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说衢州的著名美食“三头”,以辣见长,爱食者称之为“知味美食,天下无双”;早就听说衢州市区有条美食街,场面恢宏,食客成群,是衢州市区一大景观。因此,在游完江西三清山返回的途中,大家一致决定,晚上留宿衢州,去逛逛美食街,体验一把著名的“三头”。
下午4时许,我们驾车到达衢州市区,入住当地最好的宾馆——位于市中心的东方大酒店。稍事休息,向当地人打听好美食街的方位,6时许驱车前往。
美食一条街位于市区的南端。这条街有一个好听的名字——荷花东路。但是,这里的况味一点没有荷花听起来那样的文雅。刚一下车,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这里的空气弥漫着浓烈的香辣味。这个味道刺激着我的鼻腔黏膜,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串的喷嚏,头脑似乎一下子清醒了许多。荷花东路不宽敞,路面宽约5米许,两三百米长的马路两边,一家家的都是小饭店。它的人行道特别宽敞,密密麻麻地摆满了桌椅。
正是华灯初上时分,每张桌子旁都坐满了食客,服务员忙着在布菜上酒。再一看那些食客们,似乎都是当地人,他们的基本打扮就是穿着大裤衩,趿着拖鞋。有的把短袖T恤的下摆卷起来,袒着大肚腩,四仰八叉斜倚在椅背上,与朋友们喝酒聊天,嬉笑打趣。有的干脆打赤膊,肥黑的背脊上泛着汗油。而坐在同桌的女伴们一点没有因此而不安和扭捏,完全是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态。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人行道上空的蛛网般的电灯泡闪烁起五颜六色的灯光,把美食一条街映衬得光怪陆离。食客们的喧闹声、店内厨房里烧菜的“嗤嚓”声、勺子敲击锅沿的“砰砰”声和着穿梭在桌间卖唱者的沙哑的歌声,把美食一条街搅得像开锅的粥。身处这样的环境,我脑子里蹦出来的词汇是:滚滚红尘、饮食男女、甚嚣尘上……
衢州的美食一条街,是一幅充满了世俗风情的现代浮世绘。这里没有政治,没有艺术,也不矫情。在这里消费的男男女女,都是这个城市的普通市民。这里提供的食品,没有山珍海味,只有大盒的辣兔头、辣鸭头、辣龙虾、水煮鱼。他们吞下这些粗粝的食物,用冰镇啤酒压下这些能让味蕾麻木的辣味,是那么的怡然自得,逍遥自在。这里,真的是属于老百姓的生活。也许,他们明天就要去面对生活的重压,但至少,在这个属于自己的夜晚,他们是自在的,开心的,这就足够了。
至于那所谓的“三头”(辣兔头、辣鸭头、辣鱼头),我实在不敢恭维。我只是象征性地尝了一下,尽管如此,已经被辣得浑身燥热,大滴的汗珠顺着发根直淌下来,只能靠猛灌冰啤酒来稀释喉咙里的麻辣感。看来,我不是一个革命性很强的人,呵呵。
衢州的美食一条街是一个自由的世界。
2008.8.13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这样美好的诗句,让我体味到真诚祝愿和人文关爱。此时此刻,我期盼这一年的风调雨顺,期盼父老乡亲的汗水换来五谷丰登,期盼这动人的蛙声装扮农民兄弟美好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