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叶笙被迫从床上拉了起来,看看春徳精神抖擞的样子,叶笙一下再次觉得生无可恋,道:“我不是说我死了吗!”
“哎呀,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走,午门管事报道去!”春徳拖拉带拽的把叶笙拉起来,一脚踹开了昨天晚上倒在地上的凳子,从屏风上拿下挂在上边的太监服,给叶笙披上,帮叶笙把头上缠卷的绷带又换上新的,“诶,我觉得我的伤快好了,不用再卷了。”叶笙伸手去拦,毕竟这大夏天的缠着也挺闷的。
“不行,这伤才刚刚结痂,若是又搁着碰着了怎么办!”春徳用手打了一下叶笙的手,说道,又接着缠起来了。
结痂?可我昨天摸伤口的时候没有这种感觉啊,是不是已经好了啊?那他干什么瞒着我?叶笙奇怪的想着。
“好了。”春徳最后给叶笙带上帽子,“公公你因为头上有伤,所以头发就不用束起来了。”
叶笙皱皱眉,把后边的一缕发丝挑来,道:“这么长的头发,又不能剪,披着多热啊。”
“没关系的啦,忍忍就好了啊。”春徳急急忙忙的把叶笙推起往门外跑,从门口栽种的薄荷植株上摘下一片,递给叶笙,又用手接水给叶笙打理好洗漱。
直至送到午门前,话说这午门在叶笙的想象中是很高很大的门,但其实不是,藤架子摆在入口,上边攀缘着紫藤树,可现在已经过了紫藤花开的季节,这紫藤花依旧是随风摇曳,淡紫色的花瓣被微风席卷上天又飘落而下,叶笙与春徳告别后,便走了进去,这午门的走道并不是很宽,用细腻的鹅软石铺垫,两旁种植了大片的粉色花种,从走道的两旁蔓延至整个午门的高墙处,站在一旁观看,那边就是像用水桶泼上去的粉色颜料一般,无一空隙,这条笔直的走道通向正中央的厅堂,这厅堂结构朴素但显华丽,龙纹雕刻的大理石柱子,用白玉铺成的阶梯,沉香木打造的镂空雕花门,散出阵阵的醉人的香味,与那花香一同结合着。
叶笙一下晃了神,推开了门,里边坐着的四人,同时转头看向她。
“whoareyou?“坐在中间的金发碧眼的男子开了口问道。
“嗤。”清玲一脸的鄙夷,不屑的笑了一声,转身对着那外交使臣,道:“Allrightnothing,alittle*****。“【没事,一个小杂碎】
叶笙听得倒很是不满了,打赌她听不懂是吧,可还没等他反驳,所谓六皇子的挑衅就来了:“这样的人竟然会误闯午门,真是不知天多高地多厚,脑袋在脖子上待久了?”
“原来你不是瞎子啊。”宫景刚说完,宫染来了一句诋毁自尊的。
叶笙尽量深呼吸,使自己平静下来,都是一群娇生惯养只会动嘴皮子的,没什么好生气的。
“哟,还想反击?看看你自己低贱的身份吧,这个皇宫没有人护着你,你敢动?”清玲耻笑着说道。
“那朕护着她,你敢动?”宫宿从厅堂的纱帘后慢慢踱步走出,声音威慑力吓得清玲手中的茶杯都掉在了地上。
“微臣参见皇上。”三人跪下行礼,唯有清玲公主傻愣愣的站在那手脚无措,才得知应下跪行礼。
宫宿招招手让叶笙过来,嘴角含笑,温润如玉。
叶笙绕过这些人走到宫宿的身边,宫宿对她说道:“你从今日起,便跟着王公公做事,在午门若是遇到今日之事,即可告诉朕,朕废了他的狗嘴。”
可叶笙却是摇摇头,不接受这份礼,跪下说道:“皇上大恩大德,奴才没齿难忘,可奴才卑躯受不得恩宠,还望皇上收回。”
“朕乃一国之君,说出去的话像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