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听着这句话,心中不由得咯了一下,跑到宫宿的书桌前,跪下,说道:“请皇上恕罪。”
“哦?小太监何罪当有?”
“奴才不应·····不应偷闲,与六皇子胡谈。”
“只有这个?”宫宿站起身,慢慢走近叶笙说道。
这种反问的语气,叶笙生平是最讨厌听到的,每次听到这种语气就知道又要麻烦了。
宫宿看叶笙迟迟低着头不说话,笑了一声,道:“还有一项,便是你竟要拿剪子剪朕的龙袍。”
叶笙听到不是关于圣旨的事,便放下心来,说道:“衣服是六皇子帮奴才洗的,怕是太完好无缺了,皇上会起疑,所以········”
“无妨了,起来吧。”宫宿提提手指,示意叶笙起身。
“看在你上次指点迷津,使得南门变动一事顺利结束的份上,朕便不怪你了。”
“谢皇上。”叶笙喘了口气站起身行礼道。
“但朕依旧要罚你,不务正业。”
“啊,皇上你不会要打我吧,诶呀我身子骨弱,打轻点即可。”
宫宿看着,一脸没救的笑了一声,道:“打一词太过俗气了,你明日便跟着出宫采购食材的宫女一起,帮他们提些东西吧。”
叶笙一听是个体力活,立马又软了下来,但好比受皮肉之苦强,只能无奈的接受了。
等叶笙走后,从御书房的一脚走出一人,对着宫宿说道:“皇上为何不说那圣旨一事,问清楚倒是最好,否则等造谣起来······”
“朕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还敢管起主子的事了。”
影卫一看宫宿的脸冷下来了,便不说话了。
“朕心里有数,你还是快将五年前朕交于你的事情做好吧。”
“是。”
出了这御书房,叶笙将脚下的一颗石子踢得远远的,嘴里抱怨着:“提东西,我怎么可能提得动,我连打桶水都能掉井里,说不定,明日刚出宫就倒了。”
“真有这么弱?”
“你说呢,想我天天宅家里,手无缚鸡之力,穿越后,依旧这么弱,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就写强点了。”叶笙搭着话,三秒后才反应过来,立马转过身去,只见宫染站在身后。
“给三皇子请安,三皇子再见。”叶笙说完马上就想跑。
“站住。”宫染双手负在身后,冷冷的喊道。
叶笙倒也是利索的停住了脚,僵硬的转过身子。
“我是生得一副狼鬼之样吗?”
“没有啊,三皇子生得英姿飒爽玉树临风。”
“那你跑什么?”
“奴才刚刚拖御膳房熬了汤。”
“熬了汤又怎样,关你何事?”
“奴才·····奴才怕汤焦了,想去看看。”叶笙的眼睛转了一圈,想想说道。
宫染走近叶笙,邪笑的将她的帽子扔开,摸了摸叶笙的头发,就在发际撩起的时候,宫染看见了在叶笙白皙的额头上一血红色的花型胎记。
看着这胎记,宫染停止住了玩笑的表情,换上满脸的不可思议,道:“你头上的印记是怎么来的。
“那朵花?奴才也不知啊,这也是奴才今早发现的,之前奴才的头磕破了,就一直用带子扎着,等血痂剥落了,才看见的。”
“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叫······”叶笙突然想到,对于这个天天叫自己瞎子的人,怎么能告诉真名呢,而且看表情就知道要是说真名必定出事。
“井泽,奴才叫井泽。”
“是吗,好吧,你先回去吧。”
“嗻。”叶笙听着像是如罪释放的,走的快的很。
子安宫——
宫染命人将寝内的帘布通通放下,在密不透光的屋内,他点了一根蜡烛放在镜子便,将头上的发簪取下,把前额的碎发撩起,从额头上的一角撕下一块与皮肤颜色相近的皮,露出了里边血红色的花瓣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