边上有人吐口唾沫都能在片刻之间结成冰,空气也冷的似乎要凝固起来。
穿灰色羊绒大衣的萧寒从那栋白色的小洋楼里出来,刚走了两步,从嘴里、鼻孔里喷出来的团团热气便凝成了一层层霜花儿,冻结在他额前的碎发上,凝结成薄薄的一层细白的霜。他紧走了几步从口袋里拿出车钥匙打开车门,坐进去立刻发动了车子打开了车子的内设空调,等暖风的功夫,又拨了个电话。
对方几乎在电话一打过去的时候就接起了电话。
“喂?”
“冬儿?”萧寒温和的笑着看着车窗外边偶尔经过的白衣护士,问道:“忙什么呢?”
“没忙什么呀,你都多久没跟我打电话了?都快把我忘了吧?”女人在电话那边娇嗔。
“怎么能呢,对了,我这里还有曦云在颐安花园的一套房子的钥匙呢,前些日子借来用的,后来有点事儿一直没还回去。刚刚给她打电话又打不通了,她有没有和你在一起?”
“没有啊,我都好几个月没见到她了。”
“啊?你也这么久没见她了?你们不是闺蜜吗,去哪儿了呀,她?”
“唔,这个不好说呢。”对方有些迟疑,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
“嗯,冬儿,你有时间吗,不如我请你去下午茶?”
“不要了吧,外边好冷哦。”
“多穿点,老在家里闷着会闷坏的。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嗯……”对面的女人似乎在考虑,犹豫不决。
“快点呀冬儿,我还在马路上呢,你在屋子里都冷,难道不怕把我冻成肉干丫?”萧寒故意哆嗦着催促。
“我在我爸爸这边,我刚刚被他教育了一通,不敢跟你出去呀……”女人的声音压得很低了。
“哦,常伯伯在家?那好,我干脆去拜访他好了,好久没跟他下棋了。你在家里等我啊,我一会儿就到。”萧寒说着就要挂电话。却听见对方身边有人问了一声:“跟谁打电话?”
萧寒立刻停下挂电话的手指,认真的听着。那个男人的声音好像真的是某位老领导,看来这个小妞儿没撒谎。
电话那边女人小声说了一句:“萧寒呀,爸爸,我跟九轩真的没什么……”
“哦,萧寒呀,电话给我。”老领导说着,便拿过了女儿手里的手机,沉声问了一句,“是萧寒么?”
“常伯伯。”萧寒笑笑,心想这老头是不放心他女儿吧,怕她说假话?
“嗯,有些日子没见你了,怎么也不来家里坐坐?你伯母老念叨你呢。”
“伯父也知道,这几天父亲那边事情多,捎带着连我也给扯进去了,我这不刚挨了老爷子的骂,正到处想办法搬救兵呢。”
“呵呵……你小子!成,回头我跟萧部长打个电话,劝劝他。那是********,跟自家孩子有什么关系?好了,我没什么事儿,你有空来家里坐坐啊!”
“好的,好的。伯父,我想约冬儿出来坐坐呢,你老准不准?”
“哈哈……臭小子,冬儿那次和你出去我不准过呀?男孩子嘛,花心点也没什么,知道收心就行。”
“伯父说的有道理。”萧寒苦笑,心想我花心爱你什么事儿了?我又不是你女婿。不过为了打听到夏文渊的消息,萧寒还是决定牺牲一下自己这风流的名声一下,在挂电话之前补充了一句,“伯父,你让冬儿换好衣服等我过去哦,我二十分钟之内准到。我们有话说,我就不上去了。”
“行!你小子,使唤起我来了。”常老是真的喜欢萧寒,人不风流枉少年,萧寒风流那是因为他有风流的资本呀,燕京第一公子嘛,人长得好,又有才华,又去国外呆过两年,本身又是部队出来的铁汉子。相比夏家的大少来说,常老以为,萧寒更多了几分少年的风流情趣,值得每个女人都去追逐。所以,如果自己的女儿能把这燕京第一公子收了,岂不是把燕京各个大院的女孩子都比下去了?
美滋滋的挂了电话,常老回头看了看穿着一身粉红色家居服的女儿,开口吩咐:“去,换身像样的衣服,萧寒一会儿来接你去约会。给你老子争口气,把这座最有历史意义的山头拿下来,就是你这辈子最大的胜利。”
“哼,爸爸,我看,萧寒更像是你的儿子。”常冬暖撅起嘴巴不服气的哼了一声,还是乖乖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去换衣服。
常冬暖的父亲也在国家重要部门任职,虽然不及萧寒的父亲和夏文渊的父亲级别高,但也算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了,华夏国的国情和体制本身就与西方的国家不同,很多部门都是各司其职又相互制约的,很多时候,都不能说谁是绝对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