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听完后摇摇头,“不是他们。这些事情你们不用管,你们的任务是保护这座院子及里面所有生命的安全,少了一草一木,我都会门规处置。”
“是。”青衣人忙垂首答应。
风轻不再多话,看他们消失在暗影中之后,方转身去敲门。
这晚,风轻一夜没睡,她为清空诊了脉,又用银针给她疏通了经脉。由于她卧床太久,四肢的筋脉又被师祖用灵力震断,所以就算体内的毒都解了也无法下地走动。清空今年不过才四十多岁的年纪,风轻不愿让她以后的日子都在床上度过,所以一心要医好她的经脉,就算不能再练武修习,也要能和正常人一样下地走路才行。
之后,她用了一点媚术让清空睡着,自己又取出了神农鼎炼制了另一种活血化瘀疏通经脉的补药。忙完后已经是天亮了。看看时间快要到了,她索性都没跟清空道别,只留了几句话在纸条上,交代了药丸如何服用,并嘱咐她好好休养,又告诉她过几天自己来香港陪她过年,希望过年的时候,她能站起来和自己一起放烟花。
第二天一早,水寒接到风轻的电话时他刚好坐在早餐桌上准备吃早餐。水寒知道风轻要走,所以问道:“小师妹,几点的飞机,要不要我送你?”
“我已经在机场了,马上就登机了,二师兄,好好保重。”
“小师妹,你是不是有话要说?”水寒的心里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危机感,是风轻的疏离,还是自己的错觉?
“没什么话,只是觉得这次来香港没有和你好好地聊聊天,感到很是遗憾。”风轻站在登机电梯上,手臂挽着一身深灰色条纹西装的云洁。这次的云洁依然是一副冷酷富少的形象,大大的墨镜挡住了一半的脸,手表,腰带,领带扣无一不是极其昂贵的奢侈品,奢华的让人望而却步。这样的公子哥儿挽着一个漂亮的女人上飞机,反而不会引起众人的注意。
水寒也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餐具,靠在椅子上说道:“是啊,米娜怀孕了,情绪很是反常。又总是打听这个打听那个的,我怕她又冲撞了你。不过她已经答应我过几天去英国住一段日子,所以你下次过来二师兄我要好好地招待你哦。”
“啊?米娜要去英国了?嗯,有点小遗憾呢。人家都有了你的骨肉了,我们还没正式坐在一起吃过饭。说起来,这可是你的不对哦。”
“小师妹呀,你以为我不想带她和你们好好地吃顿饭吗?那天早上的事情……哎!若不是她有了身孕,我肯定会让她给你和小师弟道歉。估计到这会儿天龙还在怪我……”
“没有,二师兄。小师兄没怪你。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们要登机了,需要关掉手机。”
“好吧,再见,小师妹。”水寒有些无奈的仰头看了看餐桌上面的欧式吊灯,失落感一点点的加重。
“再见,二师兄。”风轻笑笑挂了电话。挽着云洁的手臂走出门口,机场上湿冷的风一下子吹乱了她的长发,丝丝缕缕的在风中飞舞,更有几缕被吹到脸前贴在下巴和脸颊上弄得人痒痒的,像是小孩子温软的手。
节日中的机场特别的热闹,西方国家以圣诞节为年终大假,香港这个国际化的城市在以往几十年被英国政府统治的时期里,每年的圣诞节都会放年假。如今虽然已经回归华夏,但有些习惯很难更改。
风轻和云洁走在喧哗的人群中,依次登机,因为水寒和米娜的事情心情很不好,又时刻注意着身边的动静,所以谁也不说话。直到上了飞机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后,二人并肩做好,风轻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
“他不知情。”云洁忽然开口。
“我相信他不知情。二师兄这个人极重情意,和我们一起长大,他不会害我们。更不会做出对天灵脉不利的事情。只是,他对米娜也负有责任,我是怕他知道内情后会受不了这样的打击。”风轻的担忧也不是多余的。水寒如今对米娜不仅仅有感情的问题,更对她肚子里的孩子负有责任。
如果米娜选择在怀孕期动手,那水寒的孩子势必会受伤。可米娜的怀孕根本就是有预谋的,又怎么可能选择分娩后动手?
这乃是水寒的死结,也是风轻真正为难的地方。
风轻几乎是一上了飞机便犯困了,云洁看她那样子便替她调整了座椅,跟空姐要了毯子盖在她的身上,并关了头顶上的阅读灯。劝道:“睡吧,一夜没睡,累坏了吧?”
“嗯,实在是没精神了。”风轻笑笑,直接把毯子拉到肩膀上,疲惫的笑了笑闭上眼睛睡去。
旅途的人们多少都是疲倦的,云洁看注意了周围的乘客没什么异样后,也闭上眼睛稍微休息一下,反正也是无聊。飞机上的杂志之类的东西根本引不起他的兴趣,至于周围的那些人,云洁更没有兴趣。
而这趟航班上的空姐唐冬梅根本就是在云洁一进机舱就看见了他。这个美丽羞涩的女孩手里捏着一个古怪的小盒子,没有商标更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鬼东西,她只是用手指反复的捻弄着,好像那盒子是她十分喜爱之物,却又不得不送给别人。
在角落里看了他许久,唐冬梅最终还是决定保持沉默。于是她把那个小盒子放回衣服的口袋里,转身进了茶水间去为乘客准备热水。
闭目养神的云洁感觉到有人从走廊的一头窥伺自己,他原本是想等着对方进一步动作时再作打算的,可等了一会儿却发现没了动静,于是他睁开眼睛看时,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