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徳在柴房烧着洗澡水,叶笙却是翘着腿躺在床上,拿着小镜子研究着脑袋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这是撞的吗?但怎么看都像是烙印啊,可烙印也应该是把周围头发都给烧了吧。”叶笙把自己的发丝撩上去,睁大了眼睛去看。
“公公头上的伤是让清玲公主打的。”春徳从柴房将木桶拉过来,说道。
“清玲公主?就是那个与我朝联盟邦朝的刁蛮六公主?”叶笙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道。
“对啊,除了那公主还有谁是如此不知礼数,胡乱伤人的呢。”春徳的语气听起来很不好,像是十分嫌弃的样子。
“怎么说?”叶笙从床上蹦跶下来,整个人撑在屏风上头看着正在撒花瓣的春徳道。
“这人虽是封号清玲,也是邦朝皇帝希望她温文开朗,大家闺秀,可不料却是被宠溺坏了的性子,上一回来我朝拜访,这人点了玉珠红豆糕,而送去给她的就是公公你,就因为红豆糕上的红豆不是她要的数量,就把公公你的头往桌角上撞,此人的举止分明就是对我明武朝不敬。“春徳是越说越生气,手中的花瓣是直接往水里去砸。
叶笙看春徳也是这副生气的模样,也看着浴桶上的花瓣已经将水面遮盖的密不透风的样子了,便从屏风上跳下,将春徳手中的花篮拿开,道:“好了,我知道了,这种伤金创膏也能治好,你先回去休息吧,你明早是不是有早班啊。”
“诶呀,看我这榆木脑袋,顺势给忘了,那公公等我们明日都闲下来时在给我讲讲皇上的事吧。”春徳一拍自己脑袋,说道,接着便上床休息了。
叶笙将手中的花篮往旁边一放,开始将头上的纱布拆下,将里衣褪去,果然,这裹胸是将女子的身材裹得紧紧的,可是,为何要装成太监呢,宫女不是更好吗?
她一边想着,一边踩着台阶步入浴桶中,长发在花瓣中散开,浮沉于水面上,肤色是比这太监院都要白上许多的,在水汽的熏染下,显得叶笙清秀的脸是粉嫩了不少,唇红齿白的美人胚子一枚。
可就在太监院门口,宫宿令王公公退下,一人站在这里,他将威严的龙袍换去,穿上了一件玄色的长袍,墨发披散,显然是准备睡下了的时候,又突然起来的。
宫宿负手站在门口,遥看里边的房屋全都歇了灯,只有一间还亮着,窗户也是没有防备的开着。
他疑惑的皱皱眉,这么晚了还没睡?不会是在为明日的旨意烦恼吧?
他一边想着,一边向那扇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