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是一条血痕。女子看着疼得直叫的幽玄,不由得冷笑起来:“怎么?还是不说?”她一个翻身靠近了幽玄,双手掐着他的下巴:“堂堂的魂居者,居然沦落至此,说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吗?”她又是打量了一下这个少年。眉目清秀,只是性子太倔强了,让人十分的生厌。看着一句不发的幽玄,她又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作为狱卒头头,她小七就不怕犯人不开口。
小七,魂界主人的第七个孩子,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发配到魂界监狱,担任狱卒一职。其实,她的美貌是无人能及的,能力也是十分强的,而到了这个地方,真是十分的不走运。魂界私下传言说是主人不喜欢这个七女儿,说他自己的七女儿天生就是一副贱人的样。没有人知道一个父亲为什么会如此的诋毁女儿,或许真的是痛恨,但又不排除是另一种爱的方式。其实小七当初被流放的原因,是她与主人吵了一架,甚至是决裂了父女关系。小七临走的时候,只是十分愤怒的样子,嘴里还怨怨的说着什么,一想应该就是骂人的话,她大小姐的脾气还是有的,可终究被流放的事情已经定了。不过,在监狱的这些年里,也磨砺了她的性格,至少很少去耍小性子,耍小孩子脾气了。但是她身上的戾气可谓是越来越大,对待犯人,折磨他们的本事越来越高明了。
“来人,拿小刀和辣椒。”小七对着外面喊了一句。“七小姐,给。”一个狱卒端着盘子进来了,上面正是她要的东西。“恩。”小七微微一笑。说实在的,小七这个人还是很好的。对待下属们,不是那么的摆大架子,经常与他们打成一片,只是不知道,训犯人的时候,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而狱卒们对这个七小姐也不怎么见外,虽说是被贬到这里,可还是把她当成了小姐,对她很是照顾。再加上她的能力很强,大家也就对她没什么意见。毕竟,将心比心嘛,既然大家都聚集在一起了,哪有抓着别人短处不放的道理呢?
小七拿起那一把小刀,恰好刀光反射出她狰狞的脸庞,十分的惊悚。“啊”不出所料的传来了幽玄的一声惨叫。别看着小刀薄薄的,轻轻的,割起肉来丝毫的有力度,完全可以伸到骨头里,静脉中,有一种独特的抽筋拔骨的功能。“说不说?”小七拿着那把刀在幽玄的眼前晃悠,突然,一刀下去挖了他的膝盖骨。血涌了出来,崩到小七脸上,给这个女人又增添了一丝的妩媚。不过,小七毕竟还不是老手,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如果是老手的狱卒,段段不会是这般的快速,慢慢的割肉剔骨不是更有趣吗?最好是在此之前在再吃一个开胃小菜,与他聊聊的动手的方法,使他在精神上就开始出现紧张,然后心里作祟,再渐渐的产生恐惧。最后动手,事半功倍啊。
此时幽玄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苍白,惨白,而下体的鲜血直流,脚筋和一个膝盖就这样没有了,废人了,幽玄以后就是一个废人了。看着这时的景象,小七笑靥如花,眯着眼睛,露出了狡诈。“嘴还是真是不一般的硬啊。”就在她打算割掉他另一个膝盖骨的时候,狱卒进来了。“七小姐,有新的犯人。”狱卒的声音很低,他知道七小姐在玩弄犯人的时候最讨厌别人打扰她了。果然,小七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也是随他走了出去。
“小姐,犯人。是主人命人带来的。”“父亲?”小七不由得疑惑。他这个父亲没事还照顾照顾她的生意吗?“原因。”小七简单明了的问道。“当年参与谋逆主人权位。”小七一愣,旋即大笑起来。父亲啊,没想到直至如今,你对权利还是那般的在意,即便是当年的人,也完全的不放过呢?“证据。”“私藏了一本帝狱大人的笔记。”小七愣了,怎么还与那人有着关系。
想当年,帝狱作为主人的左膀右臂,对于主人的权利有很大的稳固作用,所以一直很受重用。然而某一天,主人将他废弃了,用了最残忍的方法剥夺了他的权利,羞辱了他的人格,将他扔出魂界,从此了成为了一条流浪的废狗。俗话说的好,帝王在未成为帝王之前,你就是一把烈火,助他越燃越旺;帝王在成为帝王之后,你就是一泼冷水,在他旁边使他心惊胆战。这就是所谓的不信任啊。可怜那时的帝狱还不懂归隐,硬是被抛弃了。说是七小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发动很多人也未曾找见他一丝一毫,最后竟是到了魂飞魄散的地步,也真是作孽。由于帝狱的确十分厉害,据说是最适合做君王的人,大约是由于年轻的缘故,不得已让主人做了最大。小七一直很崇拜他,却还是不能一直崇拜着他。
“笔记呢?”小七此时的心里十分的不平静,立马问道。“他说是烧了。”狱卒谨慎的说着。“烧了,那主人是怎么知道他收藏的呢?”见七小姐还有很多疑问,狱卒不由得道:“说是主人已经审过了,他已经认罪了。请小姐予魂飞魄散。”“审过了,还送来干什么?不是浪费我时间吗?烧了。”小七连那人看都不看,直接丢在了一边。
小七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她在想些事情:父亲还是不能够正视自己吗?明明当年帝狱没有错,只是对您进了言,出于好心,为了社稷,也为了人民,您自己不也是知道的吗?为什么还要这般的不放过这件事,莫非要它伴随你走过轮回?这也是折磨你自己啊。
小七起身,缓缓的走到幽玄的狱笼中。上去就是挖了另一个膝盖骨,并在伤口处轻轻的抹了抹辣椒,又狠狠的摁了下去。于是,随后就又是一阵阵的嚎叫,声音是要响彻云霄,直冲霄汉。
人间。
“良儿,你怎么了?”邵然见邵良双眼通红,十分吓人。双手也是抓着头发,十分用力,硬是扯下来了一缕,带着丝丝血迹。此时的邵然无疑是疯了,他已经不受控制的开始自虐。终于在邵然的抚摸下,慢慢地,邵然嘴里吐出了几个清晰的字:“哥哥,我疼。”