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中的闷哼之后,男人痛苦的弯下腰去,五官扭曲的狰狞可怕,双眼泛红露出嗜血的凶光,不甘的骂道:“臭娘们儿!居然这么狠……呃……”
“呵呵……真是精彩!”被男人抛弃的那个女人反而笑着拍起手来,她一边笑一边走到男人身边,好像是看热闹一样看着男人,嘲讽的笑道:“张子陵,在香港也有你踢不开的铁板呀?今天我算是长见识咯!”女人幸灾乐祸的说完,反倒冲着风轻很礼貌的笑了笑,伸出手去友好的说道:“你好,我叫阮含玉。”
风轻并没有伸出手去,因为她手上还握着军刺,所以只是冲着阮含玉点点头,回了一句:“你好。”却没有报上自己的名字。不是怕什么,主要是觉得没那个必要。
“嗯,走吧,我和你一起下去。”阮含玉根本不管她的男朋友张子陵还弯着腰蹲在地上,却很数落的挽起风轻的手臂,和她一起进了楼梯口。
风轻惊讶的看着她,有些不能理解这女人的洒脱和大度,或者说是没心没肺。刚才她还在那个男人怀里婉转的沉吟,这会儿却像是踢开一直旧鞋子一样把男人踢开好远,而她的心情却丝毫不受影响,世上有这样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吗?
阮含玉一眼便看穿了风轻的心思,无所谓的笑笑,说道:“明明是他嫌抛弃了我,不是吗?”
风轻点点头,的确,那个男人在看见自己的时候立刻放开怀里的女人朝着自己走过来,根本没再多看这女人一眼。当时她还在为这个女人感到不值,此时却觉得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原来人家根本就已经修炼到刀枪不入了。
“所以,我有什么资格去同情他呢?我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应该得到安慰和同情的人是我呀。”阮含玉咯咯的笑着,风轻从上到下从左到右都看不出来她哪里需要安慰。
这样的女子,也算是极品吧。
风轻笑笑,重新对她伸出手,自我介绍:“风轻。我的名字。”
“嗯,很好听的名字,风轻云淡,轻风细雨,微风轻拂……好像都是那些十分温柔的字眼儿呀,跟你的气质很陪。不过,看你刚才出手那么凌厉,肯定是练过的吧?”阮含玉笑得像只快乐的小狐狸,灯光下她就那样微笑着看风轻,不带一点戒备和伪装。
“嗯。”风轻点点头,不打算多说,但也不会撒谎。
“我感觉出来了。你和我这样的人不是一路,但我很喜欢你。或许你不喜欢和我这样的人做朋友,但我很想交你这个朋友。今天是我生日,如果你方便的话,请你过来一起喝一杯,我真诚的邀请你来一起分我的生日蛋糕。”
风轻听了阮含玉的话稍微迟疑了一下,问道:“你在哪个房间?”
“那边,香山厅。你的房间在哪边?”阮含玉指了指走廊深处的一个雅间。其实能在京华楼过生日的人,绝对不是平民百姓。所以就算香山厅是个小房间,也不能让人轻视。
“嗯,好。我一会儿过去找你。我忘了看房间的名字,不过我想他们经理应该知道。现在我得先回我那边跟朋友说一声,他们找不到我会不放心。”风轻微笑着和阮含玉道别,伸手拦住一个路过的穿黑色主管制服的小伙子说了一句:“麻烦你带我去苗伊东定下的房间。”
“好的,小姐请稍等。”小伙子说着拿出随身带的pda翻阅了一下,立刻换了一副十分恭敬的神态对风轻说道:“苗先生定的是帝王厅,请小姐跟我来。”
阮含玉并没有先回房间,而是站在原地看着风轻跟那个主管走远才暗暗地叹了口气。
怪不得她敢踢张子陵一脚,其实这个世界上的等级还是很吓人的。苗伊东在香港虽然算不上商界老大,政界也没有太大的权势,但他是香港位数不多的能订帝王厅的人之一,这就决定了任何人都不能小瞧他。京华楼的帝王厅,那可是只有香港总督级别的人才能进的呢……
原来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就算是跟她做了朋友,恐怕也会被人耻笑是妄想攀上高枝装凤凰的野鸡吧?阮含玉无奈的笑了笑,把刚才对风轻的邀请当做嘴里的烟圈一样吐出去,看着它在空气中化为无形,然后转身进了香山厅。
阮含玉是香港的一个演艺圈新人,人长得漂亮,主要是走性感的路线,演技也很好,算得上时一个颇有潜力的新星。不过演艺圈里面从来少不了那些潜规则,想要出名,得舍得付出。不管你自己愿不愿意,必要的时候,必须给某集团或者大家族的老少男人一点甜头,不然没有赞助商捧着,长得再漂亮再性感也等于零。这年头并不缺漂亮女人,缺的是那些听话乖顺愿意付出的漂亮女人。
今晚是阮含玉的生日,香港黑道起家的张家二少爷张子陵对阮含玉很感兴趣,经过阮含玉的经纪人从中撮合,才有了香山厅的这场小小的聚会。
到场的无非是阮含玉的经纪人还有同在一个经纪人手下混的女艺人。另外还有张子陵的几个要好的哥们儿。男男女女加起来不过十来个人。香山厅虽然是小雅间,但空间一点也不小,十来个人在里面有吃有喝又玩又唱的,已经足够。
酒之酣处,阮含玉被张子陵搂着出去了,众人心照不宣,都明白干柴烈火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儿,却没一个人在意。本来嘛,男男女女在一起不就那么点儿事嘛!这年头没有那个女人想着立贞洁牌坊,也没有哪个男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