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她忽然说答应自己,明天去家里吃饭。夏文渊真的有些意外的惊喜。于是他开心的笑了,点点头说道:“我明天上午十点来接你。你可以睡个大懒觉。李荣希的事情暂时不要管他,先让那些相关人员忙活一阵子。我觉得有些人也是太闲了,不给他们找点事做他们满脑子就想着腐败了。”
“好吧,官场的事情我听你的。”风轻靠在楼梯扶手上对夏文渊摆摆手,娇笑道:“再见,回去开车慢些。”
“唔……”夏文渊故作深沉的扳起了脸,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风轻看着他那种有些赖皮的样子,又从楼梯上一步步走下来,踩着厚厚的地毯慢腾腾的挪到夏文渊身前,双手背在身后,往前探着身子装出一副很仔细的样子来打量着夏文渊的脸:“哟,这是谁在这么大一张帅脸上涂了墨?这乌不溜秋的真是难看。”
她是诚心的,她承认。不过就是想诱惑一下这个高大的男人,却没想到他控制力这么差。
他猛然低头,迅速的捉住了她的唇。狠狠地咬。
“唔!”风轻被他一只手握着腰紧紧捏着,一只手掌着后脑勺牢牢按着,控的动弹不得,她起先含含糊糊的叫,双手推着他的肩抵抗,无奈他人高马大,把她捏的动弹不得。她身体越来越热,意志一个模糊,他的软而韧的舌就趁机撬开了她的牙关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上去吧,乖乖睡。”夏文渊终于放开了她,说话时有轻微的叹息,有不舍,却最多的是无奈。
“嗯。”风轻点点头,又踮起脚尖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拜拜,回去后给我个电话。”
夏文渊点头,轻轻地推了她一把让她往里面去了些,转身出门随手又把房门关紧。
风轻却傻傻的站在窗前,看着那辆灰色的卡宴在院子里调头,转弯,然后缓缓地驶出铁艺大门,渐行渐远,然后只剩下两盏尾灯的灯光,最后连灯光也消失在夜色里,却还依然没有转身。
淡月从楼上下来,手中端着一杯热热的奶茶递给风轻,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只见外边一团漆黑,只有别墅院子里的灯还亮着,便笑道:“人家早就走远了,你还傻傻的站在这里。脚不酸吗?”
风轻羞涩的笑笑,低头喝了一口奶茶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一言不发。
“小女子春心动了?”淡月挨着风轻坐下来,伸出手臂揽住风轻的肩膀,微笑着问道。
“动了。”风轻毫不避讳的点点头,捧着咖啡看着淡月,“师叔,昨晚他居然半夜跑出去给我买了一盒益母草冲剂。还专门问了药店的人,说有些女孩子体质如果弱的话这个时候会发烧,他用手背贴着我的额头,不带任何情意的,那么认真,像是,我的家人……”
淡月闻言愣住,盯着风轻使劲的看了一会儿,发现风轻一直是很认真的神色,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风轻有些恼了,生气的瞪着淡月,“还笑?再笑一声?”
淡月笑得肚子痛,捂着肚子弯着腰蜷缩在沙发里,一边爆笑一边求饶:“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你别生气啊……哈哈……不好意思,我实在忍不住,轻轻,你真是太可爱了……”
风轻受不了淡月的样子,气呼呼的把奶茶放在茶几上,起身就走。
淡月忙伸手把她拉回来,搂在怀里,收敛了笑,轻轻地抚摸着风轻的头发,问她:“那你打算怎么办呢?你知道,你和别的女人是不一样的。”
风轻娇羞的脸色慢慢的黯淡下来,她良久不语,最后只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师叔,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反正我不能嫁给他……”
“那你还答应明天去他们家吃饭?”淡月也跟着摇头,对于风轻,她有一种对女儿一样的呵护,又不全是对女儿那样的溺爱。她又自己的责任,而风轻也有她的责任。一些事情一旦背负,就是一生的使命,想推也推不掉,天涯海角也躲不开。
“我没办法拒绝。师叔,你见过夏夫人吗?她是那种……与世无争的女人。”
“傻瓜,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与世无争的什么人,她是夏玉堂的妻子,生活在那种环境里,更不可能与世无争。”淡月摇头否决。
“或许她对别人都用了心机,但对我没有。”风轻也摇头,坚持自己的感觉,“第一次看见她,我就想,如果我有一个这样的人做母亲,或许真的是今生无憾了。”
“你母亲不比她差。你……”
“师叔!”风轻不等淡月说下去,便打断了她的话,“我母亲早就死了。”
“还没有,但的确是真的快死了。”淡月却不容风轻逃避,“我以为夏文渊那个混蛋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却不明白为什么你还是不能接受?你师父刚才给我来了电话,说你母亲已经是骨癌晚期。一天二十四小时只有三四个小时是清醒的,其他时候都是昏迷状态。她坚持不做化疗,他们都没有办法拖延她的生命。你最好抽出时间来去一趟,否则我怕你后半辈子会为这件事情后悔。”
“我不去,也不会后悔。当初她把我交给别人的时候,没有征询过我的意见,现在她要死了,也没必要让我看见。”风轻说着,起身便往楼上走。快步的走,好像是在逃。
“轻轻,你这话是不讲理!”淡月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变。其实在风轻和夏文渊刚回来的时候她正在楼上接电话,笑苍宇悲伤的声音仿佛一把刀,在她心头慢慢的刺,让她痛不欲生竭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