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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大海作证

(此剧以全国劳模、灯塔工叶中央同志的先进事迹为素材而创作,并以此献给那些为祖国辛勤劳动、无私奉献的工人兄弟们)

人物:

叶主任——灯塔主任;

阿根——灯塔工;

船老大——交通船老大;

海妹——叶妻;

海花——叶女。

时间:那时候。

地点:东海,某岛灯塔。

【舞台上有座一灯塔,立在天地之间。

【舞台中间是两张桌子,上面有高频电话等一些简单的设施。

【启光。一声汽笛划过海空。

【叶主任拿着望远镜,站在高处边远眺海面,边喊话。阿根记录。

叶主任:(念)16点45分,上远海山号远洋轮由北向南安全通过白洋海峡。

【阿根重复着每一句。完毕后叶主任签名。

阿根:叶主任,现在该轻松一下吧?

叶主任:行呀。现在我宣布:白洋灯塔第148届争上游对抗大赛隆重开幕!

阿根:(哼一声)还是扑克牌,一点刺激也没有。

叶主任:怎么,服输啦?

阿根:谁怕谁呀!来!

叶主任:好,现在运动员进场!

【阿根哼起《运动员进行曲》,与叶主任一起绕桌子一圈……

【忽然,高频电话传出呼叫声。

OS:各灯塔注意,各灯塔注意:今天下午到晚上,我区将有特大雷暴雨,短时间内风力将达到九至十级,请各塔区密切注意!请各塔区密切注意!

阿根:嗨——这刚送走台风又来了雷暴雨,这老天爷怎么不觉得累呀!

叶主任:看样子这交通船又不能来了,咱们还得继续喝酱油汤,再坚持几天。

阿根:没事,反正我的肚子里除了酱油就没有油了。

叶主任:(笑了笑)阿根,是不是肚子又闹意见了?

阿根:叶主任,就是做和尚也能吃上青菜。这次台风有十七天,我们喝了十多天酱油汤,现在我一见到酱油汤就想吐。

叶主任:我与你有同感。但不喝酱油汤怎么办?

阿根:能不能在我们的菜园子里割两棵青菜调调胃口?

叶主任:这个菜园子本来就没几棵青菜,是我们的宝贝。我们岛上的规矩是不到关键时刻不吃。

阿根:现在还不是关键时刻?我的两腿都软了。

叶主任:那好,我批准同意,今天晚上吃一棵青菜!

阿根:主任万岁!我马上就去烧。

叶主任:等等。运动会不开啦?我宣布运动会继续开始!(拿起扑克牌给他)发牌!

阿根:(不感兴趣)我的主任大人,什么运动会呀,这本身就是苦中作乐的玩耍,没必要这么认真。

叶主任:好了好了,发牌……你倒是发啊!

【阿根有气无力地发牌。

【高频电话传来声音。

OS:白洋灯塔,白洋灯塔:航标区呼叫,航标区呼叫——

叶主任:(放下牌,迅速拿起话筒)我是白洋灯塔,我是白洋灯塔,请指示,请指示——

OS:今天傍晚,有一艘远洋轮经过你们海区,船经过时正好有特大雷暴出现。你们要加强值班,保证灯塔按时发光,确保远洋轮安全通过航道。完毕。

叶主任:白洋灯塔明白!请航标区放心,我们一定按时发光!完毕。

阿根:这远洋轮也真会凑热闹,害得我们扑克牌也打不成了。

叶主任:阿根你值班,我再去检查一下灯塔和发电机。

阿根:台风都过了,还怕雷暴?

叶主任:有时雷暴比台风更可怕。我们这里的水域比较复杂,万一出点差错,可不是闹着玩的。(下)

阿根:检查,检查,有什么可查的,每天都是老一套。

【高频电话传来声音。

OS:白洋灯塔,白洋灯塔:航标区呼叫,航标区呼叫——

阿根:我是白洋灯塔,我是白洋灯塔,请指示,请指示——

OS:航标区领导考虑到台风后你们的困难,准备抢在雷暴前,给你们送一次给养。

阿根:谢谢领导的关心!你们真是及时雨,我们有青菜吃了!

OS:同时,叶主任的爱人和女儿也随船来白洋岛,请你们做好接船准备。

阿根:真的,师母和海花也一起来?

OS:是的,请保持联系。完毕。

阿根:(手舞足蹈地唱)我们白洋好地方呀……

【叶主任上。

叶主任:阿根你发什么疯?有啥高兴事?

阿根:特大喜讯,主任大人好事成双!

叶主任:什么好事?

阿根:航标区来电,派交通船给我们送给养!还有师母和海花也一起来!我们白洋好地方呀……

叶主任:什么?她们也来……

【远处传来一声闷雷。

叶主任:(大声地)胡闹!

阿根:怎么啦主任?

叶主任:(拿起高频电话)航标区,航标区,白洋岛呼叫,白洋岛呼叫——

OS:我是航标区,我是航标区——

叶主任:雷暴正向我区移动,为确保安全,请不要派交通船来!

OS:交通船已接近你区,请你们做好接船准备。

叶主任:那我的老婆女儿也在船上?

OS:是的。

叶主任:为什么要来?

OS:你女儿太想念你了。

叶主任:(停了一会儿)完毕!

【远处又传来一声闷雷。阿根跑上高处看了看天空,又来。

阿根:主任,乌云压了过来,风力也加强了。不会出危险吧?

叶主任:乌鸦嘴!

【阿根打自己的嘴。雷声加重。叶主任心潮起伏。

阿根:我去码头看看。(拿起望远镜跑下)

【静场。雷声隆隆。

叶主任:(心情沉重)海妹,海花,你们真的不该这个时候来啊!

【一道闪电划过,一声炸雷响起。

【叶主任跑到高处眺望。

叶主任:海妹,快点来!再不来就危险了!

【叶主任的幻觉:海妹和海花出现在舞台上。

海花:爸爸!

叶主任:海花!(抱起海花)我的小海花!你们可来啦!海上风浪大,你害怕吗?

海花:来看爸爸,我不怕。

叶主任:(亲吻海花)海花真是爸爸的好女儿!海妹,这么大的风浪你真不该来啊。

海妹:你不休假,只有我们来。老叶,你可有一年多没回家了。

海花:爸爸,我们想你,天天想。

叶主任:我也想你们啊!

海妹:那到了休假的时候你为什么还不回家?

叶主任:不是人手少吗?这里也很忙……

海妹:(怨气地)忙,忙,一年365天,你忙到366天!

叶主任:你不是来了吗?

海妹:可是我们受了多大的罪呀!

叶主任:海妹,我欠你们太多了!

海妹:谁叫我嫁给了灯塔工!(哭泣)

叶主任:(搂住她们)苦了你们了!

【一声闷雷。幻觉消失。

叶主任:海妹!海花!你们在哪里?……难道我在做梦?

【阿根急上。

阿根:船,船!主任,一条船向我们驶来!

叶主任:(接过望远镜看)是交通船!快,快去接船!

阿根:哎!(跑下)

叶主任:来了,总算来了!

【叶主任打开开关,灯塔发出强烈的光芒。

【阿根和船老大上,他们浑身湿透,傻了一般。

叶主任:你们……她们呢?……海妹、海花在哪里?……说啊,到底怎么啦!

阿根:(掩脸,哭出声来)师傅!

船老大:(冷得发抖)她们……她们被风浪卷走了……

叶主任:什么!这不可能!阿根你别骗我!她们到底来了没有!

船老大:(跪下)叶师傅,你打我吧,是我没保护好她们。一个大浪打来,海花掉进了海里,她妈去救也被卷进了海里……

叶主任:(悲怆地喊叫)海妹,海花!我的爱妻,我的女儿啊!老天爷,你太不公平了!

(悲痛欲绝)

【一个震耳欲聋的响雷,灯塔突然熄火。

【远处传来汽笛声。

叶主任:(大喊)不好!发电机出故障!

阿根:远洋轮正向我们驶来!

叶主任:(果断地)快,快拿应急备用灯!

【阿根拿出备用灯。

叶主任:(将灯扛在肩膀上)阿根值班,老大你跟我上!

【雷声、风声和暴雨交织在一起。

【叶主任昂然站立高处,船老大用全身之力扶住他不让狂风吹倒。

叶主任:(高举应急灯,大喊)开灯!

【一股强光射向风雨交加的海面。

【汽笛声声。

叶主任:阿根记录!

阿根:是!

叶主任:18时6分。

阿根:18时6分。

叶主任:上远青春号。

阿根:上远青春号。

叶主任:由南向北。

阿根:由南向北。

叶主任:安全通过白洋海峡!

阿根:安全通过白洋海峡!

【风雨如磐,汽笛长鸣。

【音乐起。

歌声:

普普通通一个守塔人,

平凡中显出莫大真诚。

惊涛骇浪,狂风暴雨

塔台上矗立你伟岸的身影!

天地共鸣,大海作证,

人生的价值摆上天秤!

啊!风吹不灭,雨浇不熄,

风雨中的灯塔是一颗璀璨的明星!

【剧终。

(该剧根据作者的大型音乐剧《夜太阳》改编,在庆祝宁波总工会成立70周年的文艺晚会上演出)

§§第六章 诗剧、音乐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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