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阿尔瓦·爱迪生于1847年2月11日(中国是中英鸦片战争前夕)的清晨数小时出生在美国中西部的俄亥俄州的一个繁忙的小镇——米兰。年幼的时候他通常被叫做阿尔瓦,他的母亲总是叫他艾尔。
小艾尔很快开始证明他是不寻常的。首先,他几乎从来不哭。他一直是笑。他仿佛努力使别人也笑。
作为一个婴儿,他也经常对一些事物发生兴趣。他会表现得尽力思考如何将它拿到手中。象人们正在思考时那样,他动着嘴和眼睛。他从不停下努力去做的一件已下决心去做的事。他一学会走路,就不要任何帮助朝着他要去的任何东西走去。
小艾尔的表现十分让人惬意。他的脑袋很大,但长得恰到好处。然而他那厚厚浅色的头发是个问题。他从头顶竖起来,而且不安于原位。南希·爱迪生不得不剪短他的头发,尽管他不喜欢那样做。
三岁的时候,阿尔瓦在正思考时用手指捋着头发,跟一个成年人一样。
就每个人的记忆所及,托马斯·阿尔瓦·爱迪生问关于任何东西的许多问题。仿佛他要学会说话就是为了提问题。他一学会说话就开始问问题,而且在整个一生中都这样问。他所提出的问题中有一些没有简单的答案,有一些并不重要。但是他从没有停止过提问。他问得这么多,以致于他家里人都不想再回答下去。然而他母亲总是尽力帮助他。
“为什么风要吹呢?”他问他爸爸。
“我不知道,艾尔”,塞姆·爱迪生答道。
“为什么你就不知道呢?”阿尔瓦问。
阿尔瓦对每一件事情都有兴趣。他似乎认为整个自然界充满了未知的东西,而且揭开这些谜就是他的工作。有一天,他正在帮他母亲收集蛋。这时候他们发现一只鹅蹲在它的蛋上。
“为什么这只鹅不和别的鸟一起吃呢?”艾尔想知道。
“它正在孵蛋呀,”母亲说。
“为什么?”艾尔问。
“让它们保持温暖”,他母亲回答说。
“它为什么要让它们保持温暖?”
“这样一来它们会孵化”。
“‘孵化’是什么意思?”
“当小鹅打破它从里面生出来的那个蛋并从里面走出来就孵化了。”
“假如一个蛋被保持温暖,一只鹅会出来吗?”
“如果正是时候,而且蛋要是鹅蛋。”
“哦”。
那天下午,艾尔没有给他家里带来麻烦。他们在那儿也找不到他。这一天都快结束了。艾尔的父亲尽力去找这个孩子。塞姆发现艾尔在邻居家的农场里,正蹲在一些蛋上。他很难过,因为没有一只小鹅决心出来!
艾尔的哥哥和姐姐比他大那么多,以致于他经常一个人玩或者和母亲呆在一块。艾尔尝试做他哥哥皮特做的事情。当皮特画画时,艾尔就画画。当皮特在读书时,艾尔也试着去读。
大部分时间艾尔在房屋附近玩,母亲能看得见他的地方。当她没有注意到时,他就走开了。而且因为艾尔对这么多事情如此感兴趣,他常常陷入危险的处境之中。一次,他进入了一间收藏麦子的屋子。他掉进了麦子中,得到的结果是他的脑袋完全被麦子盖住了,睡在里面,他险些死掉,因为那儿没有空气。然而,有人拉着腿将艾尔拉了出来。另一次,他掉进了某处水里,而且得被拉上来,湿漉漉的,惊恐极了。
他经常光顾塞姆·温切尔斯特的碾房,他是位爱用新东西做试验的人。这一次,温切尔斯特正努力制作一个能飞行的装置。他通过往一个大袋子里装象空气一样但比它轻的东西的办法来做成这东西。这使艾尔对飞行很感兴趣。他将几种化学制品放在一起混合并相信任何吃下这些化学制品的人都会比空气轻。艾尔叫迈克尔·奥尔特兹,一个给艾尔的父亲做事的人,吃下去并飞起来。奥尔特兹吃下艾尔做的所有东西之后病得如此严重以致于需要医生的帮助。艾尔似乎认为那是迈克尔·奥尔特兹的失败——却不是艾尔本人的——奥尔特兹自己不愿飞。
因为干了这些事,艾尔受了抽打。他父亲认为只有打艾尔才能防止他再制造麻烦。他的母亲也相信,当孩子做错了事你不打他,他将不会成为一个优秀的人。而且她不允许这些事再在艾尔身上发生。他挨打了,但是他没有停止过对任何事情都感兴趣。
当艾尔六岁的时候,他比以前挨打得更厉害了。他曾在他父亲的农场的屋子的其中一间里面玩耍。于是,他决定点一把小火。“我要看看会怎么样”,他说着。火迅速蔓延开来。艾尔逃走了,但是房子全部烧着了。火蔓延得足够远,几乎烧着了整个镇子。艾尔的所作所为恶劣到、危险到不可不加以惩罚的地步。然而,你不能对待一个六岁的孩子就象对待一个做了恶事的大人那样。
塞缪尔·爱迪生说:他要在镇子中心打他儿子,教他别再做危险的事情。他叫来镇上所有的人观看。
那时候孩子们常挨打,但是从不在公共场合。镇上人都来了,带来他们的孩子,教他们别干这样的事。塞姆·爱迪生趁他们都观看时打他的年幼的孩子。阿尔瓦并未生父亲的气。但是,从那以后,他从不把痛苦当回事——他自己的痛苦,或者是别人的。
艾尔很快再次陷入麻烦之中。有一天,他和另一个男孩在一条小河里玩耍。过了一会儿,艾尔发现就剩下他一个人了。他等着这个男孩回来。可是,时间都很晚了,那个男孩还没回来,艾尔便回家了。关于发生的事情,他什么也没说,但在深夜,他被叫醒了,被问起他朋友的事。
“我等呀等呀,”艾尔说,“他永远也没来。”
这个男孩已落入水中淹死了。艾尔不懂得应当把发生的事告诉人们。然而,他的父亲开始认为他有点不正常。塞缪尔担心他的儿子不关心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
当艾尔七岁的时候,他父亲的生意变得更清淡了。塞缪尔·爱迪生决心去另一个城镇。他想起了这个美丽的小城休伦港,在米西根州,他就是从那儿进入美国的。
休伦港建在圣克莱尔河流入休伦湖的地方。在旧法国领地格拉西奥特堡的一个镇的北部边缘。塞姆·爱迪生找到了一堂房子。那是一间周围有树,高大牢固的房子。从屋顶可以看见这些湖泊和河流。屋子里的房间都很大,有四个生火的地方。那儿有苹果树、一个花园和农场建筑。爱迪生一家带上他们拥有的每样东西,乘上一列火车,再乘运货马车,抵达米西根州的底特律。然后,他们乘坐一艘小船越过圣克莱尔河,到达他们的新居。
艾尔还没来得及好好认识一下休伦港,他就被一种叫猩红热的病弄倒了。他病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样一来,他母亲没有在那年送他上学。他独自玩耍,或者与母亲在一起玩,她亲近他、爱他。在后来的生活中,艾尔变聋了,人们认定这场病是他耳聋的因素之一。
此事过后不久,塞缪尔·爱迪生打定主意修建一座高台,超过三十码高,座落在山顶上,这样人们可以眺望休伦港四周的地域。付二十五美分钱,游览者便可以到高台的顶端去,通过一架望远镜眺望。艾尔留在高台上收取人们付的费。一段时间以后,人们停止来这儿观赏风景了。艾尔和他母亲常常自个儿到顶上去坐着,眺望那湖泊和河流。在那里,他们谈起话来仿佛都是一样的年龄。
由于他家曾经从一个镇迁往另一个镇,而且因为他的疾病,直到八岁艾尔才开始上学。他去了一所小学校,所有的学生都在一间房子里读书。教师是一个传教士和他老婆,恩格尔夫妇。绝大部分教学工作是教给学生们记忆的东西。艾尔爱问“为什么”,并得到答案,而不只是学习和记忆教师告诉他的任何东西。这样一来,他在这所学校学习得并不好。
在学校里过了三个月,艾尔便听到恩格尔说:“那个叫爱迪生的男孩脑子不好。他没法子学”。
艾尔是个文静的男孩,但这件事的不公平让他十分生气。他带上他的帽子和衣服回家了。“我将永远也不回那个学校,”他说。
当他母亲从他那儿获知发生了什么事时,她比他更气忿。第二天清早,她就去找恩格尔先生。“我理解你认为我儿子脑子不好。”南希·爱迪生说。
“他在学习上没有足够细心地努力,”教师说。
“我也当过教师,”艾尔的母亲告诉恩格尔,“而且我想我能说,艾尔有一个比大多数与他同龄的男孩子们更好的脑子”。南希·爱迪生还说,恩格尔的教学方式一定是错误的。
于是恩格尔说,一个母亲的爱或许使她不能相信关于她儿子的情况是真的。南希·爱迪生怒气顿生。“我将自己教艾尔,”她说,“他再也不来这里了!”
艾尔一生只上了三个月的学。此后,他母亲便是他的老师。他每天都学习,根据他母亲的严格计划,不仅冬天学,夏天也要学,而其他男孩子们都在玩乐。他并不反对这个,因为母亲给他的不仅是学习,更有对学习的热爱。他认为思考比光是记忆事实更重要。
南希·爱迪生的教书方式是让他阅读她能找到的最好的书籍——伟大的英国作家莎士比亚和狄更斯写的书,还有很多重要的历史书籍。当艾尔八岁时,便对阅读好书发生了兴趣。到九岁时,他已能迅速地阅读难度大的书籍了。他得学会处理自己的每样事情。某些特定的事,需要记忆事实和规则的,他从不真正去学。他也学做算术题,但并不喜欢做。
他不按照多数人的方式去思考数目。一天,他学蒲式耳——一种农民用的计量单位——相当于八十磅麦子重,他对母亲说:“我有一蒲式耳麦子重。”
“你为什么那么说呢?”她问。
“我重八十磅!”他回答道。
艾尔九岁时,他读了一本科学教材,其中包括一些在家里能做的实验。给他这本书好象让他去洞察整个新世界。他试验了书中所有的实验,艾尔把他得来的所有钱都买了实验用的东西。
艾尔的一些实验破坏了屋子里的东西。这种事情发生了几回以后,南希·爱迪生吩咐他把所有实验用的器材搬出了屋中家人睡觉的那一部分之外。艾尔在他作为第一个实验室的地窖里找到了一块地方。当他的实验室准备启用时,对于母亲来说,让他离开它吃饭就是难事了。
有时侯,如果艾尔不看与科学相关的书,他父亲会给他钱。为了买更多的实验用的材料,艾尔就什么书都看,来多取得一分钱。在十岁以前,他已经阅读了又长又难的英格兰的、罗马的、全世界的历史。现在他正在读一本书,是托马斯·佩因写的,他的主意曾帮助过建立美利坚合众国。
托马斯·阿尔瓦·爱迪生十岁时,人们对电十分感兴趣,正如今天我们对太空旅行感兴趣那样。艾尔·爱迪生,一个对任何事情都感兴趣的人,对用电报传送电信号发生了兴趣,当他还是个男孩时,那是一件大规模而有趣味的事情。
艾尔十一岁的时候,电报线路从纽约伸向象芝加哥那么远的城市,从纽约开始有近八百英里远。报纸上登载的尽是遍布美国的电报架线人员的事情。
十一岁时,爱迪生研制他的第一台电报机。他从一本科技书上学习了怎样去制作。为了尽量获得电报所需要的电,爱迪生捉来两只动物,把电线通在他们的腿上,用手一遍又一遍地捋着它们的毛皮。这并未给他提供所需的电。
但是,艾尔比先前更有信心地认为他能制造一台电报机。然而,他需要钱买电子器材。塞缪尔·爱迪生的生意已不景气了。除了最需要的东西以外,家里无钱买任何东西。艾尔想了一些挣钱的路子。他决定去干农场事情。他与迈克尔·奥尔特兹在塞姆·爱迪生的土地上围了个大菜园。他们在休伦港走门窜户地销售他们在菜园里种的新鲜玉蜀黍和其它东西。靠干这个他们获得了几百美元,但是他们将大多数钱交给了艾尔的母亲。
艾尔不想在务农上再耗费时间。他听说,从底特律到休伦港的新开设的铁路上需要一个卖水果和蛋糕的男孩。艾尔请求了这份工作。铁路上不付给这个男孩任何钱,但是他可以用一点点钱买来食品再在火车上卖出更多的钱。
艾尔只有十一岁,他做这个工作,是年轻了些。他母亲不想让他接下这个工作。她考虑着一些可能发生的恐怖的事情——失去控制的火车奔驰着,撞到了一起,要么两边相撞,要么车头相撞。他想象着艾尔躺在倒下的沉重的车厢下面,受了伤。她还害怕艾尔在底特律等车时会遇上坏人。但是,艾尔的父亲说,他在等车时能学到有用的东西,他没有足够的钱送艾尔再上学。艾尔只想着为他的科学实验去弄足够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