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有一家花楼,‘花绣’,里面的花女总是进了又出,出了又进,你不会知道昨夜和你相好的花女,今天是否已经从良。且,进‘花绣’里的客人所选的花女都是靠抽签方式决定的,所以没有选择特定花女的权利,据说此是为了保持新意,运气好便是花魁,运气不好,便是清秀的花女。
‘花绣’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最美的却是‘花绣’的老板洛邯,‘花绣’里最多的便是清官,一般女子卖身只是因为急用钱,楼里从不会强求任何一位花女卖身,虽说这样会流失很大一部分客人,即使如此,但‘花绣’却依然是秦城最大的花楼。
“这就是你给的消息?”夙烨看完信,上面显然就是关于‘花绣’的内容。
柳斐然笑道:“本公子只能找到这么多,王爷若是不信可随本公子前去打探打探。”柳斐然坐在窗前,抬眼望向繁华的市集,勾唇轻嘲。
夙烨盯着柳斐然看了许久才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本王自是信你,但本王从未听过烟花之地还有如此清高之处。”说着把信放在桌上,手指敲打着木桌,发出‘咄咄’的声音。
柳斐然看了眼夙烨,拿起桌上的信撕了粉碎,起身道:“那么,本公子便做一回引路人,王爷可愿与在下一同前去‘花绣’?”柳斐然知道夙烨并不信他,所以一定会亲自看过是否属实才会放心。
现如今皇帝病危,大皇子已薨,三皇子从小便被赶出皇宫,剩下的只有四皇子,五皇子,还有他了。
四皇子,夙清性喜爱男子,且无心皇位。
只有五皇子夙淮,虽说才17,但小小年纪便能带兵攻打西北要塞,当年更是一战成名,在朝堂之上深得人心,故,夙烨一直视此为劲敌。
果然如信上所说,‘花绣’里确实很干净,入眼的大堂里挂满了诗词歌赋,更有美妙绝伦的仕女图,大堂中间有跳着曼妙舞姿的舞女,二楼各个角落的每个小房间里有专门演奏的人,她们看不到台下的舞,却能完美的演奏,不出分毫差错。
夙烨觉得这里能成为秦城第一的花楼也确实在情理之中,看着这里的摆设,他更加确信‘花绣’的老板是一位有才之人。
“安排个闹事之人。”夙烨低声对身旁的小厮说道。打扮好的可能是花瓶,他要的却是猛虎,能助他的猛虎。
柳斐然把夙烨带进‘花绣’便独自摇着扇子前去抽签了,他可不想参加这种阴谋,眼下还是能脱身便脱身的好。
夙烨坐在二楼雅间,喝着‘清倌酒’据说这酒便是‘花绣’里的清倌酿的,老板便以此取名。此酒香淡而味浓,喝一杯嘴里便仿佛有花香一般,长久不散,且不易醉,故而‘花绣’里的清倌酒卖的很是火热。
“公子,您不要这样,诗诗是清倌,不卖身的,公子,请您放手。”女子被男子拉着手有点害怕,说话的语气都夹杂着颤音,即使如此,依然站的笔直,急切而又温和的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