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钟无忧都会暗中想,如果他有父母该多好,4岁,这个年纪对于普通家庭的孩子应该是享受父爱和母爱的时候,偶尔会在妈妈怀里撒撒娇,偶尔也会恶作剧。但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如今的他只能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而且决不允许自己倒下,因为如果他倒下了,那也就意味着父母再也找不到了。
训练中的孩子总是会觉得休息的时间过得好快,还没等孩子们彻底缓过神,下午的训练悄然而至。
“你们上午的表现我很满意,同时也希望接下来的训练你们也能很好的完成。今天下午主要就是要锻炼你们的腿力,也就是蹲马步。这也是对于你们以后的训练很关键的一环。你们也知道,要成为强者,前期就必须吃苦,打好坚实的基础,这是通往强者之路的必经之途,没有任何捷径。孩子们,今天下午的训练有没有信心?”下午的练武场上,看着脸上还略微有些疲惫脸庞的五个孩子,青虚子道出了今天下午的训练。
“保证完成任务!”五个小孩,声音却震天动地。
感受到五个孩子的坚定决心,青虚子的脸上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满足的笑意。
。。
训练的时光也是匆匆过,天边的红日也在缓缓落下。半边已被高耸的昆仑山淹没了,天边的几朵云被晚霞映成了红色,漏过云缝的霞光洒在了玉虚峰的练武场上。此时,练武场上,五个孩子双腿分开,身体半蹲,两条胳膊平举着,摆出了一个标准的马步。其中有个男孩蹲的特别认真,但只要仔细观察会发现男孩儿的腿在抖动,胳膊也在抖动。
十几米外,穿着一身长衫的古稀老人的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小男孩儿,冷厉的眼神中偶尔露出的宠溺之色瞬间被冷漠所代替,让人再也看不到任何的怜悯。他的脚下散落着十几块溜光圆润的鹅卵石,石头很美,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儿见了一定会视若珍宝,而他只是把这些石头当成教训“学生”的工具。
这个小男孩正是钟无忧,看得出他已经在很努力的坚持了,但还是让人看到了他双腿的抖动。一阵微风吹过,钟无忧的胳膊微微下沉了一些,标准的马步姿势顿时变的不再标准,一块鹅卵石不偏不倚的击打在了他的腿上,“扑通!”小无忧跪在了有许多小石子的地面上,一个冷厉的声音从后边传来:“站起来!如果坚持不到太阳落山你就是一个废物,你还怎么去完成寻找父母站在世界巅峰的使命。如果你就这么倒下去了你就更不配做我的徒弟!”
听到青虚子不带一丝感情的严厉训斥,钟无忧颤巍巍的站起来,继续蹲马步,受了委屈的他没有像一般小孩子那样哭爹喊娘,又哭又闹,既然他已经决定要站在世界巅峰找到父母那他就必须坚持下去,他不能丢自己的脸面,更不能丢师傅的脸面。这一切早已注定。
钟无忧俊秀的面颊上流露出了略带稚嫩的坚毅,咬着牙坚持是唯一的选择。七岁的钟无忧已经在慢慢懂得此时的受苦是为了增加日后践踏别人的资本,更是为了以后他将踏上的那条路而打下坚实的基础,还是为了以后在他在都市的争锋中多一分赢的把握,他也能理解青虚子为什么如此“无情”,七岁的钟无忧远比同龄小孩懂得更多。
夕阳最后一抹余晖落在了钟无忧的面颊上,在晚霞的映衬下七岁孩子的坚强令人震撼。十几米外,青虚子的眼神依旧那么冷厉,只是在冷厉中能看到他的一丝不忍心与赞赏。
隔着钟无忧不远的青雨转头正好看到了钟无忧咬着牙坚持的画面,她的心在这一刻终于感觉到了一阵疼痛,这次很重,也让她第一次尝到了心痛的感觉。原来这么苦涩,这么难受。
。。
无数次夕阳西下,斗转星移,六年的时间在无数次的日出日落中流过,玉虚峰上的景色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玉虚峰边缘的杂草沙石中多了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这条小路完全是一个小孩子用双脚“踩”出来的,周长正好是五公里。
六年来钟无忧每天早晚绕着玉虚峰跑两个五公里越野,三年的时间他的双脚创造了一条环绕玉虚峰的曲折小路,崎岖的小路上有他的足迹,自然也有他的洒下的汗水。这也是青虚子对他的额外训练,因为青虚子也了解钟无忧的使命,而钟无忧这六年来的表现也让他很满意,既然当初他要把钟无忧带上昆仑山,那他就会尽全力的去把钟无忧这个璞玉雕琢得更加完美无瑕。
当年的四岁孩童高大了许多。山林中,光着上身的钟无忧挥动着拳头,每一拳挥出,都有一棵树倒下,力道显然不小,每一寸肌肤终究都是那么的白的似雪花,肌肤身体上健美精壮的肌肉蕴涵着惊人的爆发力,一个十岁的孩子已具有了些许男性的魅力。
他从八岁开始,便在这密林丛生的山林中练习拳脚,这两年来从未间断,因为他已经习惯了与它的对抗,与大自然的抗争给了他动力和乐趣,十岁在大人的眼里依旧是稚嫩的代名词,可钟无忧却要比同龄孩子成熟了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