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师兄永远是最好的。风轻暗暗地想。
云洁把虾子剥了皮,一只只整整齐齐的放在盘子里,端给风轻。然后把风轻喜欢的调料淋在虾肉上。风轻满眼笑意看着云洁,云洁只是看了她一眼,轻轻地笑了笑,继续低头对付那块清蒸鲈鱼里面的鱼刺。然后把剃了鱼刺的肉继续放到风轻的盘子里。
这一连串的动作被苏静言看在眼里,要多羡慕有多羡慕,甚至都开始妒忌起来。
夏文渊被水寒拉着说话,开始的时候没注意,后来被苗伊东的的眼神给提醒,当时后悔的不得了,心里暗暗地骂水寒这小子不是东西,居然和云洁两个人互相勾结挖人墙角。哼,下次要你知道本大少的厉害。
夏文渊闷闷地看了正吃得高兴地风轻一眼,凉薄的提醒了一句:“轻轻,肉吃得多了不好消化,你胃口不好,小心水土不服。”
风轻想了想,夏文渊说的也是。于是叹了口气把吃了一半的虾子扔掉。
云洁立刻瞥了夏文渊一眼,冷冷的问道:“难道这家店里做菜的水都不干净?按照这种收费标准,他们至少应该用过滤过的纯净水。”
苗伊东立刻答话:“云先生说的不错。这家店里做菜用的水都是进口的矿泉水。泡茶的水也是专门空运过来的。不然怎么叫物有所值?”
夏文渊立刻瞪过去,苗伊东却只是笑笑,心想我若是让大少的女人水土不服拉肚子,岂不是死罪?宁可被瞪几下,也不敢当那个罪名啊。
云洁立刻发现苗伊东的好,对他投去略带友好的目光。苗伊东对着云洁悄悄地点头,隐晦的笑了笑。
风轻觉得自己吃的差不多了,便拍拍手说道:“好啦!你们吃,我出去透透气。”
苏静言立刻站起来:“老师,我陪你。”
“不用了,苏少爷。我要去洗洗手,顺便……”
“嗯,老师说的不错,我也正要去洗手间呢。”苏静言居然大大方方的笑,根本不把这种事情当回事。
于是,二人在几个男人各自不同的神色中出了雅间的门,奔洗手间而去。
苏静言陪着风轻往洗手间方向走,穿过华丽的长廊时,客气的问道:“老师,这家饭菜吃着还合口味吗?”
“嗯,挺好。你跟这儿很熟吧?”风轻心想你是这儿的地头蛇啊,你小子今晚这么低调,有些不对劲。
“喜欢的话,让他们家大厨每天都给你做。”苏静言果然是一语惊人。
“不要,我怕是当不起。这酒店的大厨是什么级别呀?我觉得,我也就是能吃个你苏少爷烤的披萨。”风轻一边走一边故意逗苏静言。
“老师只要喜欢就行。没什么当得起当不起。”苏静言说着,对一旁路过的一个经理模样的人打了个响指。那位经理一看见是苏静言,立刻卑躬屈膝的笑着问好:“少爷,晚上好。您什么时候过来的?董事长和夫人也在酒店吗?我们都没接到通知呀,是不是微服私访?”
“几天不见,你哪儿来那么多废话?这是我的老师,你去厨房说一声,十分钟后叫大厨去紫宸订的那个房间里去,我有话说。”
“是。”经理立刻恭敬地答应。
风轻笑着看了看四周已经驻足而立静等吩咐的几个穿黑色西装的帅哥,摇头说道:“怪不得你小子这么理直气壮,感情这是你家的酒店呀?”
“让老师见笑了。”苏静言酷酷的笑了笑,对身旁的人挥了挥手,大队人马立刻解散。真是来如风去如风,行动如风。
“让你这个太子爷亲自服侍我去洗手间,有些不大合适吧?要不你先回去吧,我不过想一个人走走。欣赏一下香港的夜景。”
“那可以去楼顶,楼顶有个露天平台,索性香港不像燕京那么冷。”苏静言立刻提议。
“苏少,多谢你的关心。我可以一个人吗?”风轻停住脚步,十分无奈的看着苏静言。这死小孩怎么就跟狗皮膏药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呢?
京华楼是古式建筑,所以并不是很高。一共只有六层楼高,不过它胜在设计巧妙,构思奇特,选的位置也非常的好。站在六层楼高的楼顶,似乎恰好欣赏到夜晚的香港最美的风景。
靡靡的灯光五颜六色,街道上车流成河,行驶缓慢有序,似乎香港所有的房子都亮着灯光,每一个角落都有故事发生。站在这样一个繁华的城市里,风轻却感觉不到一丝喧嚣的气氛。
好像那些繁华胜景都被隔离开来,而夜风中只有她一个人独享这份清凉。
靠在繁缛的复古雕花栏杆上,她抬起右手轻轻地摆弄着一个银质的手镯。手镯看上去很普通,上面雕刻着不知是什么图腾的花纹,细密繁琐,有些地方已经被磨损的一片模糊。只是手镯上一次串联着十二只小小的铃铛,手腕轻轻一晃,会有十分悦耳的铃声。
风轻捏住其中一个,轻轻地一弹,低声叫了声:“小金,我们来到香港了呢。”
那只小小的银铃上金光一闪,筷子粗细的小金从铃铛的缝隙里钻出来,在空中蜿蜒游动着缠上了风轻的手腕,小脑袋曾在风轻的手心里,无比的乖巧。
“小金,你知道吗?我就要见到我的母亲了。我还想给她治病,想让她健康的活下去。一直陪着我活下去,你说好不好?”风轻抬手轻轻地抚摸小金龙的脑袋,声音极其温柔,酥软的连小金龙都有落泪的冲动。不过小金是条未能完全修炼成型的龙,眼泪对它来说,是弥足珍贵的东西,除非频临死亡时之外,绝不会轻易地落下,更不是一感动就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