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原名舒庆春,字舍予,原籍北京。满族正红旗人,中国现代著名的小说家,戏剧家,尤其以描写北京文化见长。
老舍诞生在一个国家、民族、家庭都深处忧患的年代。他出生前家里已有好几个哥哥和姐姐,他的降生给家庭带来的更多是不幸——沉重生活负担给家里蒙上了一层浓浓的阴影。而在他一岁半时,家中受到了几乎是灭顶的灾难:八国联军入侵,家庭遭到劫掠,而父亲在保卫皇城的巷战中惨死。一群侥幸活下来的孤儿寡母不知何以为生。正像老舍自己所说,自从父亲死后,他们一家人怎么活过来的,连自己也难以说清楚。他说了一件事可反映当时的生活:每逢夜里下暴雨的时节,我们就要坐到天明,以免屋顶忽然塌了下来,同归于尽。
家庭的重担落到了老舍已经四十多岁的母亲身上,她日夜操劳,得些微薄的报酬使儿女们免于死亡。作为一个孩子的老舍,过早地承受了家庭的苦难,从一懂事便知道生活的艰辛,不能不同母亲一起为生活而焦虑,成为一个“抑郁寡欢”的孩子。不幸的生活虽剥夺了他童年的欢乐,却也给了他一般孩子没有的坚忍和深沉,成为他今后艺术生命中宝贵的财富。
像老舍这样穷人家的孩子,在当时一般是很难有机会读书的,老舍一直到七岁,还不识一个字。如果他一辈子没有读书的机会,也许会成为一个很平凡的人,中国现代文坛上也不会有“老舍”和他的杰作了。
但命运对老舍还是宽厚的,由于一种特殊的机缘,老舍获得了上学的机会。
这一天,一个极富的人——刘大叔(刘大叔本名刘寿绵,官宦之家,前半生大富大贵,晚年出家为僧,法号宗月)偶然地来到老舍家看望他们。老舍家和刘家一直若断若续地保持联系,因为老舍与刘大叔女儿相隔一天出生,刘大叔对他特别关注。
刘大叔一进门看见老舍就问他几岁了,上学没有。得知情况后,他马上说:“明天早上我来带他上学,学费、书籍,你们都不必管。”第二天,在刘大叔的带领下,老舍进了一家改良私塾,开始了学生生活,这成为了他生命的新起点。
1913~1918年,老舍就读于北京师范学校,期间学习作诗、作文和演讲。1918年,老舍担任了一所小学的校长,此后被提升为劝学员,待遇丰厚,后因故辞职。
1924年~1929年,老舍去英国在伦敦大学任东方学院华语讲师。1930年,老舍从国外回到北平,经人介绍,认识了在北京师范大学读书的胡絮青。经过一年多的了解,他们举行了婚礼,开始了幸福的婚姻生活。
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老舍只身离开济南,来到重庆,主持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战协会,创办《抗战文学》三日刊,为团结和组织广大文艺工作者参加抗日宣传工作做出了贡献。老舍与妻子儿女分开整整6年,没有一天不牵挂他们。而妻子胡絮育更是含辛茹苦地抚养儿女,侍奉婆婆,直到婆婆逝世之后,她下定决心离开沦陷区去重庆与分别多年的老舍重逢。于是她独自一人带着三个幼小的孩子,穿过了一道道封锁线,九死一生,在近两个月后,才来到老舍身边。
老舍在重庆生活到1945年。1946年他去了美国西雅图,过了3年的旅美生活。1950年,他回到新中国,担任了北京市文联主席,《北京文艺》主编,次年获“人民艺术家”奖。
1965年,老舍访问日本,受到热烈欢迎。“文革”前任全国文联副主席,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文革”中被批斗、侮辱,于1966年8月24日深夜在北京投太平湖自尽。
老舍在中国现代小说艺术的发展中有十分突出的地位。他的作品中最引人注目的有三处地方:第一是他一生执著于描写城市与人的关系,他用众多小说构筑了一个广大的市民世界。第二是老舍作品中浓郁的京味。他作品的广大世界里不仅体现了北京文化的人文景观,简直就是北京文化史的象征。第三是他的作品追求幽默,他把幽默看成是生命的润滑剂,借笑声来使艰辛的人生变得好过一些。
老舍是个作家,他给自己规定下定额,每天必须写2000字。然而每天写有每天写的难处,没有休整,没有间隔,必须不断地想。于是,便形成了“连轴转”,写完了这个2000字,还得为明天的那个2000字而思考。走路,吃饭,浇花,所有的活动,都在思考,就这样,几十年如一日。
老舍一生创作了1000多篇(部)作品,约700万字。有长篇小说《赵子曰》、《骆驼祥子》、《二马》、《猫城记》、《牛天赐传》、《离婚》、《四世同堂》,中篇小说《月牙儿》、《我这一辈子》,短篇小说《断魂枪》等,还有话剧《茶馆》、《龙须沟》等。
老舍以长篇小说和剧作著称于世。他的作品大都取材于市民生活,以具有独特的幽默和浓郁的民族色彩,以及从内容到形式的雅俗共赏而赢得了广大读者,为中国现代文学开拓了重要的题材领域。他融合群众口语和文学语言的优点,形成了自己富有浓郁的“京味”气息的语言。是当之无愧的语言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