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那岂不会把她累坏了?”阮含玉丝毫不在乎这到底是苏氏集团的宴会还是风轻的个人表演会,她只是担心这些人们如此执着不放,风轻真的会累坏的。
所以,阮含玉略一沉思便转身向翁倩云走去,悄然拉住翁倩云的手臂,在她耳边焦急的说道:“夫人,您一定要想个办法,刚刚我接到风轻小姐的母亲打来的电话,说她有急事需要风轻小姐赶过去一趟。您看这……”
“哦!事情很严重吗?”翁倩云被阮含玉的话从激动地情绪中拉回来,毕竟她是个见惯了风起云涌的政坛女将,自己的情绪早就收放自如。“听说她母亲得了骨癌?是不是不太好了?”
“不知道呀,夫人,我们必须先行离开,可你看这场面……”
“没关系,交给我。”翁倩云笑笑,对阮含玉说道,“你和苗伊东去跟苏先生道个别,然后去停车场等。我叫人送风轻出去,如何?”
“好的,谢谢夫人,真的非常感谢。”阮含玉对翁倩云连声道谢,十分感动。
翁倩云拍拍阮含玉红润的脸蛋笑道:“别忘了我拜托你的事情,一定要帮我们在风轻小姐面前美言哦!”
“一定一定,夫人这么帮风轻小姐,她肯定会对您感激的,就算我不说什么,她也会把您当朋友的。”阮含玉连口答应着,放开翁倩云的手,和苗伊东一起去找苏天泽。
而此时大厅里的年轻人依然狂热的要命,风轻一再解释,并且已经把手中的琵琶交给了服务生,款款的从主席台上走下来,却毫不意外的被十几个年轻男女团团围住。
而被水寒一直控在外围的米娜却转身对着水寒发小脾气,一边跺脚一边催促着:“寒,你想想办法嘛!她不是你小师妹吗?你们不是自己人?我想和她说几句话嘛,你快帮我叫她,叫她呀……”
“娜娜,她是我小师妹,你有什么事情尽管问我,何必跟这些人挤在一起?你有孕在身呢,不要和人家挤来挤去的,万一宝贝有危险,可就麻烦了。乖,我们去那边坐,好不好?”
“问你?问你什么呀!你又不会弹琴,也不会弹琵琶,更不会跳舞,问你有用吗?”米娜别有用心,一直想接近风轻却总被水寒制止。
水寒则因为风轻说过这些事情不用他出手,那么他就听她的吩咐,把自己手中的事情处理好,不让米娜过去给她添乱。
喧哗中,宴会主持人苏哲言风度翩翩的走上了主席台,手中握着话筒对大厅中喧闹的人群说了几声:“女士们先生们,请保持一下安静!女士们先生们,请大家保持一下安静……我们苏氏集团董事长苏天泽先生有几句话要跟大家说,请大家安静一下,请大家安静一下,然后,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苏先生!”
众人的视线被苏哲言带到了登上主席台的台阶上,苏天泽正搀扶着一个白发老人一步步的往上走,老人的身体看上去不太好,一条腿不怎么好用,所以行动不怎么方便,爬台阶更是吃力,所以苏天泽小心的搀扶着他,一步一步的,慢慢的走上去。
当老人终于站在主席台上面对着大家时,大厅里立刻骚动起来。
“这老人是谁?怎么看上去跟苏先生那么像?”
“是苏先生的父亲吧?听说他老人家身体不好一直在疗养院休养,这几年已经不再露面了。”
“有可能哦,你看他们两个长得真的很像,我想苏先生老了之后肯定也是这样子的……”
“是,他就是苏老先生,外界传闻他因中风偏瘫了,如此看来治疗效果很不错啊!”
“苏老先生也露面了,看来苏氏集团要有大动作了。”
“会有什么大动作呢?首先是向张洛夫宣战吧?”
“我说老兄你眼光能不能放远点?就张家那点资产,也配让苏先生宣战?”
“各位嘉宾贵客,苏天泽今天很高兴,也很惭愧。高兴是因为我的父亲身体恢复的很好,今天居然可以一步步的走到这个主席台上来,和大家见见面。虽然在场的各位大部分都是青年才俊,对我的父亲苏老先生并不熟悉,而且外界许多关于我父亲的传闻,对他的病情也是众说纷纭。作为苏氏集团现任负责人,我很惭愧没有处理好一些事情,让我已经八十二岁高龄的父亲在养病期间还要为苏氏集团的事务操心。不过呢,咱们华夏人都说,家有一老犹如一宝。我的父亲对于我们苏氏来说,便是最珍贵的宝藏,我为拥有一个这样的父亲而骄傲!所以,我想请父亲在今天苏氏集团三十周年庆的晚宴上,对我,对苏氏的全体成员,也对诸位贵宾说几句话。”
苏天泽十分的诚恳,甚至有些激动的样子,握着话筒的手指有些用力,关节处泛出淡淡的白。他把话筒凑到苏老先生的面前,帮他举着,轻声说道:“爸爸,你说几句话吧。”
苏老先生的头发已经全白,沧桑的脸,平静的表情,锐利的目光,淡定的看了大厅里的众人一眼,然后缓缓地开口,声音苍老沙哑,却带着苏家人特有的孤傲之气。
“诸位贵宾,诸位朋友,女士们,先生们,大家晚上好。”
台下掌声响起,众人都为这个八十多岁的老人投去钦佩的目光。
风轻却悄悄地拉了拉苏静言的手,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我有事,要先走了。”
“老师,你怎么能先走呢?”苏静言赶忙伸手拉住了风轻的手腕,“我还想一会儿把你介绍给我爷爷呢。他是个华夏文化迷,一定会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