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
香港最大的娱乐殿堂苏绯墨色休闲会所的大厅里,汇集了好几百口子人,这些人个个人都有着深厚的背景和惊人的家世,更有一些是出于苏家上位的商业大亨,被苏天泽请来以彰显苏家气势给苏氏集团助威的商业巨头。
可此时此刻,所有的人都皱起了眉头,所有的人都或多或少的为苏氏集团担忧,包括黑道收保护费起家的恒发地产老板邢震江和以外贸为幌子走私贩毒为生的码头老大崎野。都在为苏氏集团明天的声誉而暗暗地捏了把汗。
唯有一人,始终淡然平静,看着张洛夫张牙舞爪的表演,看着张子陆低着头装孙子,看着周围众人五花八门的表情,巍然不动。
只是在张洛夫倒下去的那一瞬间,她动了。
银蓝色的光束闪过,宝蓝色的宽大裙摆在空中旋转绽开,白皙的肌肤和身上的钻饰在华丽的灯光中闪烁而过,宛如深海中忽然跃起的一朵浪花。
在张洛夫的脑袋眼看着就要后脑勺着地重重的碰到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时,一只美丽的脚忽然间伸出来,蹬着纯白色复古式高跟鞋的脚尖及时接住了那颗浑圆的脑袋,在离开地面一尺多高的半空中,稳稳地拖住,有惊无险。
苏天泽长出了一口气,翁倩云则下意识的抬手拍了拍胸口,对身边的安德森说道:“风轻小姐真是令人惊喜,她简直就是上天赐予我们的幸运女神。”
“噢!上帝呀,她本来就是女神!”安德森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从此后他再也不会怀疑这个曾经赢了他祖父的华夏女人的能力,她神一样的存在,赢一场赌局又算得了什么?再富有的商业巨子都无法和女神相比。
“教子无方也就罢了。想不到你张洛夫这样的一代枭雄居然也会使用这种龌龊的伎俩。”风轻脚尖轻轻用力,把张洛夫的脑袋往上一拖,张洛夫便神差鬼使般的站了起来,身体摇晃了两下之后,又摆了摆脑袋,还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我这是怎么了?”
“张董事长演技不错。”苏天泽自然从风轻的话里听出了端倪。就算张洛夫刚才是真的要晕倒,这会儿他都要给他扣上一定栽赃耍赖的帽子,这种人真是太可恶了!
你说你养个儿子不像话就算了,大不了你自己将来老无所依,却非要放出来祸害世人。你儿子出来害人也就算了,大不了被人家教训一顿,可他这个当老子的还出来使诈耍赖!
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张子陵张子陆兄弟之所以作出那些道德败坏的事情,完全是继承了他们老子的基因。
“苏先生,你这话说得……哎!我这张老脸也别要了,我……”张洛夫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目光撇过风轻时又愣愣的看了这个美丽如海神的女人一眼,转身拉过自己的儿子张子陆对着苏天泽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苏先生,张洛夫和我不成器的儿子给你赔礼了。今晚是苏氏集团三十周年庆的大好日子,被我们父子给弄得一团糟,是我们对不起您,您大人大量,放过我们父子,此恩此德,终生难忘!”
苏天泽摆摆手,无心再跟张洛夫纠缠下去,叹了口气说道:“算了算了,我不想多说什么。你们好走,恕我不送。”
张洛夫忙答应了一声,拉着张子陆转身离开,他们带来的保镖跟班一个个灰溜溜的跟上去,直到他们一行人出了大厅的门,众人都没有出声,只是安静的看着苏天泽,想听听这位香港商界的龙头老大有什么话说。
不过苏天泽却什么也不想说,只是皱着眉头摆了摆手,示意大家散开。
“苏先生,真的很抱歉。这件事情是由我而起,对不起,搅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我……”阮含玉这会儿很是愧疚,她当时只是为了出一口恶气说几句狠话,没想到事情会到了如此地步。
而风轻则没等她说完便抬手制止了她:“跟你没关系,他们是冲我来的。各种原因也不好跟大家解释。只是搅了大家的好兴致,让苏先生陷入危难之地实在是不应该。风轻愿意为众人献上一曲,愿大家把所有的烦恼忧愁都丢在过去,用灿烂的笑容去面对明天。”
“好!”翁倩云带头鼓掌,并高兴地附和道:“其实刚才风轻小姐已经弹了一首曲子了,这会儿应该为我们舞一曲才好,不过我们又舍不得不听你的琴声,若能两全,岂不更好?也不辜负这样的狂欢之夜了。”
港督夫人一句话,众人无不齐声附和。大家都鼓掌表示热烈的期待,更有人高声欢呼:“风轻小姐舞一曲,风轻小姐舞一曲……”
“舞剑,舞剑……”
“芭蕾,芭蕾……”
“靠,跳什么芭蕾?要跳就跳咱们华夏的民族舞。”
“就是,飞天好了,飞天舞……”
“飞天舞也不是华夏的传统舞呀,那是佛教里面的东西,你懂不懂……”
气氛顿时高涨起来,刚才的阴霾一扫而空,好像张氏父子的那场闹剧从来没有出现过。
风轻也明白今晚苏氏集团帮了自己很大的忙,若不能化解这场尴尬,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于是她转身走向半层楼高的主席台上,对着众人挥了挥手,说道:“既弹且舞,只好用琵琶了。风轻不才,就舞一曲盛唐时期的宫廷舞为大家助兴吧,只是,这舞曲中需要玉笛伴奏,不知诸位之中谁能吹笛,请帮风轻一个忙。”
“老师,我来!”苏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